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願說，是過去的我，想讓現在的我隐瞞。我不知，我為何會出現在三界之中，但我的出現，絕不是為了與白澤相認。”

顧離直起身，看向瓊華的方向，神色晦暗。夜羽一邊怼白澤，一邊擡頭，見顧離神情古怪，他也跟着直起身，走到顧離身邊：“怎麼了？”

耳邊是魚在火上炙烤的聲音，顧離眼神虛無地望着遼闊的平原，螢火蟲在空中飛舞，太陽穴處傳來劇烈的疼痛，額間閃過一抹淡淡的神印。

“華華，對不起。”

神海閃過那夜，他快要吻上瓊華那一瞬間停下，淚水掉在瓊華的眼角。顧離眯起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我想去找仙帝。”顧離聲音沙啞，夜羽點頭，拍了拍顧離的肩膀。

見他過來，孟昭起身去幫夜羽他們，顧離坐到瓊華身邊，見瓊華手中拿的：“仙帝要做什麼？”

“捕夢鈴。”

“給白澤上神的？”

“阿離，如何得知？”

顧離笑着接過瓊華手中的材料：“貓咪就喜歡這個，估計白虎也不例外。我給阿黃做過，仙帝第一步便錯了。”

“白澤上神今日不開心，仙帝想用這個哄他開心？”顧離擡眸，手中仍不停地弄着。

見瓊華點頭，顧離收緊材料，擋住瓊華看他制作的視線，對上她的眼眸：“仙帝能想着哄别人開心，不曾想過哄我開心？”

瓊華失神，顧離放下手中的材料，笑着湊近。

他的呼吸灑在瓊華白皙的脖頸，明亮的眼眸倒映着瓊華縮影，青筋暴起的手撐着石頭，一點點湊近，周圍的時間仿若在此時靜止。

下一刻，顧離掠過瓊華的唇，摘下她的發帶，拿出木簪，将她的頭發挽起，兩人緊貼，比擁抱還親密的姿勢，瓊華能清楚地感知他的心跳。螢火蟲環繞在他們周圍，星光點點中，讓瓊華看清顧離勾人心魄的神情。

得到瓊華全部的注意力，顧離淺淺一笑，将挽起的頭發用木簪固定。

就在瓊華以為顧離會在下一刻離去，顧離笑容愈發燦爛，眼眸裡是快要溢出的愛意。他用靈力設下結界，輕輕在瓊華的唇落下一吻。

周圍的吵鬧聲仿佛離他們很遠，結界中，兩人都能感知到對方劇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那雙如狐狸般勾人的雙眸緊緊盯着瓊華，指尖勾住瓊華的發帶，将發帶纏繞在指尖，在發帶上輕輕落下一吻，他擡眸一笑：“仙帝知曉該如何哄我開心了？”

“吻阿離？”瓊華湊過來，抓住發帶末端，讓顧離貼近瓊華，她眉梢微挑，笑容帶着一絲玩味，俯視着懷中的男子。

顧離心尖一顫，唇邊的餘溫還未散去，他撇開臉，露出發紅的耳尖。瓊華在靠近耳尖的脖頸處，落下一吻，顧離渾身戰栗，慌亂回身，呼吸紊亂地看着瓊華。

冰涼的手指擦過顧離的唇，另一手，将顧離的雙手桎梏，用發帶綁住：“阿離，好像很興奮？”

“看起來，阿離好像比剛才更開心。”瓊華笑容燦爛，指尖在顧離的臉上摩挲，顧離神情迷離，輕哼。

“看來，哄我開心，阿離會更開心。日後，阿離便如今日般哄我開心可好？”瓊華笑着，将發帶拽得更緊，顧離的手臂出現淡淡的紅暈。

顧離疑惑，艱難地開口：“我該如何哄仙帝開心？”

風吹起瓊華的發梢，她神情溫柔，湊近顧離耳邊：“阿離不是希望得到我的垂憐，下次綁着這個發帶東苑找我，可好？”

均勻的呼吸灑在顧離耳邊，他渾身發燙，瓊華指尖摩挲着他發紅的面頰，垂眸，盯着他粉嫩的唇，她湊近，鼻尖相碰，顧離聲音發顫：“仙帝什……什麼意思……”

話未說完，便再無法說出，顧離閉眼感知唇瓣上的柔軟。良久，瓊華離去，笑着掐了一下顧離的臉頰，顧離還未能從剛才的氣氛中抽離，他舔舐嘴唇，擡眸，動了動手腕：“仙帝，可以解開嗎？”

瓊華慢慢地解開，剛想拿走發帶，顧離拉住，紅着臉：“仙帝，方才不還說……”

“說什麼？”瓊華笑了，湊近看他，他下意識閉眼，反應過來，推了一下瓊華的肩膀：“仙帝，你太近了，我很緊張。”

“是嗎？”瓊華擡手，摩挲着顧離的脖頸，顧離渾身發顫，臉上出現奇怪的紅暈。狐狸最脆弱的地方便是脖頸，它們生怕一不小心便被敵人一口咬斷，但若是愛人，觸摸脖頸便是無比親密的舉動。

顧離雙眼迷離，壓住衣服：“仙帝，不能再摸了！”

“方才阿離想說什麼？”瓊華淺笑，收手放過了顧離。

“我，我，反正，仙帝就将發帶給我吧！這條發帶，便作為定情信物給我可好？”

“那阿離給我的定情信物呢？”瓊華歪頭，伸手。

顧離臉紅，指着瓊華發上的木簪：“這就是。”

“我記得，你也給南栖一個木簪”

“我給仙帝的和南栖仙帝的不一樣！這裡面全都是我對仙帝的愛意！”

“南栖仙帝是用療傷的藥材做的，我給仙帝的木簪是有機關的，可以用來防身。凡間不比天界，天界之人在凡界都會受天道壓制，我怕仙帝因無法随意使用神力受傷，所以做了這個木簪，若能幫助仙帝一二，顧離便知足了。”

“木簪有機關？誰教你的？”

“是鶴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