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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敵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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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報案、被帶進一間接待室的法國少年坐在最受矚目的位置上,盡管面色不好,很心急,但依舊安靜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門開時,跟大家一起望向門口,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跟在一個穿制服的年輕警察後面進來的三個男人,一下讓接待室變得擁擠。走在最後、一看就不好惹的那個,之前搭過他便車,另外兩個看起來也不是很好說話。

“伊達?怎麼是你來了?”

毛利先生看樣子和他們認識,一開口就是熟絡問候。

“目暮警部不在?”

“目暮警官帶高木外出任務了。”

回答的是三人裡塊頭大,年紀看着也偏大的。他言簡意赅地說完,便直接落座正對面特意留出的位子上。

蒙斯收回分散出去的注意力,暗自掐了把手掌心,讓自己全神貫注地投入眼前的正事。

“蒙斯同學。”站在自己父親身旁的毛利同學小聲叫他名字,用鼓勵的眼神為他打氣。

平時不愛在這麼多人面前開口講話的少年擡眼看了圈周圍,沉默了一秒,克制住内心的緊張和焦慮,開始主動用自己不标準的日語與坐在面前、明顯最具話語權的警官交流:

“對不起,請問我要怎麼跟你說?我叔叔丢了,我聯系不上他——”

伊達航手勢示意旁邊的小警察去給人倒杯溫水。

“别緊張,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先自我介紹,我叫伊達航,負責你的本次報案。”

“Mons Kinoshita.”

“他叫蒙斯·木下。”毛利蘭小聲告訴筆尖頓住、不知該如何落筆的筆錄員,對方投來一記感激的目光。

溫水杯被端到少年手邊。

趁年輕的報案人在低頭喝水緩解情緒,伊達航與靠近門口的兩人交換隐晦的眼神。

蒙斯喝了兩口放下水杯,乖乖等待警察的繼續問話。

伊達航掏出了自己随身攜帶的筆記本,翻到空白一頁,拿出筆記錄。

“木下先生,你今年多大?”

“我十七。”

“你說你的監護人木下間志先生失蹤,跟我們講講具體情況,什麼時候發現,怎麼判定他已經失蹤?”

“Goldey平常雖然很愛去酒吧和咖啡廳,但從不在外面過夜。”

許是這個内容在這之前已經跟其他人磕磕巴巴講過兩遍,他再說起來時比較流利,沒什麼停頓思考。

“前天晚餐的時間沒看到他,因為他之前要沒收我遊戲機,我還在跟他生氣,随便吃了兩片面包就回自己房間一直沒再出來,第二天起來也沒有見到他,當時以為他已經出門,沒有在意,直到我打遊戲打到淩晨三點——”

在場唯一家有孩子的大叔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插嘴吐槽:“你們這些小鬼,一到周末就隻知道瞎玩。”

“爸爸……”毛利蘭一臉難為情地拉了拉自己爸爸的袖口。

年輕人的表情噎住,就算對方是偶像,也照樣頭一側,背着人在嘴裡小聲忿忿嘀咕母語:“Mon oncle ne me disciplinera pas(我叔都不管我)…”

一屋子沒一個能聽懂的。

“你在說啥?”

“毛利前輩,”伊達航不得不喊停這個跑偏話題。“麻煩先讓他把話說完。”

“呃,我講到哪了——然後發現Goldey居然還沒有回家,手機也關機。原以為是喝醉在外面回不來,我就帶着家裡的狗,出門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找到人,隻好先回家,等天亮後再去找毛利先生尋求幫助。毛利先生來我家看完後說,原來Goldey從前一天開始就再沒有回家,現在也完全屬于失聯。”

“木下的書房有個需要翻面的挂曆,日曆上的日期還停留在兩天前。”毛利小五郎接過話頭,解釋道,“這小子說自己沒進過書房,就隻能是主人沒回這一個解釋……”

“還有我,還有我!”

突然出聲的江戶川柯南從擋住自己的桌子後跳出來,頂着被打斷的大人不滿和不耐煩的視線,仰起頭跟看過來的伊達航說,

“伊達警官,前天我跟間志哥哥中午一起吃飯,去參加一個偵探遊戲,然後在回家的路上遇見萩原警官,萩原警官後來跟間志哥哥一起約去喝酒,我自己回家。對吧,萩原警官?”

小孩稚嫩的聲音将問題抛給另一個大人。毛利小五郎這才後知後覺發現門邊竟還站着個不應該在這的家夥。

毛利小五郎眯起眼,一臉狐疑地問:“你不是機動隊的嗎,怎麼也在這?”

“毛利先生,早上好~”

眼睛不知為何有些腫的機動隊隊長站出來露臉,笑盈盈地揮手打招呼。

“木下先生也是我的朋友,所以過來看看情況。柯南君說得沒錯,我與木下先生兩天前見過面,留在這說不定能為找到木下先生提供些線索。”

除了兩個知情的,其他聽的人皆不起疑,隻有個頭小小的偵探眼裡閃過幾分若有所思,收回目光後繼續說:“間志哥哥前天晚上應該沒有其他安排,日曆上隻備注了一個「Konan」,和我有約,還打算邀請我和小蘭姐姐一起用晚餐,所以也肯定不是約好了去見什麼人,然後玩太高興忘記回家。”

毛利小五郎一拳下去。

“笨,你以為木下和你們這些容易玩到忘記回家的小鬼一樣?”

“痛哇!”

被捶腦袋的偵探抱頭哇哇叫,被擔心會打擾到警察辦案的少女趕緊抱過來安慰。

“木下先……小木下先生,木下先生是否有過突然失聯的前例?”

蒙斯搖頭。

“沒。”

“例如你剛剛提到,以為他喝醉在外回不來的情況。”萩原研二語氣溫和地引導,“或者,習慣一聲不吭的獨自跑去其他地方?”

“Goldey其實從沒在外面喝醉到回不了家過,他的酒量很好,而且在外面喝時會比較克制,保持理智。我隻見過他喝醉兩次,是五年前,我父母出事,我剛搬進他家的那段日子。不過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的确會找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呆段時間。去誰也找不到他的地方,去哪都有可能,有一次甚至直接飛去了冰島,落地後才寄來明信片告訴我們在哪。但這次肯定不是這樣,警察先生,我很确定我叔叔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

“因為他每次旅行都會打聲招呼,不會突然消失。”

少年依舊繃着臉,說話時斬釘截鐵的态度,就算操着口說急了時會令人發笑的日語,堅定的眼神和臉上的表情也很難讓人真的笑出聲。

“最最關鍵的證據是——”

大停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去。

“他在吵架前明确地答應了我今天要一起去買台投影儀回來放我房間作為我的聖誕禮物,這種事Goldey從不對我食言!”

衆人:“……”

仿佛在做一場外語聽力考試,抓耳撓腮埋頭打字的筆錄員終于有空從電腦後擡起頭,疑惑不解地問了個題外話:“聖誕節不是已經過完了嗎?”

很嚴肅的少年一記眼神看過去,有理有據糾正:“今年難得有這麼多聖誕節,當然要每個都慶祝。”

“哦……”筆錄員讪讪閉嘴。

他叔叔的錢包真慘。

“先填下這份表格。”

伊達航蓋上筆蓋,推了份報案人信息表過去,然後從座位起身,吩咐已經在旁待命的下屬:“讓人調出木下家附近監控,看兩天前最後一次出現時間,聯系大使館那邊,獲權抽取木下間志的境外人員檔案,再讓技術部那邊嘗試追蹤手機号,查他的銀行卡消費記錄。”

“是!”

領到命的警察離開辦事。

“填完表後先在這坐會兒,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同事。”

“等等,伊達警官!”

手裡拿着信息表的少年也跟着起來,緊抿嘴唇,糾結的神情一瞬閃過,朝留下一句話後就要走掉的警官語氣略急地問,

“你們能、盡量快點幫我找到我叔叔嗎?我很擔心他……Goldey最近幾年因為生活不規律,貧血嚴重,在實驗室暈倒幾次被送進急診室。萬一他被困在了哪裡一直沒有飯吃,然後死掉,我真的——”

“會盡快的。”

蒙斯扭頭去望站門邊忽然開口的人。

然而對方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完這句就離開。

“别擔心,蒙斯哥哥。”江戶川柯南拽了拽蒙斯衣擺,安慰他,“有伊達警官、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在,還有毛利叔叔,間志哥哥很快就能被找到。”

一旁的毛利蘭也連連點頭,對四位靠譜的大人充滿信任。

“放心吧蒙斯同學,木下先生肯定會沒事!”

“……好吧。”

除了等待也别無他法的少年沮喪地耷拉下腦袋唉聲歎氣,一屁股坐回位子,老實拿筆填表格。

——

“真是巧了。”

從剛剛在接待室,到現在回辦公室,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松田陣平這會兒手摸進褲口袋,想抽根煙。

“上一秒還在讨論的家夥,下一秒就被家裡小孩報失蹤。”

伊達航直接奪走他剛掏出來的打火機。

“不管怎樣,先順着查吧。”

沒了打火機的人隻好先把煙夾耳朵上,轉頭問旁邊靠牆站的幼馴染:“hagi,你覺得那個法國人說的是實話?”

被問到的人從思考中回神,搖頭。

“人失蹤了肯定不會有假,起碼那少年真的不知他叔叔在什麼地方。不過,毛利小姐跟那少年似乎挺熟。”

“他們是同學。”

“原來如此。”

伊達航又低頭看一遍自己方才記下的零碎信息,但總感覺有些地方自己因信息量不足,銜接不上。皺着眉拿起本子,尋求解答。

“毛利前輩,五年前,蒙斯·木下的父母出事了?”

後進來的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感慨地歎氣:“之前聽小蘭講過,好像是遇到恐襲,成為了沒能獲救的受害者,因為是傷心的回憶不好跟他主動提起,所以我沒有具體了解過。聽完木下的侄子說的内容,這件事對木下的影響确實挺大。”

萩原研二:“是因為夫妻二人去世,侄子才會跟他一起生活。”

家庭背景基本沒有問題。

“前輩,你知道木下先生在日本,除了你們,還有其他認識的人嗎?”

“這個呀,我還真不了解,應該還有那個大阪小子吧……”

“間志哥哥跟附近的鄰居關系不錯。”

腿邊突然冒出的聲音把大叔吓一大跳。

“你這個小鬼怎麼又跟來了?!”

江戶川柯南動作利落地爬上伊達航幫他拉開的椅子。

“我也很擔心間志哥哥,小蘭姐姐在幫助蒙斯哥哥填表,不需要我,我就出來啦。”縮回小孩身體裡的偵探在靠譜的警官先生身邊端正坐好,仰起腦袋,可可愛愛地詢問道,“伊達警官,間志哥哥的手機信号找到了嗎?”

負責追蹤信号的警員正好過來彙報結果。

“警官,手機沒開機,定位不到信号。銀行卡消費記錄已經查到了,最後一筆消費是在一家酒館,前天的下午五點零五分。”說完,将打印出的消費記錄遞給他們看。

萩原研二先眼尖地認出地名。

“是我們去的那家,時間也吻合。”

“看來最後一筆消費是本人屬實。”

松田陣平看到上面的消費數額後挑起了眉。

“他跟你喝,一個人喝了兩萬多?”

萩原研二臉上一窘。

“是兩個人的消費啊小陣平。木下當時身上沒現金了,本打算我來付,但他堅持,甚至沒要我的錢。”

“所以他失聯時身上沒有現金,也連續兩天沒使用銀行卡消費。”

這一總結,誰都能聽出問題來。

伊達航又揉起了脹痛的眉心。

“萩原,你有沒有看到他往哪個方向去?”

萩原研二說:“出門後,跟我不同路,反方向,我往車站,他似乎打算步行回家。”

松田陣平拍了拍警員肩膀。

“去調一下酒館周圍兩天前的監控。”

“是。”

被安排下去的警員效率很高,沒用多久就把一段十分鐘時長的監控截取出來,擺到大家面前快進播放。

“木下家附近的監控拍到木下先生最後一次出現,是前天的早晨十一點十三分,從家中離開。當天傍晚,木下先生從酒館出來後,一直向西走,是他的回家路線,但走到這個地方時忽然停下,又走了兩步直接消失,附近監控裡再沒拍到他了。”

“最後一個監控在什麼位置?”

“在這裡,警官。”

警員點開網絡地圖,放大後展示給他們看。

“旁邊有個巷子,監控拍不到。”

是個連通兩條大道的小巷,為了行人方便而打通。

“監控後十分鐘還拍到了什麼?”

“沒什麼異常,兩個男人騎摩托車從反方向出來,還有個老人從畫面裡經過。”

這邊剛看完監控,另邊和法國駐日大使館也取得上聯系,調出了木下間志的一整套入境前辦理手續。

法國有效身份證、學位證、教資證、資産證明、親屬證明、過繼證明、護照、入境蓋章……甚至還有東京醫科大學下發的細胞學系教授聘雇書,白紙黑字寫了木下間志的名字。

證件齊全。

身份,很完整。

伊達航擡頭,果不其然看到一個又在發呆,另一個沉默地盯着身份證上照片動都不動。

“……”

“原來他是有工作的。”江戶川柯南看到正正規規的大學聘雇書的瞬間不知該說什麼好,撇撇嘴,被大人的惡趣味無語到極點地露出半月眼,吐槽,“隻是一直沒上崗。”

“他是因為還沒有準備好。”

衆人一齊回頭望去。

終于填完了表格交給警員的少年跟毛利蘭一起過來找他們。

毛利小五郎問:“沒準備好?”

“就是……”

被周圍人盯得又不是很想講話了的法國少年變得支支吾吾,左右瞄一瞄,最後幹脆搖頭表示自己是不會說的。

“他不想說的,已經過去,跟今天的事沒關系。”

他不想說也沒理由硬逼。

伊達航起身撈上外套。

“先去那巷子裡看看。”

幾個警員先去收拾東西做準備。

毛利小五郎停下對女兒說:“小蘭,你等會兒不是還有空手道訓練嗎,先帶這小鬼回去。”

剛跳下椅子準備跟上的男孩一聽,立馬就近抱緊一條腿不撒手。

“不要哇!我也要幫忙去找間志哥哥!”

被小屁孩頂嘴的大叔頓時火冒三丈。

“你個小鬼能幫什麼忙?倒忙嗎!”

“沒關系,就讓他一起吧毛利先生。”被江戶川柯南像對待救命稻草一樣抱住大腿的萩原警官噗呲一笑,好心地彎腰揉了揉男孩腦袋,幫忙開勸,“他關心木下先生也沒有錯,正好我也在,多一個柯南君沒問題,我會幫忙照看。”

毛利小五郎剛舉起的拳頭又不爽地放下,兩手抱臂,闆着臉看面前笑眯眯的警校後輩。

“正想問,你們機動隊怎麼這麼閑?”

萩原隊長睜着大眼說瞎話:“因為東京最近都很安全呀。”

“切,有人失蹤還叫什麼安全……”

前面的見後面沒跟上,在催:“快走了!”

萩原研二哥倆好的主動搭上前輩肩膀将人帶着一起往外走。

“好了好了,毛利先生,再不走的話搶不到座位就隻能自己攔車了~這錢沒人報銷。”

對方注意力立馬被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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