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貝爾摩德聳肩,不以為意道,“我也沒想到,在郵輪上遇到的。他是半程票,中途上船。”
“……你也可以去刮刮彩票,中獎了我們五五分。”
女人不理會你的吐槽,優雅地晃着自己的紅酒杯,讓酒香幽幽散發。
“他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她說。
你聽她的語氣,感到心煩。
“怎麼不幹脆送人手上?”
她反問:“你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們想要的?”
你面無表情:“因為我沒有。”
“我不能幹涉一個男孩的刺激冒險。”
“看來你也沒多愛。”
“如果Boy主動問我,倒是可以考慮。不過這次……他認出我後,向我打聽你。”
貝爾摩德抿了口杯中的酒,神情戲谑地看你。
你盯着她的眼睛,沉默數秒,發自内心說:“你還真是他的百科全書。”然後撇開了視線,也懶得問都說了些什麼。
女人笑着點了支煙,吸了一口,煙捏在手裡,緩緩吐出煙霧。
封閉的空間裡立馬有了煙草的味道。
你換了個坐姿,避開那些飄來的煙味,看電視。
國内新聞結束了,這會兒是國際新聞報道。
“金麥,你是不是太清閑了?”
“我逃命呢。”
你眼睛不離電視機,拿起擱置一旁很久的杯子,喝了喝冰涼的礦泉水。
“我最近,忽然想到,那裡面的東西,是不是真的都沒了。”
貝爾摩德将煙放到嘴邊的動作一頓。目光穿過灰白色的煙霧,平靜地投過來。
“你自己炸的,你不清楚?”
“誰知道呢,有沒有漏網之魚。”
你手肘撐在沙發上,整個人懶洋洋地倚靠沙發。
“就像,光是讓一個實驗室消失不夠,外面還有個數據庫。那麼,在數據庫的下面,是不是有一個防空洞,防空洞的裡面,會不會還有保險箱?”
“……”
“另外,我想起來,在你找我的那年,就已經有小耗子在我家樓下蹲着……”
你轉過頭,勾了勾唇角。
“這要怪我,當時沒想到。”
對方不為所動。
“不歸我管的,問我也沒用。”
“是嗎,情報專家?”
貝爾摩德吐出一口煙霧,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但你說的那些……誰知道呢。”
你歪歪腦袋,笑道:“是呀。”
舉起酒杯,清脆的碰杯聲在空氣中沉默地波動。
誰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