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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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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與長刀依令卸下,一條通道很快讓了出來,宋岩帶領禁軍步入望歸樓内,便見着李壑等人慌忙收刀,花娘驚懼求饒的凄厲景象,自然把他們視為樓内一等危險因素,當即擰眉道:“将他們拿下!”

禁軍立即拔刀拿人,很快将鹽鐵使及親衛一應人等牢牢控制住,将所有花娘帶到另一側。

宋岩轉身走到江風之身前,目色莊嚴卻不失敬意:“珏王殿下,我等在皇宮之中發現望歸樓燃放異色煙花,疑似是什麼行動的信号彈,特禀報陛下,奉令前來探查,煩請殿下告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風之取出記載着分利暗賬的冊子,交給宋岩:“請宋統領過目。”

在宋岩翻閱賬本之時,江風之簡要地将來龍去脈闡述了一遍,從在西市發現私鹽開始,到籌謀今夜的暗中行動,再到接收到發現私鹽的信号以及在望歸樓發現一衆身份不明的少女,當然,隐去了一些不必說或是不想說又無損于事實的部分,比如碧衣少女請求略過的行醫之事,以及同威王的暗中較勁。

聽完之後,宋岩查看了威王和梁國公的狀況,皆是陷入昏迷,無法對證,鹽鐵使又一直含糊其辭,正要去廂房查看少女的情況,另一隊禁軍随即趕到,朝他躬身禀報:“宋統領,屬下在碼頭邊發現了交戰的飛鳳軍與千羽衛,根據飛鳳軍的供詞,在運鹽官船内發現了大量私鹽,現已将千羽衛與私鹽扣下。”

情況與江風之所言對上,宋岩面色稍緩,點了點頭:“知道了。”

廂房大門洞開,亦能聽見外面的大概動靜,少女見藥膏凝固,鮮血終于不再噴湧,深深呼出一口長氣,便飛快地收回銀針和藥膏,淩月探着步煙羅的脈搏,雖很是微弱卻未曾止息,不由安下心來。

少女收拾完醫藥針具,以極低的聲音對淩月懇切耳語道:“姐姐若是信我,請千萬不要對他人提及我今日所做之事,若實在避不過去,也請盡可少說,其中苦衷,事後我自會向你言明。”

說完這些,女孩便退回廂房裡側,重新融為那些瑟縮不安的少女們的一員。

淩月朝她點了點頭,于是宋岩帶着禁軍前來查驗廂房内的情況時,隻看見淩月留在房内,默默守護着一衆女童。

宋岩詢問了幾句女童的情況,得知她們都是被鹽鐵使等人從偏僻鄉縣拐走,又随運鹽官船暗中運入京城,面色不禁沉了下來,心中也有了數。

他走出廂房,朝江風之拱手道:“珏王殿下,此事關系重大,依照陛下的意思,若望歸樓有人犯事,先押入大理寺待審,這些女童會由禁軍妥善看管,陛下那邊還等着回話,要請殿下以及幾位負責行動的将領随我入宮一趟,将此事禀報陛下。”

江風之回了一禮:“有勞宋統領了。”

淩月與江風之随着宋岩走出望歸樓外,遠處傳來雞鳴之聲,長夜未央,借着樓外搖曳的燈籠,照見了祁連與沈夜一行人翹首候望的身影。

宋岩指揮禁軍押送犯人時,飛鳳軍列隊于一旁,崔翊與淩月等人彙聚在江風之身側,祁連趁機對江風之禀報碼頭那邊的情況:“殿下猜得不錯,千羽衛果然在官鹽船上用了火攻之計,此次行動重創了千羽衛,查獲了十五石左右的私鹽,折損了三名暗探,十六名軍士,暗探首領阿無與劉将軍的屍首并未找到,據沈夜說,應當是落入潭水之中,目前尚在打撈。”

江風之望了一眼列隊嚴整的飛鳳軍,目光落在沈夜與回來的四名暗探身上,他事先命人以火浣布為探查鹽船的八人準備了防火的外袍,沒想到依然有所折損,就像淩月之事,雖仔細考慮了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卻依然不能盡防,他深深歎了口氣,心中也明白不存在沒有犧牲的行動,如今成功抓獲了威王等人,找到了分利賬本,查獲了私鹽,又意外解救了私運的一衆女童,左将衛長英那一隊人馬始終未放出煙花彈,應當是未有發現,自然也無危險,隻要待會兒将此事禀明父皇,便能落下帷幕。

他感覺身體極是疲憊,卻還是強撐着道:“辛苦了,你們做得很好,接下來便要安排好善後工作,犧牲的将士要派人帶回去,妥善處理後事。你,沈夜以及幾名暗探,待會兒需随我進宮面聖。”

祁連确認了一句:“暗探也要一起嗎?”

江風之默然點了點頭。豢養暗探雖不能擺上台面,卻也算是貴族之間心照不宣的事,而他是自中毒之後才開始多了這道防備,此次行動既已不得已讓他們見了光,被禁軍發現,便也沒有再對父皇隐瞞的必要了,原本此次探查私鹽之事便沒有求得皇命,若是再刻意隐瞞暗探之事,隻怕會惹父皇猜疑,更生嫌隙。

祁連應了一聲,覺察出主帥狀态欠佳,便勸他上了馬車,崔翊倒了杯熱茶奉上,祁連才動身去向飛鳳軍囑咐善後事宜。

随後,一行人騎上快馬,随着禁軍往皇宮而去。

因為淩月衣着不便,加之掌心傷勢不便騎馬,便和江風之同乘馬車而行。

兩人在将明未明的夜色中凝望彼此,江風之緩聲問道:“舌尖和手掌還疼麼?”

淩月連忙搖了搖頭,他仍是道:“到了皇宮,我會請父皇派禦醫替你們查看傷勢。”

聽見他聲音沙啞疲累,面色又極是慘白,淩月也不由感到心疼,才剛張口發出聲響,卻又被他溫言制止:“先别說話,好麼?”

那低柔的嗓音讓她鼻尖漫開酸澀,淩月咬了咬唇,有些急切地牽過他的手掌,用食指在他手心寫起字來。

因為“殿下”的“殿”字筆畫太多,情急之下,她便簡短地寫了“你”字,剛寫完“你也”二字,江風之忽而低歎一聲,扣住了她的指尖。

幽微的火光之下,那雙點漆似的墨眸中躍動着難言的情緒,幾乎無法自持,将她的心也攪得糾結紛亂。

好半晌,他才輕似羽毛地笑了笑:“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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