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祈桓予走進隔間的時候,小四已經在這裡等候很久了,帶着怨氣看去主子。
小四把一小塊白狐皮毛遞給主子,底氣不足道:“諾,這是我和西甯追去,找到的一小塊狐狸的皮毛。”
祈桓予接過來,摸了摸質感,心道還好不是那隻狐狸。
小四有些抱怨主子起來,若有所指道:“小五不是閑得慌嗎,幹嘛不叫小五去?西甯又哪裡去了?”
祈桓予掃了一眼小四,沉下語氣一并回答他的問題,道:“西甯不舒服,給她放了幾天假。見你年齡小,磨練一下你。小五,有他要幹的事。”
“磨練?年齡小?”小四聽到這句話,說話更加大聲起來,腦袋裡連打兩個問号,他比小五還要大一歲,居然說他年齡小,立刻堵起腮幫子,不可置信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給人送傘,這叫磨練!”
小四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有些委屈道:“像話嗎?要不是詩瑤半路截住了,我感覺我做的事,很丢人。”
這也真不怪小四這麼激動,他們暗衛三人,是大将軍從青年軍那裡千挑萬挑出來的,做的那都是要性命的事,現在要他去給人送個傘,真是沒話說了。
“行了行了。小四你去叫上小五一起,去探一下其他宮裡面有什麼動靜。”祈桓予被這閑下來沒事幹,又愛吐槽的小四,弄得頭有些亂了,“小聲些說,我屋内就再怎麼隔音,也禁不住你這說話聲。”
“呵呵呵。”小四往裡面看了一眼,“主子,我先去幹了哈。”
小四習慣不走門,翻窗出去,祈桓予壓了下眼裡的幽暗,沈池柳好像并沒有發現空青不見了,不然就靠着那狐裘,能把他釘在害死空青這件事上。
在這諾大的宮中,一隻寵物,也活不成嗎?
半個月後。
“怎麼了?你想出去?”賀雪茶托着頭,頭上的步搖在左右晃動,用手指點了點桌面,“先等這日子平熄了些吧,況且你可不能失言。”
祝安緘口不言,将目光放在已天晴的天,眸光閃了閃,在正南方向挂着一道彩虹。
賀雪茶見祝安沒有理會她,以為祝安真的想要出院門,松了口,“行吧行吧,等會我們偷偷出去,别被着姨母知道了。不過,要打扮一下。”
祝安突然被賀雪茶拉進了房内,一眨眼,換上了小厮的服裝,出了賢妃的宮外,和着賀雪茶四處走走。
“诶,你聽到他們的話,可别出聲。”賀雪茶小聲對着祝安說道,又把從姨母那裡聽來的,講給祝安聽,“現在皇上對文官進行了大清理,可别太激動。若是出了錯,接下來的武試可就沒有你的份了。”
祝安輕皺着眉,“賀小姐,我知道了。不會亂了你我的合約。”
祝安每走一段路,都能聽見文生相互讨論詞義的意思,有些奇怪。
就在這一段路的未頭,沈池柳和着幾位已熟絡的文人,一同走着,分析了當下的轉況如何。
本該見面的兩人,由着賀雪茶給打斷了,賀雪茶看見有一處花開得極盛,拉着祝安往另一段路去了。
沈池柳聽着效果不錯,點了頭,過了今日,明日便是早朝,站出來再提及這件事情。
差不多就可以解決完了吧。
人多,說的話又一緻,潛移默化改變思想就很容易,誰又能站出來把人們一緻認為的答案,推翻成功。
僅靠一人,成功推翻要太多的時間了。
沈池柳再次在腦海中想起一件事,半個月前他醒來的地方,竟在太子的屋内,心裡總是出現隐約出現一個答案,但每次都會被他給否定。
祁恒予怎麼可能會在意他…
轉念一想,祈桓予可能覺得他辛苦,做了些不算壞的小計謀。
暗想回去時,去一趟膳食堂,尋些可用材料,做上一些糖…
“賀小姐好。”
“賀小姐。”
沈池柳想得正入神,就被這些聲音打斷了,擡起頭看去這位賀小姐。
經旁人介紹,站在木芙蓉前面的賀小姐,為賀尚書的嫡女賀雪茶。
賀雪茶正靜心賞着路邊雨後的木芙蓉,有些煩這些人的打攪,擡頭見是太子太傅,立馬收回來臉上露出來的不悅,問了一聲好。
沈池柳颔了首,看清賀雪茶旁邊站的人樣貌,有些震驚。
祝安小心看了下太子太傅的樣貌,臉上倏地驚愕住,這不是在酒館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