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麼齊莊嚴會修好水壩,是因為祁桓予要用這個人,他們也達成了互利共赢合作關系。
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個局面,在晚宴中制造危機,讓該走的人走,該死的人徹底留在這裡。
祁桓予一字不漏聽完,震驚沈池柳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明明他做得很隐蔽,不應該會被發現。
“你在想,臣是怎麼知道的,對不對。”沈池柳直視祁桓予躲閃的眼睛,“臣是你的太傅,太子做的事,我怎麼會不知。”
“還有你知不知,如果有一步走錯,接下來等待的是什麼。”沈池柳逼問道,“大呼其名,當真是沒大沒小。”
一個人交織在一群人之間,并能夠脫身而出,是祁桓予的本事,若其中一人懷疑,那麼想要順順利利脫身就要解開身上加上的一層枷鎖。
“吾又沒錯,事情的結果不是好的?”祁桓予被這麼問,生氣道。
敲門聲再次響起,沈雲野拿着很大裝着晚膳盒子走進來,見到祁桓予也在裡面,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他在外面時,可以聽到裡面的吵架聲音,憑着吵歸吵,但也不能餓着兄長,敲門而進阻斷了他們吵架聲音。
沈雲野看到祁桓予在這裡,心裡想到,怪不得要他多添加一份碗筷,原來是給太子的。
沈雲野瞪了一下太子,他哥怎麼可以這麼好,還惦記着太子有沒有吃飯。
沈雲野尋找桌子擺上從膳食堂裝來的菜,香味飄逸在空中,空青閉起眼睛擡鼻子嗅了嗅,發覺有吃的,睜開雙眼跑到沈雲野身邊。
祁桓予見此想要走,沈池柳見此立馬叫祁桓予留下,吃完飯再走。
桌子上擺好的碗筷正好足夠是三人用,祁桓予不知是什麼情緒看到了這個,他一晚上沒有吃,肚子不受他控制叫了起來。
很尴尬,祁桓予是這麼想。
三人坐在餐桌前默默無言吃着,沈池柳受傷的是右手,不好拿筷子,沈雲野給他拿的是勺子。
空青在桌上另一角,啃着宿主特意叫沈雲野拿來的雞腿,吃得比在坐幾個人都香。
祁桓予不是很習慣在一塊很小的地方,和人吃着飯菜,小口吃着面前的飯菜。
隻要他不吃,沈池柳就盯着他,大有一種他不吃就一直盯着的感覺,迫于壓力在這裡吃着。
隻有沈池柳吃的是雞肉粥,他們二人吃的都是飯還有肉,沈池柳看着祁桓予吃,這主要想改掉他這少吃飯的毛病。
正值年紀輕輕,吃得這麼少,以後出了胃病就難搞。
殘月高挂,蟋蟀、蝈蝈、夏蟬叫個不停,後面沈池柳叫祁桓予留下來,美名其曰檢查課業。
其實是,沈池柳拿着祁桓予對他的愧疚,在想接下來幾天該怎麼懲戒私自做決定的祁桓予。
待到詢問得差不多,沈池柳才放了祁桓予離開,他剛才讓祁桓予稀裡糊塗答應了一件事。
足夠了。
【宿主,你這是不懷好意啊。】空青嘿嘿道,它能想要祁桓予答應宿主的事,指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個小懲罰而已,不然以後無法無天了都,還怎麼教得下去。
祁桓予能夠利用人心,那他為什麼不能利用自己受傷這個由頭,讓祁桓予多加體會人間煙火,也算得上不白來這一趟。
時候不早,沈池柳單手脫着衣服不是很方便,早知道就不讓祁桓予走得這麼快,好替他脫了衣服才走也行啊。
到底是怎麼折騰,沈池柳還是沒能脫去外衣,發了脾氣,叫着空青釣過來一把剪刀,暴力給身上衣服剪開。
稀碎衣布落在地上,細微月光從窗戶灑進來,沈池柳得以舒服躺下進入夢境。
第二天一早,沈雲野覺得沈池柳傷了一隻手不方便,他接過送餐的下人,前來給沈池柳送飯。
但還是來遲了一步,給另一個人捷足先登了。于是他就在沈池柳屋中看到,一個人任勞任怨替着沈池柳穿衣服。
地面上,還保留着沈池柳剪碎的衣服,沈雲野大驚失色,“哥,你和太子在幹什麼?!”
“沒正看到嗎?吾再給你哥穿衣服。”祁桓予邊咬着牙說出來邊小心擡起來沈池柳手臂穿進衣袖。
祁桓予一早收拾好自己,守在沈池柳房前,等待裡面的人出來,後面實在是等不及了,推門而入。
就碰上沈池柳正皺眉頭穿衣服,那隻僵直手臂怎麼也套不進來衣袖,沈池柳看到祁桓予進來,威逼利誘叫他前來幫忙。
都是别人服侍他,哪裡有他服侍人的道理,祁桓予先前一點也不樂意,但看到沈池柳呆呆傻傻弄不好衣服模樣,看不下去。
他走上前幫着沈池柳“穿衣服”,碰巧讓這時沈雲野看見,耳朵尖紅得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