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撲滅了火,專門用來開晚宴的廳堂也無法再使用了,許南看這面前的賬單頗有些頭疼,這些任務本該是齊莊嚴做的,哪裡知道會發生這類事情。
太子不知道怎麼查出來的齊莊嚴罪證,齊莊嚴在這裡生活了五年之久,許南看中的是他那做事本領,幹勁利落,無任何過錯。
也調查過齊莊嚴的家世情況,是一戶做小本生意的大兒子,家裡面要養父母,底下還有弟弟妹妹,在生意近做不下去才來他這裡撞撞運氣。
他也是好心,收留了他,沒有想到他是元國派過來當奸細,差點埋下一個很大的隐患。
府裡面的人還要一一排查,一想到這個他的頭更加疼了,他不是特别擅長處理這些事,看來要重新物色一個管事才行。
“許郡主,對不住了,損失可記在吾的賬上。”
見到來人,許南行了個禮,眉眼低下小心道:“多謝太子,下官已做好證明,太子您過目。”
許南遞過去幾份書寫并蓋好章的紙張,祁桓予接過來掃視幾眼,沒有什麼問題,在許南疑惑的眼神重新還給他。
“這些事交給你來做。”祁桓予擡頭對着他道,“吾待會還有事,先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許南道。
祁桓予走到路上,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微眯看着滿天星光,該怎麼解釋一個月躲開沈池柳的事。
總不能說,他并不想學習,不想看書吧,也不想面對沈池柳刻闆又嚴格的狀态,更不想面對一個滿口“葷話”的人。
那如果說,他這是為了沈池柳好,才避開沈池柳不見,這說法會不會行得通。
他的腦海中浮現多種字體的煩躁,抿嘴閉上雙眼,手指捏着衣角不放開。
這時西甯前來告知祁桓予一切處理完畢,還有晚上時候去一趟沈池柳房中。
祁桓予吩咐西甯處理好就送給父皇那邊。也算是給一個交代。
西甯得到命令離開後,祁桓予憑着早去早解釋,還未進餐提前來到沈池柳房中,敲了敲門。
“進來。”冷冽聲音響起,祁桓予推開了門。
他看到裡面場景,瞳孔放大還在原地,發覺自己儀态丢失,馬上調整好走了進去。
沈池柳右手臂綁着厚厚的繃帶,上藥的時候嫌棄麻煩,叫大夫把右手那袖剪了,隻剩下半截袖子。
沈雲野懷着愧疚之心擔任前來送飯任務,祁桓予敲進來門時,沈池柳還以為是沈雲野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有想到這一個“生人”,沈池柳眼眸轉冷,靠在床闆阖眸。
空青在他腿邊,睜開雙眼來人,轉過一頭閉上了雙眼。
祁桓予放慢腳步,目光直盯在沈池柳那包成粽子的手臂上,心想他的人不可能傷得這麼重。
“沈池柳,叫吾來有什麼事?”祁桓予還是盯着那手臂問道。
沈池柳能感覺這熱切目光在他手上,他聽到太子大呼其名,眸子微動末了睜開,審視面前的人。
“說說看,這一個月逃的課業,逃了多少。”沈池柳挑眉輕笑道,“說不對,可是有懲戒。”
空青微睜開雙眼,眼珠子上擡,注視着宿主,這怎麼和它想像中的不一樣,不是應該不由分說狠狠罰他。
宿主的傷,可是祁桓予害的,這仇宿主都不抱太過分了。
在這裡祁桓予也一樣,祁桓予有些疑惑,他視線移到沈池柳的臉上,觀察沈池柳說出來的話真假。
他都幹了這麼多事,結果到頭來問他課業逃了多少?
祁桓予沉默一會,他面對沈池柳的質問,心中仔細算了一下逃了多少課業,許久回答一個大概的範圍。
沈池柳平靠在床闆上,聽到這話改為側着靠在床闆上,受傷那隻手放在前方,笑意不減,盤問道:“是這個數沒錯,但臣叫您前來可不是為了件事情。”
沈池柳眼尖見祁桓予手上無所遁形細小動作,果然還是一個孩子,搖頭再次輕笑出聲,在主人公面前一一列舉。
在祁慕辰來之時,祁桓予已決定要遠離沈池柳,擺在他面前的一個沈池柳和趙禮之間的關系,足以用這個來撇開他們二人。
撇開沈池柳,祁慕辰就不會過多把注意力放在沈池柳身上。
和沈雲野打好關系,是為了利用沈雲野的身份,方便知道一些關于朝廷那邊派來人的信息。
收買齊莊嚴,暗地裡面調查齊莊嚴與元國那邊通信的信封,收集得差不多,轉交給許南。
祁桓予又和許南達成協議,要許南在白天幫他澄清他和沈池柳之前流言風語,這樣一來也随便解決了趙禮帶來的難題。
祁桓予一個人辦事很順利,挑開齊莊嚴和許南之間關系,待到齊莊嚴全部做好他該做的事。
祁桓予和許南出面把齊莊嚴給抓了,齊莊嚴也知道路到盡頭,承認了自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