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不知道。”林素回道，雲淡風輕道，“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阿哲能把趣娛的高層忽悠了，拿到好幾億的投資，我又為什麼不能忽悠那些人？”

姜裸扯了扯嘴角：“也是，都是負責人，誰家負責人不忽悠上司啊。”

确實，找投資者，不畫餅可不行。

不過，林素卻從姜裸這話中品出來點别的，問：“你騙過我？”

姜裸傲嬌扭頭：“我可什麼都沒說。”

林素大度地拍他肩膀：“沒事，我以前做你的主美，也忽悠過你來着。”

姜裸也大度：“無所謂了，以前在天姿，咱倆還一起搞過事呢，上面那些人也不是看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能把事情做完就成，他們也難得管，更何況，咱倆上位後，項目組也确實更好了。”

林素露出狐狸似的微笑：“貝裡斯家大業大，底蘊足夠，經得起折騰，但是我們無憂工作室很脆弱的，連餘睢的工資都出不起呢。”

姜裸臉色一變：“我拿你當兄弟……有一說一，我沒瞎搞，就是在某些事上撒了個小……”

“我也拿你當兄弟啊。”林素打斷他的話，把自己背上的電腦包交給姜裸，“來，我這兒還有點活，幫我做了，我有點急事。”

姜裸雙手接過林素的電腦，上一秒還被上司懷疑，下一秒就接到上司發的新任務，一臉懵逼：“你急什麼？”

“我家小朋友還給我暖着被窩呢。”林素沖向電梯，“電腦放我桌上就好，我急着回去，怕晚點他生氣，又跑回來加班。”

先前那點愧疚頓時煙消雲散，姜裸罵罵咧咧：“唉，不是，你有老婆，難道我沒有？”

林素回：“你老婆還在總裁辦加班，你好意思回去睡覺？”

姜裸頓時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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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月底，距離《二重旋律》發售還有一天。

林素頗為頭疼地坐在電競椅上，電腦顯示器上是各大短視頻平台與文字平台，而這些平台的首頁廣告都是《二重旋律》。

趣娛家大業大，《二重旋律》身為他們這幾年來最看重的項目，自然享有高級别的待遇，網絡上說得上名字的平台，都有《二重旋律》的廣告，除此之外還有遊戲行業諸多人士，以及投資者們也在關注這款國内首部3A大作，而《二重旋律》前段時間爆出來的PV也異常的漂亮，與之前透露出來的實機簡直是兩個遊戲。

說壓力不大是假的，《二重旋律》與《啟明星》幾乎是同時立項，且都挂着3A的名頭，免不了被人拿來對比。《二重旋律》本身就是單機，占有輿論高低，而《啟明星》走的内購制，隻是對标3A，倘若《啟明星》最後比《二重旋律》差很多，那就真成了拿3A當噱頭，落了話柄，想必趣娛不建議拿此事來攻擊《啟明星》。

正心煩意亂之時，江衍提着外賣走進來，将外賣袋放在桌上，撕開包裝取出裡面的面條，他邊拌面邊說：“寶貝，我和餘南溪想出個很大膽的點子，我打算晚點兒去試試，看看可不可以把《啟明星》壓縮到十個G。”

面拌好了，江衍又從口袋裡摸出兩個鹵蛋，撕開包裝放到碗裡，将加了蛋的面推到林素面前，林素擡起眼，還沒開口說話，江衍就一拍腦袋：“還有件事，我差點忘了。”

林素點頭，示意他說。

江衍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林素對面，雙手捧着下巴：“寶貝，你也知道，阿哲之前聯系過姜琦。前幾天，姜琦和别人聚會的時候喝多了，被人套話，他自己的，他與阿哲沒有斷聯系，他自己拉了些人，組了個小工作室，給阿哲做外包。”

江衍放下手，嚴肅道：“你說，姜琦這個小工作室，除了幫阿哲，有沒接過我們發出去的外包？他有沒可能吃回扣？”

林素搖搖頭：“我隻是讓姜裸嘗試着接手主美的工作，他發外包，要經過我，我清楚，他吃不了多少錢。他能把我交代的任務做好就行，那點錢他吃了就吃了。”

都是姜琦那個年齡走過來的，林素當年也幹過類似的事，坦白來說，這種事并不少見，加上姜裸江衍都與他站在一起，項目組裡許多事物都在林素的眼裡，那些人搞的什麼事，林素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明白那些人翻不出大風浪。

對此，林素很大度，他還是老想法，隻要能完成任務，不洩露重要資料，那些人愛怎麼搞怎麼搞。

倘若那些人要是貪心不止，他也不建議學趣娛與貝裡斯，每年送幾個人進去。

隻是林素有個疑問，姜琦給阿哲做外包，那麼《二重旋律》新出的PV，會不會是姜琦的小團隊做的？

假如是，那林素可要驕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