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又一次來到圓桌廳堂。
在那裡褪色者再一次晉見了雙指,“解指”恩雅婆婆依舊是長篇大論地贊賞了她一番之後,給了她一個新的護符皮袋,這樣她就可以多佩戴一個護符了。
除此之外,褪色者還用從滿月女王那裡得到的追憶換得了卡利亞的權杖,就是女王手上用的那一把。雖然她現在的魔力還不足以駕馭這把強大又美麗的權杖,但她想這樣的日子應該不會離的太久遠。
另外,褪色者還訪問了圓桌廳堂裡的其他夥伴:羅傑爾身中死亡荊棘的詛咒,身處露台之上動彈不得。不過他的身體雖然無法動彈,但他的思想卻依舊在交界地裡暢遊。他告訴褪色者自己依舊沒有放棄探尋交界地死亡的秘密。“狩獵死亡”D則是告誡褪色者不要輕易地靠近死亡,切勿被死亡的魅力誘惑,否則必然會遭遇到羅傑爾一樣的結局——褪色者對此不予置評。
坐在寝室裡的“死眠少女”菲雅那裡依舊給予褪色者溫柔的懷抱,并且告訴褪色者關于□□烙印的線索,還給了一張記錄位置所在的地圖。
地圖看起來相當簡單,褪色者也無法看出具體位置在哪裡……隻能回到學院門口問騎士先生了。
将地圖收起,她又去尋了鐵匠修古,把卡利亞的權杖升級了一番,這才通過賜福離開了圓桌廳堂。
來到約定的地點,褪色者就先看到冰龍龐大的身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騎士則是靠在龍的身上,身上蓋着厚實的披風,一副毫無防備的睡顔。
先生一定是很累了……褪色者想到每一次自己睡醒,騎士都已經穿戴整齊等着自己了,還真沒有機會看到騎士的睡相。不過騎士就是睡着依舊能保持着端莊持重的姿态,難道這也是騎士應有的素養?
“吼!”褪色者想得入神,耳邊傳來一聲低吼,回過神就正對上冰龍的大腦袋,吓得褪色者喊出聲來。
“哇啊!吓我一跳……”褪色者拍了拍心口,要是冰龍突然來一記“龍咬”,估計她就要重生一次了。
“你在這裡偷偷摸摸地幹什麼?”玻列琉斯警惕地瞪着褪色者。
“我哪有偷偷摸摸?”褪色者擺出強詞奪理的姿态掩飾自己的心虛,“我可是跟先生約好了在這裡集合的!”當然先生的睡顔确實很好看啦……
“哼。”玻列琉斯顯然非常不爽,喉嚨裡不停地發出煩躁的呼噜聲。他大概很想噴一發冰霧吐息,但是怕驚醒了騎士,這才忍着沒有發作。
“嗯……早上了嗎?”騎士似乎是被身邊的動靜給吵醒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看清了褪色者,“你回來了,有沒打聽到什麼新的線索?”
“是被吵醒了嗎?怎麼也不多睡一會兒?”那邊褪色者還沒來得及回答,這邊玻列琉斯就先開口,“在魔法學院裡走了那麼久一定很辛苦。”
“時間到了就醒了。”騎士大概是猜到了龍的心思,伸手撫摸龍的腦袋,“你呢?在雪山之外的地方還待的習慣嗎?”
“也就那樣啦——”對騎士的觸碰,玻列琉斯感到非常滿意,也就沒有繼續挑褪色者的刺。
“……”他們的關系挺親密的。褪色者看着兩位的互動,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們真的隻是朋友關系嗎?若是友誼,會不會太過親密了一些?還是另有什麼隐情?
“抱歉……”把鬧别扭的冰龍安撫好了之後,騎士不好意思地向褪色者緻歉,“還是接着剛才的問題吧。”
“嗯,我這邊有一張地圖,先生你能看出這裡标記的是哪裡嗎?”褪色者擺手表示不介意,她說着拿出了那張簡易的地圖遞給騎士。
“我看看。”騎士接過紙片,又拿出大地圖來比對,最終在地圖的右上方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道上找到了位置,“應該是在小黃金樹和邊境塔之間的這條小路的盡頭。”
“距離這裡有些遠,如果我騎着托雷特腳程會快一些。”褪色者吹響哨笛喚出靈馬。
“你不會是叫我的朋友騎着這種小馬駒身上吧?”玻列琉斯看到褪色者座下的小牛馬,嫌棄之情毫不掩飾。
“這是褪色者的坐騎,再加我就太重了。”騎士解釋道。
“怎麼之前你都是用走的嗎?”玻列琉斯對此橫眉豎眼,看褪色者怎麼看都不順眼。
“……是的?”騎士不太能明白冰龍的意思。
“你從泥土裡爬出來之後就變傻了……”玻列琉斯不快地咕哝了一句。他抖了抖膜翼,認命似的說道:“坐我背上吧,飛過去會更快。小不點也一起上來。”
“……你不是不喜歡有人坐你背上嗎?”騎士不解道。
“彼一時此一時,我也不喜歡像人類一樣慢慢摸摸地在地上走。”玻列琉斯别扭地說道,“好了,别啰嗦了,趕緊都過來,我們這就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