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走到我的背景故事裡的部落。
沙漠裡的人,出賣自己的武力去做傭兵的人,這些人總有來處,不是沙子裡冒出來的。
大的部落,小的部落,大的傭兵團,小的傭兵團。
日久生情的那位,為我補全的設定裡,我是孤零零坐在石頭上,眺望遠處的孤狼,他們部落的老人看重我的武力,讓部落成為我的家。
我離開部落前往須彌城,在他們的記憶裡,是一個月之前。我穿過廣袤的沙丘,留給部落的是向着森林的影子。
可能是為了我能夠随時抛棄背景裡的部族,那位日久生情的人的記憶裡,我在部族裡沒有表現出太高的存在感,即使在聚集地,也住在比較偏遠的地方,沒有合群的意願。
我翻來覆去,也隻在日久生情的過程中,找到了我的五次露面。
……
「我的骰運是好還是不好?」
「在增加代入感上非常好。」
部族威望20,增加了太多的代入感,唯獨讓我出戲的,就是那五面竟然稱得上日久生情。
好吧,沒有一見鐘情的,都能稱作日久生情。
我跟迪希雅回到我背景故事裡的居所,看到了與故事裡一般無二的居所,以及一個直勾勾盯着我的人。
是我骰出來的日久生情。
是日久生情為我帶來的癡戀。
現在則是——
「你的忠犬以及惡犬。」
迪希雅看向我,身體已經呈現出了戒備狀态:“你的朋友?”
我說不止。
離去會催生情緒的蔓延,他在我離去又回來時,已經完成了癡戀程度的進化,用系統的話是雙重大成功疊出來了一個究極戀愛腦。
「迪希雅的好感度漲他身上了?」
「可能。」
現在我的居所前盯着我的人,被我随機逮着主動扔骰子的倒黴蛋,人生的軌迹已經出現了偏移。
重大的。
他以前在他的部族裡稱得上是青年才俊,前途無量,現在是前途無亮,因為他人生的主人已經更替成了我,他自身還甘之如饴。
而我,對他的印象寥寥,連名字都得現問。
迪希雅:“不止?”
作為擁有職業道德的傭兵,她擯棄了自己個人感官上始終沒有消解的第一印象,上前一步替我交涉。
結果得到的信息是我是這部族裡出來的孩子,面前的這位,算部族裡的領頭羊。
她簡明扼要的:“紮薩,那個人的名字。”
“我們是要在這裡休息一晚?”
“嗯,我吃幹糧吃不下了。”
部族栖息地附近一般有綠洲水源,迪希雅在确認我并沒有危險後,去附近摘赤念果、棗椰了,作為下一段路程的糧食補充。
這一小段時間裡,足夠發生些什麼?
我走近紮薩,他的身量很高,幾次試圖邁步,被我眼神制止後,就站在那裡乖乖等我過去。
在紮薩本人的配合下,足夠讓我了解到,日久生情給的背景設定是真實不虛的,是對群體性記憶乃至現實的改變。
我甚至可以将一個活生生的人當做搖尾乞憐的小狗,就算明着去問他想不想要對我搖尾巴,我伸出手,他就會彎腰,将臉貼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