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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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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放肆而又克制地感受着這個短短的片刻,又眷戀地分開來,此時,崔翊為了暫時止住威王的傷勢來遲了些許,奉令挾持着幾近昏迷的威王來到交戰的兩軍面前,高聲道:“千羽衛聽着,威王與梁國公皆已被飛鳳軍擒拿,别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你們已經沒有勝算,若再作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羽衛們常駐京城,未曾經曆過戰場厮殺,本就不是飛鳳軍的對手,他們早知梁國公所在的廂房生變才趕來支援,如今見威王也已經被擒,不免心如死灰,停下了揮刀之勢,衆羽衛持刀卻步背靠在一起,被飛鳳軍團團圍住。

淩月連忙牽引着江風之走向廂房,以目光示意他望向廂房之内,江風之的視線有些不舍地移開,望見廂房内蜷縮着數十名女童,不由心驚,壓抑着怒意道:“這些孩子……亦是被運鹽官船私運來的?”

淩月面有戚然地點點頭,随即發覺那名原本看守着梁國公,護着衆女童的碧衣少女也已躲入瑟縮的少女之中。

少女審視的目光掠過江風之,緊了一緊,随即才移向面露疑色的淩月,有些懇切地朝她搖了搖頭,抱着雙臂往裡側縮了縮。

淩月見她這番怯懦反應與先前截然不同,好似在恐懼和擔憂着什麼,思及她畢竟是個孩子,或許是因外面厮殺聲與越來越多的陌生面孔而感到不安,便不多問,徑直走到梁國公身前,取出他懷中賬冊,翻了翻确認是他們要找的分利賬本之後,遞給了江風之。

江風之伸手去接賬冊,手掌卻按在她的手上,微微發顫,目光凝于她唇邊那道血迹,聲音低啞:“你為何無法說話……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淩月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舌尖,又笑着搖了搖頭,想要安撫他自己并沒有大礙。

盡管那個畫面很快閃過,但江風之因留神而看得很是分明,她的舌尖上覆蓋着一片青白色的藥膏,而藥膏下的血肉紅腫潰破,鮮血凝涸,分明是舌尖破了傷口,滲血流出了口外。

他目色顫動,喉頭有些發緊:“你舌尖的傷是怎麼……”他語速很是急切,可思及她此刻不能說話,又不欲加重她的負擔,猶豫地停住了話頭。

淩月亦有些情急地吐了半個“我”字,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适時從身後傳來:“這位姐姐中了他們的麻藥,靠咬舌的痛覺恢複了行動力,我,我随江湖遊醫學過一點醫術,恰巧見識過這種麻藥,就施針為姐姐解了麻藥,上了凝血生肌膏……求求你們,不要将我行醫之事告訴别人,我怕被審問,怕見生人,我,我隻是救了人,不是害人……”

說罷,少女恐懼的目光灼灼投注向二人,尤其是投向突然出現的“生人”江風之,雙手合十地懇求着。

淩月與江風之對視一眼,緩緩點了點頭,雖不知曉少女的身世遭遇,但确實是她在關鍵時刻助自己脫離了險境,若她不願宣揚此事,他們也應該尊重她的意願。江風之還欲說些什麼,廂房外忽然傳來一道驚喝——

“都别動!你們敢過來我就殺了她們!”

二人連忙走出廂房查看情況,隻見一衆弓箭手圍堵在樓宇出口,鹽鐵使李壑與船隊一幹親衛正手持橫刀挾持着一衆花娘步下樓梯,警惕地朝門邊移步。

李壑見着淩月安然無恙,狠厲的眼中幾欲噴出怒火,先前他大意相信了淩月的裝暈,才落得如此狼狽,眼下威王與梁國公皆在他們手中,人贓并獲,已經罪責難逃,更别說他們都行動不便,帶着反而累贅,為今之計,唯有帶着心腹逃走,若能離開京城,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他握緊手中的刀柄,怒吼道:“給我們牽來十匹快馬,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這些花娘!”

淩月此刻望見李壑也不免感到驚異,她被梁國公帶走前李壑明明還在昏迷,且梁國公言之鑿鑿說并無解藥,需待半日後麻藥失效方可轉醒,但如今李壑一個時辰便可動武,說明李壑身邊的親信明明持有解藥,并且不被梁國公所知,如此看來,此種麻藥很有可能是李壑提供給梁國公的,并且他對梁國公有所保留,并未告知解藥的存在,所以如今棄梁國公而逃也不足為奇。

淩月目色複雜地審視着李壑身前那個神色決然的女子,她脊背繃直,緊緊地抿着唇,哀戚卻平靜的神色與其他呼求救命的花娘截然不同,可那道鎮靜的視線在與她對上之時,不由微微睜大,溢出了不敢置信卻又難掩驚喜的異樣眸色,随即又似不敢面對她一般,避開了視線。

江風之本就疑惑為何淩月會那麼快地陷入先前的困境,眼下留意到淩月審視的目光與步煙羅的異樣回避,立即明白是步煙羅洩露了淩月此前的行動。雖然心中知曉步煙羅與鹽鐵使并非串通的同黨,畢竟步煙羅曾對他供出過裘權,讓他懷疑下毒之人是威王,若他們是同黨,她絕不會說出對威王等人不利的證詞,但思及淩月因此所受的苦,眸中不由浮現一絲冷意。

見他們還未動作,李壑又将刀刃貼近步煙羅的脖頸,厲聲催促道:“你們不是自恃正義,心系百姓嗎,難道就眼睜睜看着她們去死?快給我牽馬過來!”

此刻情況危急,步煙羅又是此案的重要證人,容不得考慮私人恩怨,淩月擡眼望向江風之,他歎了口氣,開口對身側飛鳳軍道:“牽馬過來。”

李壑目中才剛露出喜色,身前人忽地往前傾去,白皙頸側往刀刃上一抹,鮮血霎時迸濺而出,人也往下滑去,他未料到步煙羅如此剛烈,大驚道:“你幹什麼?!”

李壑身形暴露的刹那,江風之目色一凜,一支袖箭随即從手中飛射而出,淩月也立刻身形暴起,在袖箭射中李壑肩膀之時,擡手劈落他手中長刀,接過了倒下的步煙羅,抽出腰間帕子捂住了她滋滋冒血的頸側。

訓練有素的弓箭手随即對準手無寸鐵的李壑,讓他頓時不敢動作。

血實在冒得太多太快,淩月隻能攜着步煙羅飛落回廂房之前,江風之确認她們入了廂房,面沉如水地對李壑道:“讓你的手下放人,否則你便一齊葬身此地。”

廂房之内,碧衣少女見狀立即飛奔上前,翻出藏在布衣内側口袋的銀針,先以針封住幾個穴位,又将方才的給淩月塗過的藥膏取出,快速抹掉血迹,大片大片地塗抹。步煙羅渙散的目光緩緩聚焦在為她止血的少女,又艱難地轉向淩月,滴滴滢淚自那雙滿溢痛苦的雙眸滾下:“對不起……”

“别說話了!”少女當即輕喝打斷,眼見懷中女子情緒激動,以至氣血翻湧難止,便又施了幾針,步煙羅随即昏睡過去。

圓台之下,身側親衛面面相觑,李壑捂着傷口,震懾道:“我李壑乃陛下親命的正三品鹽鐵使,未得皇命,你敢殺我?”

“殺了你,我自然有法子向父皇回話。”江風之冷冷回道。

李壑面色一僵,胸膛猛烈起伏:“什麼法子?”

江風之淡淡一哂,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直看得李壑心裡發毛,心神不禁有些動搖。就在此時,門口外忽然傳來陣陣緊蹙劃一的铿锵步音,一道中氣十足的咤喝之聲随即清晰地傳了進來:“神武軍統領宋岩,奉陛下之令前來查探望歸樓的異常,所有人,立即放下武器,誰若不從,罪同謀逆,就地處決!”

江風之朝門口圍守的飛鳳軍微微颔首:“放下武器,讓宋統領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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