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沙塵裡馬蹄聲疊起,風中兼雜着淡淡血腥味。
看起來剛幹了一票大的。
老馮的商隊個個神情嚴肅:“這個方向,是從我們交接點過來的。”
他們說,交接點還有許多同行,做一些絲綢瓷器的生意,那裡還有個臨時的倉庫。
如果馬匪這都能得手的話,就意味着他們實力比一那大群人還厲害。
紛亂馬蹄聲越來越靠近。
商隊衆人拔出劍刃,閃爍着烈日光照,映出一群皮膚黝黑的馬匪,馬上彎刀血液猶溫。
“不留活口!貨物要完好!”領頭的一個站在馬背上舉刀大喊,刀身反射刺目白光。
馬匪們即刻如猛獸吼叫,從四面八方撲襲而來!
轉眼間,馬匪的套索就把幾匹駱駝脖子套住,猝不及防間,數名商人被拽落摔入泥沙中。
剛扶起滿臉沙粒的人,就看到身後奔來許多滿臉疤痕的雙刀馬匪。
我剛摸出竹笛,卻發現裡邊灌滿了沙。
滾滾黃沙揚起驚叫聲此起彼伏。
風沙蔽目間,陣陣清越劍鳴。
咚——
伴随着重物摔入沙地的悶響,二師兄已疾速飛掠而去,一把将領頭的馬匪撼倒在地。
漫天黃沙騰起。
“哇,看我大師弟這個手勁。”大師兄欣賞地說了一句,起劍就掃開突襲而至的雙刃。
商隊裡的中原劍法對抗上大漠刀法,空氣裡清脆武器交撞聲,一聲比一聲嘹亮。
這些馬匪的攻擊力沒有想象中般厲害,不一會兒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也可能是對于大師兄來說,這種水平還是太低了。
我看他劍光淩厲,宛如砍瓜切菜般輕松。
一個個馬匪還沒靠近貨箱,就已經被劍氣放倒。
這時,領頭的被按入沙裡的腦袋傳來聲音:“快撤……”
我把竹笛裡的沙粒倒掉時,馬匪們已經開始掙紮撤離了。
蔔淵和花花師姐還罵着這些馬匪把他們的堅果糖糕砍壞了,追着他們打。
領頭的那個一下撞開二師兄的劍,疾速後退。
轟!
大師兄劍指方向沿途激起沙塵飛揚,直接掀翻了他。
砰!
領頭那人重重栽倒沙地上。
二師兄順勢把人拎了回來。
這場由馬匪發起的攻擊,最後的結局是沒有馬匪跑得掉。
我們把這些馬匪綁好後,順便帶着上路。
“可惜了我的花生糖。”蔔淵撇撇嘴,“剛啃幾口就被揚了好多沙子。”
“哈哈,蔔閣主愛吃,等下我再請你吃幾包。”老馮說。
駱駝商隊依舊前行着,老馮說先去交接點看看情況。
蔔淵啃起新開的花生糖,随口問老馮有沒有帶什麼小零食。
老馮笑呵呵地拿了幾袋肉幹出來,說是大漠特産。
蔔淵笑嘻嘻地拍老馮的肩膀:“怎麼樣?我大哥厲害吧?他真的沒輸過诶……”
老馮擦着汗,驚魂未定之餘又目露欣喜之色:“厲害厲害,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啊!”
大師兄輕輕别過臉去,“這種程度的對手,倒也不至于誇成這樣。”
他作出這般評價後,領頭的馬匪臉色鐵青。
二師兄拍了下領頭的腦袋,發出“咚”的一聲響。
“師兄說得對。”
——然後作出了更不知所謂的評價。
審問了一番,馬匪說是看上了老馮的貨物,才起了歹念。
“不對。”大師兄搖頭。
二師兄就再拍了下領頭的腦袋。
“師兄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