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沒見,貝爾摩德見到你的第一句話就是:
“恭喜你,卡門拉事件後,對你的懸賞又上升三千點,可他們連你的腳碼多少都還毫無頭緒。”
“聽起來不錯。”你面對自己漲價了的消息,僅興味索然地敷衍一句,“那要感謝你這次的專程護送了,Knight。”
女人靠在車邊,摘下墨鏡認真地打量起你,在發現你染成黑色的頭發時表現出了幾分不滿。
“你又把頭發弄成這樣。”她指責道。
你卻不以為意。
“誰讓你不肯告訴我往頭上黏502的秘訣。”
“行業機密怎麼能随便跟你說。”
對方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目光下移,又道:
“怎麼出門還帶上一條狗?”
她看向你懷裡正在睡覺的小金毛。
“這狗看起來都沒成年。”
你的手臂往上收了收,将睡熟後直打呼噜的幼犬在懷裡換了個姿勢,用保暖毯裹着,單手摟進臂彎裡,理所當然地答道:
“所以就更不能留一個沒斷奶的未成年獨自呆在家裡。”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
“看來你這段時間過得不錯,那些大貓朋友們呢?”
“他們都有自己的事。”
暫時還不想讓他們知道你養狗的事。
對方像看透了你的想法,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看來又是一個不能說的小家夥。”
“你想多了。”
你冷漠地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推着行李箱走向車的後備箱。
貝爾摩德繞到駕駛室那邊替你打開後備箱,說:“把它放航空箱裡,毛不要掉我車上,去機場要辦寵物的托運手續。”
卻被你一口否決。
“不行,它太小了,在箱子裡肯定受不住,需要和我一起上飛機。”
“我可沒準備它的位子,也來不及了。”
“那就換一架來得及的。”
“别跟我無理取鬧,金麥。”
對方的語氣有些嚴厲,可你隻把這警告當作耳旁風,行李放上車後就抱着狗子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小金毛在你臂彎裡翻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大概是睡飽了,它沒再頭一歪地睡過去,兩隻前爪從毛毯裡蹬了出來,精神氣足地掙紮着想自己下來玩。
你拍了拍幼犬的腦袋讓它老實點。
“别亂動,小心摔斷骨頭。”
“汪嗚~”
被你摁了回去的小金毛堅持不懈地想要越獄,甚至踢掉了身上用來擋風的保暖毯,一個勁的要離開你懷抱。
然後又被你暴力鎮壓,隻能對着你耳朵發出不滿叫聲:
“汪!汪!”
結果讓你手動靜音。
被強行封印住嘴巴的小金毛趴在你懷裡,睜着兩顆豆豆眼,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隻能委屈巴巴地瞅你求放過。
“金麥。”
前面已經坐上駕駛座的人邊發動車邊催促。
“哎呀,好吧好吧。”
你一手捏着狗嘴,非常無奈地聳了聳肩。
“買不到票也沒關系,畢竟也不是所有的航空公司都允許小狗上飛機,更何況你看上去也要趕時間。”
對方見你妥協,神情稍微一松。
“所以我還有個新建議。”
你在她準備開口說話時接着發聲,往旁邊歪了歪腦袋,沖着後視鏡露出一個十分通情達理且善解人意的笑容。
“我記得,老烏鴉好像在東京也留了不少私人飛機。”
“所以?”
對方等你下文,而你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不懷好意起來。
“所以,”
你笑眯眯地提了個很棒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