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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情絲已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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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冰雪消融,枝芽水珠滴落,滑入他的後頸,冰的刺骨。少年挺直的跪立在庭院中,那一年,他十二歲。

祖父手中拄着拐,擊在地面,發出“笃笃”的聲音。

嚴厲地問他:“你且說說,先前阿翁如何教誨于你?”

年少的沈昭擡起頭,看清台階上立着的人,這般冰冷的天氣,他不穿氅衣,不着狐裘,隻穿着棉袍。

沈昭嗓音幹澀,回道:“君子當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矜而不争,群而不黨……阿翁,孫兒隻不過是說了實話,并非是争強好勝……您也曾教導孫兒,君子坦蕩蕩,當直道而行,為何我說了真話反而不對呢?”

許是在院子裡凍得久了,說話時,他呼出白色的霧氣,卻驅不散身寒,他聲音微顫,身子也跟着打顫。

丫鬟懷裡抱着氅衣,想為他披上,但見老太爺面色微冷,又躊躇着不敢上前。

沈昭跪的筆直,祖父不發話,他不敢起身。

他的祖父是當世大儒,雖不入朝為官,但也受盡一方儒士的尊崇,偏偏唯一的兒子從了武,征戰沙場,一年到頭盡是橫戈馬上,實難見上幾回。

好在有沈昭在他身邊長大,十四歲前,他一直受着祖父的教誨,。

祖父博古通今,才華橫溢,卻是個隐忍克己,極重禮教之人,與他影響最深的人,也莫過于他的祖父。

“居處恭,執事敬,矜而不争。是要你謙遜有禮,不挑撥是非,不争強好勝。直道而行,是要你遵循正理,摒棄歪門邪道……可你又做了些什麼,在旁人面前呈口舌之快?又當衆駁斥你的老師?你可知什麼是尊師重道?竟還自以為這是對的?這便是你所學所感?”

沈昭沉默不語,事出有因,可他不願解釋給祖父聽。

他那時年少,雖聰敏,但很多事情不通,他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他隻是做了自認為正确的事。

但祖父是他敬仰之人,祖父所說便是對的,祖父說他錯,那他便有錯……

“阿翁,孫兒知錯,請阿翁責罰。”

“昭兒……”他緩步行至沈昭身前,擡手扶他起來,拍着他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漢末之時,曾有一名士,名喚祢衡,本該有一番作為,可惜他恃才傲物,口舌犀利,也因此得罪很多人,終被絞殺而亡,空負了一身才華。昭兒,孔孟有言,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阿翁要你這般,不是要你世故圓滑,刻意逢迎,而是要你避其鋒芒,免受非難,你可明白?”

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那麼她是那個危牆嗎?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一個殺人不眨眼,狠心到連自己都可以放棄的人,她有幾分真心?

若是以前的沈昭,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會與這樣一個随性的女子有交集,無論是身份還是自小的教養,怎麼看他們都不是最合适的。

可偏偏就遇上了她,偏偏就留了心。

如果是她,他願意放下所有的克制與隐忍,變成一個與以前的自己不一樣的人。

可是,這個令他動心的女子又像一隻飛鳥,來去自由,突如其來的闖入,又毫不留戀的離開。

沈昭想伸手抓住她,卻又怕折斷她的翅膀,便隻能小心翼翼,費盡心機的留下她。

“我寫婚書給你……”

阿幼靠在沈昭懷裡,雙眼迷茫,泛着情動的波光,似春水一般柔和,可聽到這話,她一個激靈,瞬間清明過來,感受着緩緩下移,她急忙喚他,“沈昭!”

半裝傻半試探着說:“什麼婚書?婚書不該是長輩所寫的嗎?你湊什麼熱鬧?”

沈昭的手微停,卻依舊纏綿地吻着她的後頸,輕輕咬着細膩光滑的冰肌,像是在證明着什麼,他說:“肌膚相親,今夜過後,便算有了夫妻之實,就隻差那婚書,你說的……”

“少糊弄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

沈昭側頭吻她耳垂,輕聲喃呢:“果然不記得,不過沒關系。”他的手指輕微地劃過,隻輕輕一挑,便輕易解開了系帶,溫熱劃過敏感之處,阿幼一陣瑟縮。

“沈昭,你先停下。”

“不要我幫你了嗎?”

明明很想,可她還是側身躲了躲,說:“不用,我不需要了。”

這個人就像是一種五光十色的毒藥,不僅好看的迷人,還會令人上瘾,她隻想淺嘗,不願沉淪到底。

“口是心非。”沈昭不輕不重地揉着她,這動情的聲音無比魅惑。

阿幼覺得自己就快上瘾沉淪了,這種被人撩撥掌控的感覺,她從未有過,不适應,不習慣。

她還在做着最後的反抗,言語挖苦,“我竟不知,潔身自好的沈大人,會這般讨好一個女子……”

懲罰般的,手下的力道重了一下,捏的她又疼又癢,嬌柔的聲音溢出唇齒,渾身上下不自覺的緊張。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罷了。”沈昭嗓音低沉,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叫人心猿意馬。

明明是要拒絕,可惜身體卻抑制不住的起了反應,她羞恥的無地自容。

仰頭時,餘光瞥向沈昭,神色淡然,如玉一般,即便是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仍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仿佛是做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這個人簡直可怕,輕而易舉,撩撥得她丢盔卸甲,隻想棄城而逃,可他自己卻能雲淡風輕……

阿幼因緊張而僵硬的身子,被他三兩下撫的柔軟起來,她失力地依着他,溫熱拂過之處皆是一片顫栗。

“别,别碰……”

沈昭停了一瞬,在她耳邊說:“那你吻我。”

“不怕我再咬你?”

他傷處的血痕還沒幹,連阿幼自己都覺得那一口咬得真狠。

“咬我也行。”

“别這樣,我們談點正事。”

溫熱再次開始緩慢的遊走,流連忘返,每一寸都不放過。

他說:“這也是正事……”

“你就不想知道這些天我都去了哪兒?發生了什麼?”

“想知道,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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