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三人徑直來到許南安排好的晚宴,西甯并沒有進去,在門口就離開了這裡。
沈池柳把這一幕看在心裡,想着交給祁桓予前人留下來的謀略,學得挺多,也記在心上,還算是不錯。
許南在裡面已等候多時,正和手下武定灼聊着天,見人來到,連忙站起來迎接沈太傅和太子殿下。
沈池柳回應許南,也回應着衆人,婢女前來引着他到指定地方坐下。
他環視四周基本上所有人都讓許南請了過來,四公主祁芝芝在,就連一直在背後處理水利的孫文竹也在這裡,唯獨沒有看見齊莊嚴在這裡。
變數應該就在齊莊嚴上,沈池柳默默打量着每個人的神色,對上祁慕辰意外深長的眼神,沒有想到祁慕辰這時走了過來。
祁慕辰當着所有人的面笑着拿起酒杯,靠近沈池柳時舉起酒杯,“沈太傅,近日辛苦了,我先來敬沈太傅一杯。”
坐在一邊看戲的祁芝芝看見三哥這行為,心裡諷笑,把心思放在表面上,真是難為她的好三哥了。
祁芝芝拿起身邊杏兒倒的茶水,她喝了幾口,斂下眼眸,她在這裡藏得好好的,除了太子和沈太傅知道,沒想到三哥來的第二天,就讓他給找到了。
還被威脅了下,祁芝芝不留聲色捏緊了些茶杯。
【宿主,今晚别喝酒。】空青一早就察覺不太對,翻了發生過的事情,基本能猜到這些人不守本分。
沈池柳在心裡答應空青,他沒有這麼笨。
在這裡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祁慕辰第一個敬的人是他,這顯然不符合規矩,因為這裡還有功勞比他大的人。。
“三弟,你敬我太傅做什麼?”祁桓予眼神深寒下來。
祁慕辰接收到太子警告,他對着沈太傅眼光深沉下來,回答太子,“我自是欣賞太傅,兄長這也管得也太多了些。”
沈池柳隻求他們之間苗火,别吹到他的身上怎麼鬧都可以,“三殿下,這不合規矩。在這裡的人,為臨江郡付出的人很多,理應先去敬他人。”
沈池柳便拂了祁慕辰的意思,祁慕辰也沒說什麼,又一一敬着其他人去了。
祁慕辰敬到祁芝芝時,她可不敢喝酒,已茶水替代酒,回了三哥敬的酒。
有了祁慕辰熱場面,許南高興對着沈池柳道:“沈太傅,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這時不知道事情經過的人,先打趣起來,自作主張替了沈池柳回答,“郡守,安排的膳食,看沈太傅的表情就知道,那當然是十分滿意。哈哈哈。”
這人放得開話,又哈哈幾聲,也跟着叫了一聲沈太傅,望原諒他這唐突的舉動。
“甚可。”沈池柳眉頭微揚開,他看到這裡多是喜歡的菜式,回了許南的話,在看去那替他回答的人,回了句,“無事。”
許南聽到沈太傅這麼給他面子,沖着所有人喊各位多吃一些,不用和他客氣。
在這次的晚宴誰也沒有提及這次的洪水,諸多提的是臨江郡能恢複到這個地步,少不了在座的各位功勞。
這時,許南猛得拍了下額頭,樂呵呵向着大家介紹起來他旁邊的夫人。
許南還有夫人,沈池柳今天才知道這件事,瞄了一眼那位婷婷坐在的女子,便收回目光。
等着他人誇得差不多時,沈池柳見狀開口誇上幾句許夫人。
沈池柳吃着碗裡面的菜,趁機夾了附近一個雞腿給空青吃。
空青感動看着宿主,居然把這麼大的雞腿,就這麼給它了,心裡面把宿主誇了好幾遍。
帶寵物來到晚宴本就不符合規矩,但身為太子的祁桓予沒有說什麼,其他人就算再不怎麼滿意,也不敢招惹到太子的太傅。
剛才三殿下去敬酒就可以看出,太子對這沈太傅有些獨占味道在裡面。
祁桓予視線都放在沈池柳身上,轉過頭輕“哼”聲,面前擺好的飯菜他一點也沒有動,也沒有人理會他。
許南消了一些唱歌跳舞晚宴活動,這也是合着衆人的意思,剛結束災難不可輔張浪費。
就在衆人互相敬酒聊天時,不符合這裡的聲音響起來,沈池柳沒有太多動作,慢慢吃着碗裡面的菜。
“郡守大人,這次沒有邀請我,我有些傷心了。”
來的人正是已被許南關在起來負罪的齊莊嚴,許南有些震驚他是怎麼出來的,“誰放的你出來。”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