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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潛入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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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鋼筆輕輕擱在攤開的《三國志》上,同樣是藍色上挑眼、但氣質更為成熟的青年緩緩擡頭,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書頁毛邊。

“景光,你特意避開玄關的第三階木闆進來,是想測試兄長的觀察力麼?”

他擡眼時鏡片閃過冷光,卻在對上弟弟視線的刹那柔和了色彩。

“哥……”諸伏景光張了張嘴,沒想到兄長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諸伏高明卻失笑,他緩緩說道,沉靜而穩重:“說吧,為什麼突然問我那天發生的事故?從現場上來看,那更像是一場黑吃黑的争鬥,不是現在的你能管得了的。”

“那哥哥呢,您為何樂意解答我這個有些任性的問題?”諸伏景光反問道。

“……”諸伏高明沒說話,而是盯着弟弟的雙眼,似乎是想從中讀到些什麼。兩雙極為相似的眼睛對視着,隻是誰都沒有退讓。

突然,諸伏高明笑了起來:“茶釜裡煨着你最愛的茶,坐下說話。”

“兄長,”諸伏景光也笑,他面對自己的兄長坐了下來,兄弟之間的默契讓他格外放松和開懷,“别來無恙。”

“你小子倒是學得越來越老成了。”

“其實,我此次前來,确實有另外一個問題,想聽聽兄長您的意見。”諸伏景光突然道,“是關于……一個奇怪的人的。”

諸伏高明挑眉:“你的同期?”

兄長還真是聰明。

諸伏景光内心佩服,擡頭看向那雙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藍色眼睛,猶豫片刻,便點頭開口道:“我真的很肯定,我之前跟他并沒有見過,也沒有過什麼交集。但是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他很熟悉。我有一種下意識的感覺,想要靠近他,想要保護他,還總是會感覺我特别了解他——可我們之前分明沒有任何的交集。”

他緩緩說道,諸伏高明也認真聽着。諸伏景光說着說着,竟變得有些像傾訴。

“可是他很奇怪,他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他的氣質似乎有些多變,但總體而言,他對誰都總是冷冷的。但我總覺得他是一頭野獸。甚至是一頭惡獸。他或許多疑多慮,甚至讓人感覺不擇手段。”

“但與此同時,我又直覺性地覺得他不是個壞人。這段時間我跟他的接觸逐漸增多,但是……他的身體和情緒似乎都不是很好。特别是情緒。我總感覺他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他似乎在抗拒我們的接近,哪怕表面上并沒有顯露出太多。”

“所以……?”諸伏高明道。

諸伏景光看向自己一直有些崇拜的兄長:“所以,如果是兄長您,你會認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景光。”已經工作了好些時日的諸伏警官蓦地笑了起來。他突然用鋼筆尾端敲了敲弟弟的手背。

“那就拆開比喻說——你在這種矛盾的感受裡觸到暗礁了。”他摘下眼鏡擦拭,“或許我站在我的角度,可以給你三點建議。”

“願聞其詳。”諸伏景光神色認真。

諸伏高明點點頭:“第一,有時候,直覺或許是一個重要的參考。”

“就在前不久,我去到了長野的縣警檔案室裡,查找檔案文獻。機緣巧合之下,我看到了一個少年的照片,并且就在那一刹那,我便感到後頸汗毛瞬間豎了起來。後來我發現,那是一個連環縱火少年犯在犯案前不久拍的照片。”

他說着,又倒了茶,把溫熱的茶杯塞進諸伏景光有些發涼的手中。

“第二……”諸伏高明頓了一下,“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讨論過的武士刀嗎?危險,銳利,甚至令人不安——”

嘴角微勾,他深藍色的眼睛看向自己僅剩的血緣親人:“但這些并不是定罪的理由。刀再危險,也要看它究竟揮向哪裡。或許,他隻是有拼上性命也想要保護的東西。”

諸伏景光有些愣怔。

諸伏高明垂眸,将茶釜下的炭火撥弱。

“第三,溺水者抓住浮木的力道會讓救援者也面臨溺亡的風險。所以景光,”他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面容依舊有幾分稚嫩的藍眸青年,“如果你想要向他靠近,請務必要注意自己的方法和安全。”

“……”

諸伏景光一時沒有答話。過了良久,他在擡頭看向兄長。

“我知道了。謝謝哥。”

隻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免想起自己剛看到的照片。

六道藍色的剪影嵌在今年僅剩的櫻花花簾裡,其中五人警校制服的紐扣在陽光中明明滅滅,唯獨左側第二人的白發少年縮在照片最角落的一個位置,幾乎被陰影吞沒。

陽光好像在此處裂帛。畫面中好像突然出現了一道分界線,如同一條鴻溝,将畫面中的六個人徹底分到兩邊。分明他們五人還沐浴于陽光下,白發少年卻仿佛徹底墜入寒潭和深淵中腐朽。

不,這麼說或許并不準确。

少年并沒有被黑暗全部吞噬。他銀睫低垂,未被陰影吞沒的左手懸在半空,指尖将觸未觸前排同伴被照亮的衣擺,像瀕死者隔着最近在咫尺卻也最遙不可及的距離,自欺欺人地想觸碰光明的幻影。

他的氣質又變了,不再像上午見到他時那樣的小太陽,而仿佛是一灘腐朽、冰冷而絕望的死水。

諸伏景光又想到他在白發少年寝室裡見到的白色小瓶子。

瓶子上的标簽被撕毀了,他也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麼藥。

他曾試探性地問過少年,那究竟是什麼。

白發少年隻是冷淡地回答,那是維生素C。

可諸伏景光知道,絕不可能那麼簡單。

熱茶升起水霧,模糊了視線。

*

站在門口,吉澤警官用虎口的煙疤碾滅了煙頭,又等了一會兒,煙霧才散去。

他不緊不慢地拎着鋁制保溫桶晃進安全屋,正巧撞見一個年輕警官把染血的戰術背心甩進證物箱。他後頸還滲着血的繃帶被頂燈照得發亮,空氣中都還飄着些血腥味兒。

“看來你的任務是做得還算順利啊。”吉澤昌平調侃道。

畢竟還能活着回來,受點小傷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嘴上說着話,手也沒閑着。保溫桶哐當砸在陳舊的木桌上,一時間竟有些塵土飛揚。而當他打開保溫桶的蓋子,蒜香味混着糖醋汁的甜膩瞬間沖淡了滿屋血腥味和硝煙味。

年輕警官的喉結在繃帶下滾了滾:“老東西,這又是你從哪家店打包回來的剩飯剩菜?”

“協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鬼,淨知道瞎說!”吉澤警官踹開桌子旁的轉椅,一屁股坐上木桌,“我這可是專門為你點的單。”

“你直說吧,”被稱作“協田”的年輕警官反倒笑了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嗎?無事不登三寶殿。”

“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吉澤昌平這下倒是嘿嘿笑了出來,“你這次招兵買馬,連在警校裡教書的老師都薅過去做任務了。有啥成果,跟我說說?”

協田警官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我之前看你的表現,不是打算不追查那件事了嗎?”

“……”吉澤昌平沉默片刻,擡頭看向協田警官,倏地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我之前找鬼冢喝酒去了。”

“那他說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吉澤昌平又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喝酒喝得都快斷片了,誰記得那麼多事。”

“……”

協田警官深深地看了吉澤昌平一眼。

安全屋裡昏黃的燈光爬上老警察半邊臉的溝壑,将他曾經經曆的風霜映照得一清二楚。

“我們抓到了一個人。”協田突然開口,“是那個組織下轄的一個販毒集團的頭目。隻是當然了,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犯了罪。”

此話一出,他們二人都知道,這可以是他們的下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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