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既然為貨而來,何必喊着不留活口的口号?”
二師兄繼而再拍了下領頭的腦袋。
“師兄說得對。”
……這個領頭的馬匪莫不是成為了他認同大師兄時的氣氛道具吧?
他是想認同大師兄還是單純拍人家腦袋拍上瘾了?
領頭的馬匪臉色更差,也不知道是被拍的還是被戳中了。
“不說話?”大師兄又問。
“咚!”
二師兄再拍了一下領頭的腦袋,“快說。”
看着領頭馬匪被敲得發紅的額頭,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我心說這是什麼新式酷刑……
他大抵也是受不了腦殼被二師兄當鼓一樣拍,就再跟我們多說了些。
血狼——領頭馬匪的江湖稱号,受雇于人,特意來劫殺來自中原的商隊。
“不對。”蔔淵皺眉。
然後他搶在二師兄之前敲了一下血狼的腦袋。
“咚!”
很利索的響聲。
蔔淵好像很滿意。
“又怎麼了?”血狼終于忍不住地問,“哪又不對了?”
“我是南方的呀?”蔔淵眨着無辜的眼睛,“我們的貨物,是來自江南的……”
血狼當場翻白眼。
“是漢人對不?”
“哦,對。”
“我們受人所托,特意來殺漢人。”
仔細一看血狼的馬匪大隊,基本都是深邃立體的異域面孔,膚色黝黑。
其中頭發卷曲的幾個,被綁在車上,嘴裡叽裡咕噜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話。
“哇,你們的中原官話都這麼好啊?”蔔淵歪了歪腦袋,“你講得比我還好。”
血狼:“……”
“你們受什麼人的所托?”我問。
“說起來這個倒是有意思。”血狼忽而露出諷刺的笑,“金主,是中原人。”
二師兄迅速就從馬匪大隊裡翻找出了各式各樣的小物件。
珠寶項鍊、錢币、羊皮圖紙、小匕首……
還有馬匪的統一款式銅令牌,不少被風沙侵蝕的痕迹。
血狼腰間比他們多一個令牌,木刻的,上書:齊
“他戴着面具的,好像叫齊鷗。”血狼說。
“齊鷗?”大師兄沉下聲來,“潮嶽樓樓主。”
“您老認識?”蔔淵好奇地眨眼。
大師兄随即冷淡一笑,“我不認識,師父認識——當初,就是聽潮嶽樓說的,獅原宗盜走了他們的鎮派秘籍。”
大漠的獅原宗盜走了中原潮嶽樓的鎮派秘籍,義憤填膺的中原人會仗義相助奔赴大漠。
卻反而被潮嶽樓派人劫殺了?
這……天理何在?
“自導自演?嫁禍獅原宗?”我看向大師兄。
“我不知道呀?”大師兄眨眨眼睛,“這麼沒有道德的嗎?”
問及血狼齊鷗有沒有說劫殺原因。
血狼搖搖頭,說他們隻收錢辦事,再說了,收中原人的錢劫殺中原人——“哪有這等好事?兄弟們肯定幹啊!”
其餘的,他們也都不知道了。
“那你們剛才從什麼地方來?劫了哪家?”我問。
血狼反而支支吾吾了,“我們……也是受人所托辦事……”
他們的語氣聽起來,讓人感覺不太妙。
商隊加快腳步,盡快趕至交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