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看人來了一眼,他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低下眉眼,大緻梳理下現在情況。
聽着許南話裡頭的意思是,許南應是找齊了齊莊嚴犯的罪證,但抓齊莊嚴是祁桓予的意思,有了祁桓予在其中,許南也就有了行動的解釋。
沈池柳打量這許南臉上呈現出來的表情,驚訝裡面還有不解以及憤怒,許南應該不知道齊莊嚴真實身份是元國人,不然不會是這樣。
這裡幼小的孩童沒有見過這一場面,愣愣的,感到氛圍不太對“哇哇”大哭起來,有家室的男人護在妻子的面前,目光不移盯着齊莊嚴行為舉動。
在這裡坐的老人見過世面,平穩不驚,吃着面前擺放的吃食,有空還安慰在受到驚吓的孩童。
畢竟是晚宴,為了氣氛熱鬧,許南把認識的人都邀請過來,住在府裡面的人基本在這個宴會廳中。
這麼一來,真是讓祁莊嚴撿了一個大便宜,成功的話可以一鍋端,不成問題。
祁莊嚴帶了人進來圍住這裡,他望去扶持多年的夥伴許南,心裡面說了一聲對不住,一個擡頭動作,宴會廳站着的人得到命令,迅速拿出軟劍直指他們面前的人。
好好進行的晚宴不得不中途停了下來。
“對不住了各位,誰叫有人查到了我,自知有罪逃不過,就來這兒賭一線生機。”齊莊嚴若有所指看向祁桓予,玩着右手中指帶的指環,“太子手段高明,把我查得底褲不留,還多加誘惑并接近我,先許諾我一個官職,再利用我修好水壩,後竟聯合郡守把我逮了。”
齊莊嚴說完後,他不再掩飾興奮情緒,搞破壞什麼的,他很擅長。
“來人!”許南喊了幾句,發現沒能把平常安排在附近的侍衛喊過來,冒出來了一陣冷汗,這裡沒有他的人。
祁桓予這時站了起來,眸子和聲音沉下來,“齊大人,這麼說可不對。親自破環水壩的人是你,吾不過施了一下小計,讓你重新修好罷了。”
祁慕辰對這個突發事情能猜得到,聊有興趣指尖敲着桌面,歪着頭看向祁桓予,展開一個笑,後也站了起來,“太子殿下說得對。”
齊莊嚴不和他們幾人多話,他直接命人動起來了手,道:“不要留下活口。”
而暗處早守在這裡祁桓予的人,也沖了進來護主周全,兩方勢力交打起來。
碗筷落在地上“啪啦”作響,礙事的桌子讓他們給掀起來,裡面有陣陣唾罵聲,還有刀劃破衣服的聲響。
祁桓予帶的大部分人,都用來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他這一邊對持明顯有下吃力了。
沈池柳有空青護着,一些人進不了他的身,就在在這時候他看到消失的西甯姑娘來到他身邊,一切都已明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走水了走水了”,這個不應該小插曲傳到祁桓予耳朵裡,眸光不可察覺暗下,這不是他安排的,看了一眼一同處在被動狀态的祁慕辰。
濃煙滾滾漫進來,大火燃燒的聲音“咯吱咯吱”作響,愈加猛烈起來,火勢很快來到晚宴廳。
沉重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來,外面遠遠又來了一波不知從何而來的人,齊莊嚴蹙起眉頭,他認得出來,這是那人派過來的。
真是多管閑事。
就在齊莊嚴這些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不料有人找到這個破綻,一把劍直瞄準齊莊嚴的心口斜了一個角度刺了下去。
鮮血濺了出來,噴灑在雙方的臉上,那人得手後說了一句,“他讓我帶一句話給你,玩夠了,就回去吧。”
“不可能。”齊莊嚴咬牙叫出來刺他這人的名字,因血液流失無力倒在了地面上,“你也太狠了些。”
濃煙是最好的掩護,在所有人發現不了的地方,把一個人成功給換掉去。
沈池柳難受眯起來了雙眼,眼睛很澀,偶然吸了一口濃煙捂嘴咳嗽起來,現在由着西甯帶路去到打廳的另一個出口。
空青看着宿主難受,本想開個挂給宿主,卻被宿主一口回絕了,說是敢開一次,這些天都不要吃他做的飯了。
空青饞宿主做的飯菜,很成功被脅迫了,心裡念幾遍,“優秀系統,要聽宿主的話”說服它自己,時察四周會出現的危險。
“娘子,小心!”
許南應付手中的人,見刀就要朝着妻子方向砍去,無暇顧及他妻子的安危,擔憂大喊了聲。
沈池柳也聽見了這句話,見人就在他不遠處,本能反應攔住那把刀,西甯速度更快一步,和那人交戰在一起。
就在這時,空青耳朵動了幾下,感到頂上梁子有人,且不隻是一個人,那人落下來之際,它後腿發力撲向那人拿武器的手,張開嘴很厲咬了下去。
另一人見沈池柳身邊沒了人,悄無聲息跳下來,沈池柳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但手臂不小心還是被這這個人滑了一道長傷口,血珠冒了出來。
祁慕辰剛巧這時候出現,手臂勾着這人脖子,熟練用着趁手小刀,這人喉嚨立馬出現一道血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