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文件放在江至峤面前,而後者卻沒有反應。
“上将?”
凱蘭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江至峤這才回過神來。
“嗯?什麼事。”
凱蘭知道江至峤昨晚去見了時桉,現在看來,想必是時桉的狀态不太好。
他沒有再問下去,隻是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找到更多的突破。
“上将,我們從禮堂的全息投影系統内發現了入侵的痕迹,順着痕迹反向追蹤,但查到來源于聯邦境内的時候痕迹忽然就消失了。”
凱蘭指向地圖上聯邦境域的邊緣,說道:“IP追查到這裡就斷了,幕後操縱者應該在這裡或者在聯邦更深的區域。”
江至峤沉思。
對面明知道那場演講時桉也會到場,既然同屬于聯邦,那為什麼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陷害時桉?
這樣不但讓時桉陷入險境,還會破壞帝國與聯邦的關系。
如果對面想要攪亂帝國的秩序,那又為什麼會選擇在一個演講的時候呢?
時桉雖然在帝國的人氣不低,但也遠遠達不到能傷害帝國的程度,還不如入侵防禦系統的危害性更大。
突然江至峤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看向凱蘭。
“帝國軍事大學的防護系統有破壞嗎?”
帝國軍事大學雖然不是正經的政府組織,但是由于學校特殊的性質,其防護系統也十分完善。
凱蘭思索一秒,馬上明白了江至峤的意思,他搖搖頭道:“沒有。”
隻顧着追蹤入侵信息,卻忘了查詢自家是不是還有漏洞。
有人把帝國軍事大學防護系統的秘鑰告訴了别人,别人才能精準入侵,省去了很多步驟。
事情開始複雜起來。
這說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侵入,帝國内部已經有了叛徒或者敵方的潛伏者。
而且能知道學校秘鑰的一定是政府高層或者學校高層。
這件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江至峤沉思片刻對凱蘭說道:“你接着去查,注意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馬上告訴我。”
凱蘭領命回去,江至峤看向窗外。
今天外面下了雪,地牢恐怕會更加陰冷,也不知道時桉會不會受得住。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江至峤的視線之内。
他意識到他可能忽略了什麼。
*
“笃笃笃”。
一陣敲門聲想起,洛瑞安沒有擡頭,他不耐煩地說了一聲“進”。
他剛從地牢回來。
時桉這兩天時桉的狀态沒有更差,似乎還比之前好了一點?
他檢查了一番并沒和往常有什麼不同,貓不愧是有九條命,适應能力還真是挺強。
那麼,就别怪他再用上什麼手段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洛瑞安擡頭,言語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師兄!”他起身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
江至峤平時可不會來他這裡,今天竟然有時間!
見洛瑞安靠上來,江至峤不動聲色地靠後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沒事,就是到你這裡來看看。”江至峤說着拿出了一個禮盒,放在了桌子上,“之前你立了戰功,這是答應給你的禮物。”
洛瑞安打開,竟然是一塊手表!
不像終端一樣的電子表盤,反而是複古的機械表盤,每一個數字旁邊還有小顆綠色鑽石。
江至峤:“你上次說想要這樣的手表,隻不過是定制需要一些時間,現在才能拿給你。”
洛瑞安立刻把表戴在了手上,情不自禁地仔細觀察。
原來他說的話江至峤都記得,并沒有忘記。
他又想到了時桉,看在這塊表的面子上,洛瑞安決定再讓時桉再過幾天好日子。
江至峤和洛瑞安又閑聊了幾句,稍微坐一下就走了。
臨出門前,江至峤叮囑了一句:“因為時桉這件事,帝國和聯邦關系惡劣,最近不要出遠門。”
洛瑞安一愣,随即附和道:“當然,我不但這陣子沒出去,前一陣子也都好好待在這裡。”
說罷他又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師兄你也要多注意,别遇人不淑,被他人可愛的外表給蒙騙了。”
“嗯,”江至峤點頭,“我知道了。”
洛瑞安送走江至峤,迫不及待地回來欣賞江至峤送給他的手表。
表盤是複古機械風,但是表帶卻用的是現在常用的智能調節款,根據手腕的粗細自動調整大小,美觀性和舒适性皆有。
指針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淡藍色的光芒,它一下下轉動,發出咔嗒咔嗒的細小響聲,就像洛瑞安此刻那小鹿亂撞的心髒。
洛瑞安從未如此開心過,他擺弄着窗邊花瓶裡的橙色小果實,惬意地哼起了歌。
江至峤走到樓梯拐角,給凱蘭發了條消息。
“查一查芒刺果生長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