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崚川聽得人心涼涼的,頓時明白了那段時間她的奇怪反應。
“對不起嘛,之後分道揚镳一下你再補回來。”
“其實你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吧?”謝不暮捏着嗓子學她說話,“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還在說,謝不暮,你可以再問我一次嗎?”
“啊啊啊啊閉嘴啊!”白崚川羞恥地繞過桌子捂她的嘴。
“氣急敗壞咯。”謝不暮一邊躲一邊學,“你可以再問我一次嗎~”
白崚川緊張地四處張望,“下次啦下次!這裡人真的很多!”
“本來就沒想親。”謝不暮給了她一個暴栗,“我還留着嘴去吃東西呢,今天别想了。”
“野豬轉世啊這麼能吃?出門前不才吃過嗎?”
“拳頭大的包子能吃幾籠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謝不暮嫌棄地看她,“我的錢愛怎麼吃怎麼吃。”
“别急着吃。”白崚川攔住她,“剛剛你有看到我寫了什麼心願吧?”
“看到了。”
“那你再去給我也放一個天燈,普通的就行,我不嫌棄。”
“天上又沒神明會看你的願望。”謝不暮說,“信神不如信我,保你平安喜樂一生輕輕松松。”
“本來就是個儀式感,不放就不放。”白崚川無所謂道,“那就往回走?說不定還能碰上席貳叁和仇萬裡。”
“走吧,記得祈請不暮神的咒語是‘謝不暮你可以再問我一次嗎’。”
“去死吧。”白崚川轉身就走。
謝不暮欠了吧唧地跟上去,“這次不牽手啦?”
“别扒拉!”
“對不起嘛。”謝不暮買了根糖葫蘆,把頂上的山楂球吃掉後遞給她,“消消氣。”
白崚川不耐煩地接過,“怎麼總喜歡給我吃剩下的?喜歡吃就買兩個,把我當潲水桶什麼意思?”
“我又不喜歡吃甜的,隻是嘴饞。”謝不暮說,“但是我也不允許我吃你剩下的。”
白崚川把糖葫蘆拿在手上遲遲沒吃,“你現在的嘴臉沒前段時間可愛,怎麼答應你之後面相都變了。”
“哈哈,我是得到就不珍惜的人渣。”謝不暮搖頭晃腦地跟在她身後,“怎麼不吃?一會兒糖衣化了。”
“從小我娘就告訴我在人多的地方不能吃帶簽的食物。”白崚川說,“她說有人就是逛燈會時吃糖葫蘆被撞了一下,木簽從臉頰穿出去了!當時吓得我好多天不敢睡覺!”
“這還不簡單。”謝不暮完美複刻第一輪遊戲時白崚川旱地拔蔥的姿勢,“吃吧。”
白崚川和無數行人面面相觑,“……你說喜歡我其實是想先和我搞好關系再弄死我造成心靈傷害吧,攻心計。”
“不喜歡啊?”謝不暮把她放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騎大馬。”
“閉上嘴我還能對你心存一點善念。”
“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謝不暮指着不遠處的母女,“人家也在騎大馬啊。”
“人家女兒看上去才三歲好嗎!”白崚川忍無可忍,加快行走的速度。
正在咔咔照相的席貳叁鏡頭裡猛地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向和人流背向而行緊緊捂着耳朵的白崚川,她不禁疑惑:“這是在幹嘛?我們白醬捂住耳朵向前跑吧?”
還不等她問,白崚川身後又出現一個大喊大叫的謝不暮。
“不好意思啊各位稍微保持一尺距離我們大小姐要吃糖葫蘆了!”
“啊啊啊誰能讓她閉嘴!”白崚川看到她們像看到救星,“我的臉都要丢沒了!”
仇萬裡斟酌着開口:“你做什麼錯事了謝樓主要這麼懲罰你?”
“我哪懲罰她了?”謝不暮追上來信心滿滿地說,“和一個人關系好就是要給她最好的,我很懂的。”
“我看你是把她當叛國賊整。”席貳叁語塞,“什麼叫關系好?你破罐破摔了?”
“哎呀,這人和人的關系不同就是無法相互理解啊。”謝不暮賊兮兮地牽住白崚川的手,假裝不經意地展示手上的戒指,“喲!瞧這怎麼有一對戒指,看着像定情信物!”
席貳叁的驚訝無異于看到五頭豬排隊在天上飛,“你倆竟然??”
“是的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謝不暮鞠了個躬,“首先我要感謝自己的努力,其次是席小姐友情提供的一堆沒用書冊,别的嘛暫時也想不到什麼就感謝我有一身這麼強的功夫。”
“那戒指不是每個參與遊戲的人都有的嗎?”仇萬裡問,“所以,你倆終于和好了?”
“這傻孩子,看見兩人抱起來也隻會覺得她們在取暖吧。”謝不暮心情好到能夠包容世間萬物,“不過也挺好的,起碼說明孩子純情。”
“人倆談戀愛呢。”席貳叁眼眶發紅,“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導師,這對該死的家夥有很多人都希望她們在一起。”
仇萬裡隻感覺腦内經曆了一場大爆炸,難道牽手就是戀愛嗎?
白崚川猶豫地問:“你……不會要哭了吧?”
席貳叁吸了吸鼻子,“看到你幸福最先流淚的一定是我。”
“别弄得跟明天我就要死掉一樣悲壯啊。”白崚川安慰她,“……你又笑什麼?”
席貳叁看着操作面闆,唾沫星子差點噴出來,“我導師說你們是古早版霸總和小白花,就是小白花看似無依無靠,其實是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孩子,剛好這個家族和霸總的家族是世仇,兩人知道真相後開始深情虐戀。”
“哇,還真挺像。”謝不暮深以為然,“你老師确實比你的眼光毒辣很多。”
席貳叁的笑容突然頓住,“你們,故事背景像就算了,故事情節可不能像啊。”
“怎麼可能像?赤業是我倆共同敵人。”
席貳叁點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你應該……不會挖她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