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斷斷續續經過了谷雨、立夏,才有停下來的意思。
在陽光明媚的一些日子,祁桓予耐心把防身的技巧全部交給沈池柳。
之後幾天,兩人日常比試之中,祁桓予隻用了半成武功,沈池柳沒有令祁桓予失望,能穩穩接住他的半成武功。
祁桓予認為教這些給沈池柳足夠了,沈池柳又不用出去參軍,擁有些防身的技巧便可。
端午節時節,長孫悅芸提前把沈池柳叫到她的頤和宮中,害得祁桓予問好多人,沈池柳去哪裡了,又去找了好久沈池柳,結果待他逼問一些人時,才有人告知母後把沈池柳搶走了。
祁桓予快速去到頤和宮中,跟着下人來到膳食堂外,看見了母後與沈池柳。
長孫悅芸自是看到找來的祁桓予,但裝作看不見,請教沈池柳棗糕如何做得好吃。
等到祁桓予走進來後,長孫悅芸才解釋說今日元宵節,在請教沈池柳做各種元宵吃食的具體步驟。
沈池柳這才注意到祁桓予來了,應和着幾句長孫悅芸的話後,見到祁桓予似乎不知道他在這裡,他不是讓人通知他在這裡嗎?
他看了一眼笑盈盈的母後之後,明白過來,原是母後不讓人告知他在這裡,看祁桓予的臉色,應是急忙來找他的。
祁桓予也立馬猜到了母後的心思,控訴起來,“母後,你拐我太子妃做什麼?”
“我不是解釋了嗎?請教各種元宵吃食。”長孫悅芸拿起來沈池柳做好的餃子堵住祁桓予的嘴,再把整個餃子盤放到祁桓予身上,推着祁桓予的肩走了出去,“借用一下太子妃,晚上還給你哈。”
祁桓予無情被長孫悅芸推了出去,長孫悅芸轉頭和沈池柳解釋不用管祁桓予,他們繼續。
沈池柳回頭看了一眼端着餃子盤走出去的祁桓予,抿嘴笑了笑,點了頭,回答長孫悅芸剛才的問題。
在這期間,長孫悅芸無論問什麼,沈池柳都能回答得上來她的問題,她在心裡面越發覺得沈池柳既會做飯,又懂事,學識又好,沈路雲教出來的人,當真是不錯。
待棗糕蒸好後,長孫悅芸嘗了一口,與宮中禦廚做得不相上下,滿意點了點頭,在心裡面謀劃着,哪天祁桓予不要沈池柳了,她得拐沈池柳來當義子。
又轉念一想,就祁桓予那愛護食的性格,估計與沈池柳離不了,她如今也是沈池柳的母後,很劃得來。
當晚,長孫悅芸又送上一些金銀珠寶給沈池柳,沈池柳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拿長孫悅芸的東西,想到長孫悅芸挺喜歡他做的糕點。
在過幾天後,沈池柳親自做了一些糕點送給長孫悅芸,長孫悅芸自是高興,拉着沈池柳去定制了幾套衣裳,順手也給祁桓予定幾套。
一個月後,衣裳送到了東宮。
祁桓予看了好一會母後送過來的衣裳,又看了一眼沈池柳,“在這半年時間,母後都送給你多少東西了,我就得到了這一箱不是節假日才送來的衣服。”
沈池柳輕摸着祁桓予的臉頰安撫道:“我也不知母後一直會送。”
“我就抱怨一句,沒其他意思。”祁桓予抓着沈池柳的手往下一些,下巴搭在沈池柳手心上,彎下了眸子,“母後很寵人,是不是。”
“是是。”沈池柳作勢撓了撓祁桓予的下巴,另一隻手捏住了祁桓予的鼻梁,“你這一身傲嬌的毛病,就是寵出來的。”
“嗯哼。”祁桓予拿開沈池柳捏着他鼻子的手,抓在手心裡面,阖上了眼睛,沈池柳搖了搖頭,撓着祁桓予下巴的手瞬間捏住祁桓予半邊臉頰,“你看,又沒有肉了。”
祁桓予睜開眼睛後,無辜看去沈池柳,側身扯開沈池柳捏他臉的手,“新來的幾個人,制造了一堆麻煩事,不好處理。這事你也知道。”
“辛苦桓予了。”沈池柳頓了一下,看去天上樹梢遮住的太陽,“世道太平,人心可不平。”
“你也辛苦。”祁桓予與沈池柳十指相握,牽着沈池柳到屋内,關上了門,輕了輕沈池柳的唇,“等我們處理完,我們一同去看荷花。”
沈池柳道:“好,聽你的。”
這一忙便忙到了立秋前三日,才處理好。
沈池柳當天晚上收到了沈雲野寫給他的信,上面的内容是:
哥,有一位人很愛哭,怎麼哄。
從字間中,他看見了沈雲野的為難,回了四個字,“投其所好”,命相關人送到沈雲野手上。
在立秋當天。
祁桓予為沈池柳梳好妝,沈池柳不知祁桓予為什麼隻用一條發帶綁着他的頭發。
祁桓予才不管沈池柳的疑惑,拉着沈池柳坐上馬車便出了宮門,沈池柳在馬車上,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在說話,疑惑看去祁桓予。
祁桓予自是聽到了,敲了敲前面隔着的木牆,小五不好意思稍微打開了木牆上的門,探頭出來說聲不好意思,關上了門。
祁桓予解釋道:“怕你無聊,多些人,熱鬧。”
到宮外一條路上,沈池柳下馬車後,偶然對視上正清點東西的鐘施樂,鐘施樂收回來的手中的清單,走上前與沈池柳笑着打了一聲招呼。
沈池柳也與鐘施樂打聲招呼,詢問鐘施樂這是要做什麼。
鐘施樂解釋道:“我在江州那邊有生意。現在清點好貨物後,就要走了。”
"生意不錯。"沈池柳說完了這話,察覺祁桓予正盯着他不放,匆匆與鐘施樂告别。
鐘施樂朝沈池柳揮了揮手,不經意間對視上祁桓予陰霾的視線,淺笑移開目光,當真沒想到沈池柳竟會看上當今的太子。
祁桓予見鐘施樂不往他們這一邊看了,收回來目光,蹙了會眉,沈池柳怎麼與這麼多人的關系,是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