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坐了一會，吃了點東西。

睡意朦胧的裡弗爾最終還是被拍醒了，提姆很快就要去和同樣夜巡結束的蝙蝠俠彙合，不可能繼續帶着對方。

“怎麼每次夜巡都會睡着。”看着不情不願的裡弗爾，提姆咀嚼着面包搖頭。

裡弗爾的上半身伏在桌面上，郁悶地說：“我明天也要睡。”

他其實也沒有用夜巡助眠的打算，結果每次莫名其妙就困了起來，不過嘴上還是欠欠的。

“你明天也要來？”

“我每天都要來。”

提姆怎麼不知道夜巡是這麼炙手可熱的東西。

這樣說也不準确，在還沒成為羅賓之前，其實他也一心想和蝙蝠俠一起夜巡，不過裡弗爾的情況能一樣嗎？他又不崇拜蝙蝠俠，甚至不是個正宗的哥譚人，他的老家不知道在這個地球的哪一角呢。

毫無疑問是個除了性格太活潑一點，其它方面都很神秘的魔術師。

提姆威脅說：“你就來吧，我等着蝙蝠俠哪一天把你抓起來，也沒有人能去保你了。”

“你之前還說蝙蝠俠會趕我走，怎麼現在就變成抓起來了，陰晴不定的其實是你吧。”店裡溫度太低了，有點鼻炎問題的裡弗爾吸着鼻子惡狠狠地對紅羅賓的話作出回應。

提姆對此的回應是直接毫不客氣地将另一塊面包塞進對方嘴裡：“吃你的吧！”

嘴巴被堵上的裡弗爾立刻露出你果然陰晴不定的眼神。

快速咀嚼了幾下後，裡弗爾感覺離别的時刻快要到了，撇着嘴說：“我還記得你打架的樣子，太帥了。”

這是他一直在想的事，困意趨勢下就順口吐露出來了。

提姆懷疑對方學會了他的鼓勵式教育，現在正反向對他使用，但他還是一臉謙虛的說：“戰鬥上我算不上好，不過我不僅精通計算機，還會很多語言，剩下的技能需要你自己找機會解鎖。”

噢，好像也沒有在謙虛，隻是在描述事實。

被科技落下的原始人裡弗爾：“......真的假的，那麼厲害？”

“謝謝，那是我的興趣。”提姆自信的微笑回答，“該走了先生，蝙蝠俠快到了。”

裡弗爾拖着軀殼站起身，“好吧，明天見？”

“線上聊。”提姆幫忙推了一把，加速他的起步動作。

在裡弗爾走後，蝙蝠俠很快就開着蝙蝠車出現在了便利店外，提姆在便利店員工的注目禮下走出門。

蝙蝠俠沉吟不語地打開車門讓提姆進來，等他坐下後突然開口說：“所以你們和那個魔法師接觸過了？尤其是夜翼。”

提姆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帶着裡弗爾夜巡兩次的事，瞬間噤若寒蟬，看天看地看車頭就是不回答蝙蝠俠。

蝙蝠俠抿唇：“你們在群聊裡聊得那麼痛快，不可能沒有繼續接觸。”

提姆這才想起他發在群聊的事和後繼兩人的争辯，蝙蝠俠直到現在都沒有在群聊裡給過回應，他都快遺忘這件事了。

歸根究底，那個蝙蝠群就隻有他，蝙蝠俠，夜翼，神谕和便士一而已，平時沒什麼事都想不起來，有事都私聊了。

正準備繼續隐瞞，手機卻突然亮了起來，提姆在蝙蝠俠的注視下點開聊天室，看到某個早就走了的人給他發了消息。

RIVER：嘿，讓我和蝙蝠俠談談？

最好不要讓他知道對方就藏在這附近。

咖啡機：我來搞定

回複完後，提姆低下頭組織了一會語言，才擡頭堅定的和蝙蝠俠對視，沒有看到裡弗爾新發來的消息。

“我确實和他接觸過，他是個很好的人......”

“容我打斷一下。”沒想到蝙蝠俠選擇直接插話，說出來的話卻不是直接的否決或是批評。

“其實夜翼已經和我說過對方的事了，你可以更直言不諱一些。”蝙蝠俠的态度意外的不太有壓迫感，提姆懷疑對方現在是串到了布魯斯狀态。

“他已經和你說過了？天啊，你在試探我。”提姆稍微放松地向後靠住了椅背。

蝙蝠俠點點頭：“還是回家吧，我得換個态度和你談。”

蝙蝠俠把蝙蝠車開得風馳電掣，很快在哥譚街頭上銷聲匿迹，駛入了蝙蝠洞。

兩人很默契的各自回房整理好了自己，才回到客廳坐了下來。

現在是提姆和布魯斯的時間，還有旁邊端着小點心的阿福。

“難得見你們兩父子又能好好聊了，答應我，盡量不要吵起來好嗎。”

“提米就沒怎麼和我吵起來過。”伸手去夠點心的布魯斯抗議。

“我們都知道問題在誰身上，老爺。”阿福意味深長的笑着，讓布魯斯伸出的手遲疑了一下，才敢繼續搬運點心。

“好了，提米。”布魯斯輕咳一聲，“其實在迪克還是羅賓的時候，我就見過那個魔法師。”

他眨眨漂亮的藍眼，繼續說：“迪克根本瞞不住我，後來我們吵架的時候，還拿這件事情一起吵過。”

提姆先是吃驚了一下，想到蝙蝠俠的偵查和推理能力，又覺得合情合理了。

迪克在蝙蝠俠手下根本走不過一輪。

“我沒有直接接觸過他，就算曾經在迪克口中認識過他，但沒有人能保證一個人會始終如一。”布魯斯看起來很困擾，他甚至擔憂地長歎了一口氣。

不過這樣的例子在哥譚多得是，他說得也沒錯。阿卡姆裡就關押着幾個曾經的明日之星，人心總是一直在改變的。

“所以你不贊同我們繼續和他來往？”提姆想到這個可能性，心沉了沉。

最開始他也許是無所謂的，但經過今晚......他多多少少肯定會有恻隐之心。

布魯斯驚訝的看着他，“我沒這麼說，有件事我其實很感謝他。”

“我和迪克吵架的時候，魔法師都會背着我偷偷和他見面。”

這真的不會讓蝙蝠俠抓狂嗎，提姆表示懷疑。

“那段時間他們都很好的陪伴了對方，我聽迪克說過，魔法師那時候也不太喜歡回家。”布魯斯覺得迪克不想回家這點還是讓他蠻心酸的，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大概會遭到阿福的抨擊。

提姆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包括裡弗爾的家事。他開始認真的傾聽着布魯斯的話，想知道一切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