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ldey!”
蒙斯急不可耐地推開門,還沒進屋就大喊:
“Goldey!波本有問題!他是卧底!”
趴在地毯上的呼噜被從睡夢中吓醒,迷迷糊糊半睜着眼,扭頭去望聲音的來源處。
你從二樓的書房出來,“咔”的關上門,下樓梯時,擡起頭看了眼在門口因為情緒激動和劇烈運動而面色潮紅、正大口喘氣的少年。
對方看到你時反應一愣,下意識問了句:“你的面具不用再戴了嗎?”
“壞了。”
你言簡意赅地說完,下樓來到吧台前打算接一杯水。
醒來的金毛犬一搖一晃地站起來,離開了沙發周圍,自己跑到樓上,回狗窩裡接着睡覺。
“好吧。”
他現在顯然不關心你面具為什麼壞了這件事,反手關上别墅的大門,鞋都沒脫就急着進客廳,大步流星地沖到你面前,語氣焦急地問,
“你剛剛有沒有聽見我說的内容?我說波本他是卧底,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警察!”
你點點頭,說:“行,我知道了。”然後從櫃子上取下一個玻璃杯,在水槽沖了沖,拿起一旁的保溫壺倒了半杯溫水。
“Goldey!”
見你反應平平,沒有預想中的任何驚訝,蒙斯有些驚訝和納悶。兩次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氣息後,一路上難以平複的強烈情緒逐漸冷卻下來,眉頭也開始皺起。
“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
他的語氣不能肯定,眼裡帶着許多不解。
你靠在吧台邊緣沒說話,喝着捧在手心裡的水杯中的溫水,吧台的射燈燈光落在你頭頂,讓你有種頭皮被灼燒的感覺。
蒙斯眼中的疑惑不解在你的沉默裡漸漸演變成狐疑。
他甚至大膽猜測起來:
“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
“還是說,你其實一直有在背後幫助他。”
“……”
“回答我啊Goldey,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我今天親眼看見他跟工藤新一一起從那個摩天輪上下來,然後去跟幾個穿西裝的人偷偷彙合,不行,這件事我必須要通知貝爾摩德——”
咔嗒。
剛準備奪門而出的蒙斯聽見身後短促的上膛聲,停下腳,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你。
“夠了。”你無視對你一直以來無比信賴的少年臉上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态度冷漠,面無表情。“不該知道的要裝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我親自教你嗎?”
大抵是相處這麼久卻頭一回見到這樣的你,蒙斯一瞬間立在原地不敢動,面部表情也變成空白,語無倫次得像個剛學說話的稚童,字音在打結的舌頭上卡了半天才結巴吐出:
“所、所以你、你果然——很早就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