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的人見此,不好再出聲。
祈望城聽說了太子太傅做的事情,太子太傅知道他不會害及學子性命,讓文生們到處讨論文章詞義,文生們卻從未提及是沈太傅的意思。
他也成功解決了部分人,下令讓人把誤入獄的考生給放出來,又命平昭該準備武考的事了。
封軒才/得了令,站出來道:“定不負皇上的囑托。”
祁望城道:“沈愛卿近日,辛苦了。要什麼獎賞,随意跟朕說。”
沈池柳若有所指看了一眼祈桓予的方向,祈桓予感覺到了視線,眸底加深,相應看了回去,有些奇怪沈池柳這個舉動。
沈池柳收回來視線,才道:“微臣發現養在身邊日常疼惜的白狐,已不見了數日,因此想讓皇上幫臣這忙。”
祁年初因身體有些好了起來,也出現在早朝上,等到了沈太傅的這句話,虛握緊了垂下去的手,微低頭站了出來。
衆人偷偷把目光凝聚到忽地站出來的五殿下,祈慕辰悄無聲息看了眼五弟,沒有任何情緒,祈桓予想到一些事,轉頭看去三弟。
祈慕辰聳了肩,小聲道:“兄長,看我幹什麼?”
祁桓予小聲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祈年初抿了嘴,擡眼看去沈太傅又低下了頭,臉色在旁人看來似有些慘白,不分緣由向沈太傅道了歉,“沈太傅你家養的白狐,因為我的緣故,死去了。實在是對不住。”
祈年初又向着坐在上面的父皇,低着頭道:“是兒臣……的過失,兒臣願意承擔過錯。”
“五弟,你怎麼……”祈慕辰站出扶了快要支撐不住的五弟,“沈太傅不是一直住在東宮裡,白狐也一直會在東宮,怎麼會……”
兜兜轉轉這個黑鍋又回到了太子身上,衆人不敢說話,又看去了太子殿下那裡,猜想太子殿下會說些什麼。
祈桓予在心裡冷哼一聲,愈加懷疑是他這兩個弟弟搞的鬼,專門等着來搞他。
即沈太傅提了這個要求,祁望城也順勢一并把事情推給太子來處理,問:“太子殿下,你有什麼想說的?”
祈桓予盯了祈慕辰和祈年初好一會,站出來道:“回父皇,兒臣能有什麼想說的,都要兒臣硬是承下這件事情了。近幾天,有人冒充兒臣給沈太傅送了狐裘,恐怕有人要陷害兒臣。”
沈池柳回了祈桓予的話,“聽太子殿下的話,臣想起來,确實有這事,但臣未收下那狐裘。”
沈池柳繼續道來,把目光放在皇上那裡,沉了聲,“微臣可以不追究是誰,要追究的是為何有人要這般做,目的又是什麼。”
繞了這麼多彎,站在前的人明白了過來,太子太傅這是在說,有人在賄賂他,在賄賂一位朝中的高官。
可想而知,低下的人又是何種模樣。
祈望城深呼吸一口氣,真是沈路雲的兒子,這性格一模一樣,道:“那麼此事……”
祈桓予擅自打斷了父皇的話,“父皇,兒臣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嚴查。”
祈望城按了按太陽穴,疲憊道:“行了。太子等會你留下。五殿下此事有你的份,朕念及你病未好,自行處理了。”
祁年初和祁桓予一同道:“兒臣遵旨”。
等到下了朝,祈年初找到了沈太傅,道:“我院中,養有幾隻貓。望沈太傅不要推辭,我拿一隻貓作為賠罪給沈太傅。”
“不用了,臣念五殿下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五殿下也幫了我的忙,是你讓人僞裝學子,到處宣傳的吧。”沈池柳頓了頓,他知道祁年初是被迫無奈站出來的,假意安慰祈年初道,“臣也不追究,當你我持平了吧。”
祈年初認了沈太傅後面的話,但沒有同意沈太傅說的不追究,堅持自己的想法,“沈太傅,你就當我圖個心安。這也是父皇的意思,沒有賄賂您的意思。”
“那好。”沈池柳應了下來,就由着祁年初那所謂的“心安”吧。
祈年初得到回複,謝了謝沈太傅,很快離開了。
原本隻是想看祈桓予能否接得住,哪裡能想到有人提前預知了他的行為。
沈池柳回到東宮,小四穿上了侍衛的衣服,罵罵咧咧出現,攔了太子太傅的路,沒好氣道:“太子太傅在這裡等等,太子殿下回來後要尋你。”
小四忍不住多為太子殿下說了一句話,“狐裘不是太子殿下送的,是有人錯開東宮的巡邏,翻進東宮,僞裝成太子殿下的人,想借機害太子殿下。”
沈池柳聽着這一串話,愣是沒有聽懂幾個字,僅是聽出來處處都是維護太子殿下的話,沖他笑道:“你一位侍衛,怎麼就這麼肯定不是太子殿下?”
祈桓予回到東宮,看見沈池柳靠着小四這麼近,眉眼轉冷,走上前,一個字一個字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小四看見主子來了,識趣一溜煙就跑了。
祈桓予用力攥緊沈池柳的手臂,扯進一個沒有人的房間,沒有收住力氣,将沈池柳按在門後,彎着手臂放在沈池柳脖頸處,微仰起頭,逼問道:“沈太傅,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