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晏青瀾露的那一手将林岩都驚動了,可惜雞塊早就分完了,而食堂裡從此留下了一個帥哥廚子的傳說。
大家都在瘋狂打聽到底那帥哥是誰,還隐隐有人提及帥哥姓謝,是新來的學員,平時喜歡撸鐵。
流言越傳越真,傳到林岩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有個叫謝不言的帥哥邊撸鐵邊做飯,勵志要當個美食博主。
林岩:……???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還是他的培訓中心嗎,怎麼短短兩天裡,突然發生的這些事情,一件比一件讓他看不懂。
懷着這種迷茫的心情,他打開了跟謝不言的聊天框。
【兄弟,聽說有個叫謝不言的帥哥今晚在咱們食堂大展身手,你怎麼看這件事?】
謝不言回得很快:【?有病趕緊治】
【……】
而晏青瀾對自己生出的這場風波一無所知,吃飽喝足後他心情極好,回去後還研究了會兒杠鈴,決心買個20kg的先練練手。
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和肚子上的軟肉,很是嫌棄。
晏青瀾腦子裡已然構建好了健身藍圖,打球、跑步、啞鈴、健身操……從整體到局部,達到循序漸進的健身效果。
玩着手機,他迷迷糊糊抱着被子睡了過去。
時間靜悄悄地在黑暗中流淌。
而僅僅與床相隔十餘米的衣櫃裡,一道身影維持着僵硬的姿勢坐在狹小的空間裡。
正是心懷不甘的楚林。
内心抑制不住的邪念愈漲愈大,如果這次錯過這種極品,楚林有種預感,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遇到第二個比謝不言還絕色的人了。
他在等待,一直等到外面的人呼吸均勻,他才從衣櫃裡走出來,緩步朝床邊走去。
房間裡面沒有開燈,借着稀薄的夜色,楚林刻意放慢動靜,胸腔裡愈來愈強的心跳卻險些出賣他。
走到床邊,被子蓋住青年大半的身體,他的手和腦袋露在外面,側臉陷進柔軟的枕頭裡,淡色唇角翕張,長睫蓋在眼睑上,投下陰影,宛如個白瓷美人。
楚林一時間看呆了,他呼吸微滞,慢慢摸出手機,對準床上的人開始拍照。
連續拍了幾張,他想讓他換個姿勢,于是試圖伸手去撥弄對方。
沒想到床上的人默不作聲得睜開了眼,與他對視。
楚林:……
楚林維持鎮定,向他打了個招呼:“嗨。”
晏青瀾沒當場叫出聲,已然是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
草,沒想到這人是真膽子大,不要命啊?
大家都是男人,他身上有的,楚林哪兒沒有?摸進他房裡,他到底咋想的?
晏青瀾立地從床上單手撐起來,睡得發懵的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最後一個念頭是——
這事兒今天沒完,要是不揍到對方滿地找牙,他晏青瀾這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他活動了下手腕,猛地朝對方撲了過去。
本就心虛的楚林冷汗都下來了,第一反應便是躲:“你等等,我可以解釋!”
*
被電話鈴聲驚醒的時候,謝不言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
他反應了兩秒鐘,閉了閉眼睛,伸手去拿手機。
林岩打他電話幾乎都打瘋了,連續五個未接來電和微信電話。
他估摸了會兒事情嚴重程度,這是半夜地球炸了,他來打電話通知他?
謝不言點了接聽,半邊身體倚在床頭,擡手蓋了下手機過于刺眼的屏幕光線。
“哎呀我的媽,哥你終于接電話了哥。”林岩都要哭了,“你猜猜我在哪兒?”
謝不言聲音微啞:“在哪兒?”
他已經在思考,如果林岩來找他是除了地球爆.炸之外的事情,他第二天起來應該把對方埋哪兒。
“警察局,”林岩整個人都木了,他一字一頓地道,“我在警察局。”
謝不言:?
林岩處于淩亂的狀态裡:“這事兒我确實很抱歉,沒想到中心裡有個變态,居然半夜闖進别人宿舍裡偷拍……”
謝不言維持着不多的耐心聽他說完,隐隐有不太好的預感。
如果這事兒跟他沒關系,林岩不至于大晚上打電話找他。
下一秒,林岩道:“他偷拍的是晏青瀾,然後被打了一頓,報警了。兄弟,我是真沒想到居然中心裡還能鬧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