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晚上過後,天剛亮,沈池柳先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坐起來,這動靜鬧醒了祁桓予,一同坐起來,茫然看去周圍,天還沒有亮,轉身趴在沈池柳懷中“嗯哼”幾下。
“再睡會,不急去拜年。”祁桓予打了一個哈欠,淚花從眼角冒了出來,手上抓了幾根沈池柳的發絲,昨晚鬧得不晚,但也挺不住早起。
他不想早起,緊接着又打了一個哈欠,要困死了。
沈池柳抱了祁桓予一會,等到起桓予又睡了過去,小心放祁桓予放在床上,掰開祁桓予抓着他的頭發後,本想着起來收拾好東西,不曾想祁桓予立馬爬起來抱住他的手臂,嘴裡面嘟囔着,“讓我緩一會,你不許先離開。”
“好。”沈池柳寵溺摸了下祁桓予臉頰上的肉,這是他好不容易養起來的,再次見面時,臉都沒有幾斤肉在上面。
一刻鐘後,祁桓予成功睡了過去,外面的天大亮,鞭炮聲響了起來,他還是沒能醒過來。
沈池柳輕輕推了幾下祁桓予,見祁桓予腦袋向下低着沒有醒來的意思,放輕動作,将祁桓予放在床上,穿好衣服去洗漱好後,一人走到了膳食堂裡面。
膳食堂裡面的下人,見到是太子妃來了,紛紛彎腰說了一句“太子妃,新年好”,沈池柳也點頭回了一句,“新年好。”
沈池柳讓他們挪一個位置,他要給某位狐狸做早膳,以及還沒有醒來的祁桓予。
下人們已經習慣太子妃日常進到膳食堂内,有時是做上一些點心,又時是親自下廚,他們要羨慕死太子娶了太子妃回來,若是幸運的話,他們也能嘗到太子妃的手藝,做得比他們的都要好吃。
沈池柳下了一碗面,煮好後讓人将一碗面送給某位狐狸,剩下兩碗面端去祁桓予在的地方,祁桓予還沒有醒過來。
他前去拉祁桓予起來,順便給祁桓予穿好衣服和洗漱,放置祁桓予在飯桌前,祁桓予在這時候拉住了他,嘴裡面還抱怨着,為什麼不叫醒自己。
沈池柳請祁桓予看去外面一地鞭炮,鞭炮都叫不起來,他能怎麼叫起來。
祁桓予睜開眯起來的眼睛,門外還真好多鞭炮,松開了沈池柳的手臂,意識到現在可能辰時已過,但巳時前要去拜年。
他拿起來桌面上的面條快速吃着,絕對不能遲到,不然要丢死人了,吃完最後面條,站起來檢查自己的服裝有沒有問題,沒問題後,轉身親了一下沈池柳,快速走了出去。
沈池柳搖了搖頭,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寵着祁桓予了,現在快變成一位不會吃穿的小孩了,這該如何是好。
将之午時,沈池柳才能出發去給祁望城和長孫悅芸拜年,這些規矩是祁望城給他定下的,說是不遵守,便傳出去祁桓予不行。
為保住祁桓予的面子,他隻能在這時候才出發。
夜晚到來,祁桓予讓人買了好些火花,擺放在庭院裡,沈池柳從中拿起來一根星光棒,祁桓予負責點燃。
星光棒閃着星光,印在了沈池柳的眸子裡面。
祁桓予覺得沒有意思,他更喜歡會響的煙花,随後點燃了能升上天再炸開花來的火花,震耳欲聾的響聲似在轟炸東宮。
沈池柳擡頭看去天上的煙花,餘光瞧到手中的星光棒燃沒了,接着點燃兩根,另一根交到祁桓予手中。
祁桓予低頭看着手中不會響的星光棒,末了擡頭見到沈池柳愉悅臉色,捏緊了些手中的星光棒,他可以收回來剛才的想法,星光棒還是有意思的。
沈池柳彎下食指刮了一下祁桓予的鼻梁,“我今早想到一件事情,你好像被我養成了小孩。”
祁桓予聽見這話,抿了一會唇,想到早上沈池柳既幫他穿衣服又幫他洗漱,看去沈池柳強硬反駁道:“休息日,還不讓我多睡些覺。”
說着說着,祁桓予開始委屈起來,拉下來了眼尾,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明明是你折騰我。平日裡,我能早起。”
鍋一下子扔到了沈池柳頭上,沈池柳捏起來祁桓予臉頰,“這位小孩,不是你喊着不要停嗎?”
“你……”祁桓予被沈池柳這一句話鬧紅了臉,不可置信沈池柳居然在這裡說出這等話,兇了起來,“你給我閉嘴。”
沈池柳松開了祁桓予的臉,“好,我最聽浮岚小孩的話了。”
祁桓予遠離了一些沈池柳,在心中發誓不再理會沈池柳,自己去放着煙花,可偏偏沈池柳還跟過來,一口一個小孩叫他,害他放煙花的手都不穩了。
兩人邊鬧着,邊把買回來的煙花放完了。
新年過後,很快立春來到,緊接元宵節也快速來到。
長孫悅芸來到東宮内,本想去找沈池柳聊聊天,卻聽到下人們說沈池柳正在膳食堂裡面做湯圓,命他們不許通報,她要偷摸去看一眼。
停在膳食堂門外,向裡面隻看到沈池柳一個人在,放輕腳步走到沈池柳後面,觀察着沈池柳熟練的動作,點了點頭。
沈池柳一直沒有發現長孫悅芸在他身後,直到做完湯圓後,轉身看見身後有人,吓了一跳,緩過神來見到是長孫悅芸,低頭喊了一聲“母後”。
長孫悅芸給沈池柳道了歉,是她一直沒出聲,吓着他了,沈池柳搖頭,解釋說是他沒有注意到有人前來。
“祁桓予在哪裡?怎麼也不知來幫你。”長孫悅芸沒注意到祁桓予去哪裡了,替沈池柳抱不平。
沈池柳道:“正在處理其他事情,更何況,這是我自己想要做的,沒有告知他。”
“他不來幫你,我來幫你。”長孫悅芸拉起來袖子,熱情幫着沈池柳,沈池柳勸說不過,隻好讓長孫悅芸幫他下湯圓進鍋裡面。
這期間,祁桓予來到膳食堂裡面,擡眸一下子便看見了母後在裡面,長孫悅芸正問着沈池柳怎麼看湯圓熟不熟,不巧餘光看見祁桓予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