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電視裡頭的美女他也沒少看,但是吧,電視和真人肯定是有區别的,平時隻能看他身邊這口子,早都膩了,現在突然來了這麼個大美女,他真是有些心癢癢。
眼看男人還想和她說些什麼,阮魚有些不自覺的加重了和女人相握的力道。
好煩,不想聊天,好煩。
阮魚渾身上下就差在臉上寫着“不要和我說話我好煩”了,但偏偏對面的男人還看不出來,一門心思想往阮魚那裡湊。
“我今年二十五歲,最近剛拍完一部電影,如果您有興趣的話,一會我調出來,請您指點。”
最後四個字,陸謹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強撐着禮貌修養,端着酒杯離開座位,緩步來到阮魚身後。
一間小房子硬生生被他走出了紅毯的感覺。
陸謹之目的明确,他站到阮魚身後,身子微微輕俯,一隻手搖晃着酒杯,另一隻手狀若無意卻占有欲十足的搭在阮魚身後的椅背上。
以半環抱式将阮魚保護了起來。
聽到陸謹之的回答,男人有點懵。
他也想學着陸謹之搖晃酒杯的姿勢,但是笨拙的動作隻會顯出滑稽,無奈他隻有放棄道:“我在跟美女說話。”
“我知道,但是我想回答你。”陸謹之薄唇輕啟。
阮魚這下子是明白問題出在哪了,怎麼不管對方是誰,這個cp都能被他給帶起來。
不過看了一眼對面的姿容,阮魚按下了自己想嗑cp的心。
不行,不能嗑,阮魚,這個真不行,這個是人渣!
腦子裡的自我搏鬥還沒結束,阮魚就聽頭頂上又傳來陸謹之的一句補充。
“而且她最近流量不太好。”頓了頓,陸謹之咬字清楚,“沒我紅。”
飯桌上突然就安靜了,針落可聞。
光頭男人瞥了瞥陸謹之,顯然不太感興趣;女人有些緊張地捂住了嘴,她的目光在阮魚和陸謹之中間來回打量;而趙馳……
趙馳把嘴裡的海帶咬的咯吱響,仿佛那就是陸謹之的肉。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阮魚身上,當事人不明白為什麼都在看她,明明她隻是夾了一塊雞肉。
見周圍的四道眼神都在看自己,阮魚停下了張開嘴即将把雞肉送進口中的動作,猶豫片刻,還是乖巧的将雞肉放進盤子重新坐好。
節目組的事情很快就談妥了,按照劇組要求,他們會在此打擾五天。
同夫妻兩人說好後,這場飯局也總算是結束。
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阮魚幾次想提出幫忙,但是想起男人今天剛進門時的一腳,還是忍住想法回了房。
光是一頓午餐氣氛就已經這麼怪異了,接下來還有五天,她該怎麼自處呢?
阮魚懶散的窩在床上,聞着被子好聞的皂莢氣味,腦中卻是混沌一片。
節目組的任務還沒有下發,現在隻是說要他們和村民們打好關系,但具體是要怎麼好,好到什麼程度,都沒有定數。
所以陳姐真的是給自己接了一個綜藝,而不是整蠱節目嗎?
阮魚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好像還不知道這個綜藝到底叫什麼名字。
吃完午飯後的休息總會讓人感覺到困倦,鍵盤精也是一樣。
阮魚昏昏沉沉中即将陷入午睡,回想着今天上午發生的事,腦海中猛然閃過的一張臉讓她的瞌睡跑了一半。
她還不知道蘭澤去了哪裡!
按理說為期半個月的節目錄制是從明天開始,所以今天不算正式開拍,那她現在跑出去找蘭澤玩,應該也不算打亂節目錄制吧。
阮魚在床上滾來滾去、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擔心姐妹被欺負的心思更大,索性覺也不睡了。
阮魚起身穿好鞋子和外套,開門一溜煙跑了出去,手機也忘在了桌子上。
山中村戶很多,阮魚沿着山路走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被分配走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蘭澤是去了哪個方向。
她現在跟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尋找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不如微信問問蘭澤在哪裡!
阮魚伸手摸向兜裡,又在半空中頓住了動作。
也不對,她和蘭澤壓根還沒來得及加上微信,拿手機也聯系不上呀。
腦中回憶着導演組大本營的位置,阮魚調轉了方向。
在這麼大個山裡找人肯定是找不到的,導演組還特意把他們所有人的居住地全部分開并保密了,她就算手握着gps都容易丢,但是她有腦子。
找不到人沒關系,她可以去導演組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