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點,萩原,連剛入門學拆彈的人都很清楚那場爆炸的威力有多大,就算真有一個極度相似的人出現也絕不可能是他,更可能是一場與他有關的陰謀。如果他還在,不會希望看見你這樣。”
“……”
伊達航搖搖頭,放下手裡被捏得皺巴的紙,咬上自己的牙簽。
“最近我甚至一直在想,到底應不應該去查那些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那個本子上的秘密,手機裡的内容。我們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人走後才露出的冰山一角,已經深得仿佛隻要伸出隻腳就能直接踩空掉下去……”
逆光站窗沿邊,始終一言不發的人此時聽到這句,掐掉煙頭,擰起眉道:“班長,該不會你——”
班長一記眼刀子刮過去。
“你也給老子放冷靜點,把話聽完。”
“……”
松田陣平又把要說的咽回去。
伊達航緩緩說:“可我現在很肯定,這事非查不可。”
“?”
“看看這個吧,可以往下滑。”
他将解鎖後的手機擺上桌子。
已經從方才的失控情緒中緩過來的人狀态不是很好,撥了把擋了視線的頭發,挪挪位置,一聲不吭地去跟幼馴染一起圍到手機前。
松田陣平往後翻兩下便很快反應到這是什麼。
“那部手機裡的東西被修複出來了?”
伊達航嗯了聲。
“昨晚下班,順道去阿笠博士家取回來。說是隻能找回這麼多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連儀器也無法讀取。”
“有百分之七十也不錯。”松田陣平邊說邊移動手指快速下滑掃閱。
“看出點什麼?”
“照片。”
萩原研二吸了吸鼻子,帶着較重的鼻音,悶悶地接話,
“後面跟我們和公司同事的短信内容和通訊錄都很尋常,僅僅這些沒必要加密,恐怕隻有幾張風景照的相冊才是那部手機裡的原件。”
“簡直就是兩塊不合适的拼圖被某人強行拼湊。”
已經提前将那些東西仔細研究了一晚的伊達航兩隻手揣在口袋,大腦有條不紊地給出判斷的同時,目光也落到窗外更遠的地方。
“很顯然有人暗中動手腳,内容被調包,為了不讓我們看到裡面的東西。那人就在我們身邊,監視我們,目的是阻止我們調查關于他的事。而這部手機裡,一定有不能讓我們知道的秘密——這就不是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了,而是另些人不想。那我就偏要知道,這裡頭混的到底是怎樣的渾水。
“那個木下間志的确有問題。上周那晚,我在救護車上詢問博士修手機的進展,出來發現他也在外面。抹除痕迹是為了不被查到,出現附近是不是另有預謀……”
他說到這時停下,想起另外一件剛得知的同樣重要的事。
“上次萩原帶回的那幾片破玻璃,我送去痕檢課後,他們說還要點時間,時隔太久,很難發現裡面的殘留物痕迹,但已經可以肯定是屬于科學實驗室裡的東西。”
“那鬼地方是實驗室?”
“雖然從照片上看不出來,毀壞太嚴重,但可能性極大。那裡和之前去看過的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樣,同時也是本子裡的第一列,出現次數最多——”
叩叩叩
外面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談話。
“請問,伊達警部和松田警官在裡面嗎?”
不關己事的萩原研二靠回椅背。
“找你們的。”
另外兩人相視一眼,離門最近的伊達航過去開門。
“什麼事?”
門外上來喊人的小警察彙報說:“樓下有個外國少年來報失蹤案,他說他的監護人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回家。”
“失蹤案?”
“是的,具體情況還是二位一起下樓聽聽吧。噢對了!毛利先生和蘭小姐,還有柯南君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