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野期間歎了一口氣,對着沈池柳道:“看來太子并不想讓這些事情涉及到你的身上。”
沈池柳聽到這話不由擰眉,想到一些事情後才放開,什麼叫不想讓他涉及到這些事,是哪一些事?
【宿主,安心。那是他的安排,後面結果終是好的。】
這沈池柳知道,刻意冷落他,給人裝樣子,裝得挺像一回事的。
沈雲野休息不到半個時辰後,先和沈池柳告辭一步,他的這些活還沒有弄完,抓緊時間完成,還能有時間回家看看娘親。
沈雲野的休沐隻有4個月時間,這還是将軍特意給他批的長假,将軍說離家幾年可不能忘記家在何處。
在熱陽底下沈雲野指揮着人幫運東西,汗水任落下滿是灰塵的地面,激起來微粒塵土,他有時還親自上手修整房屋,手法很是熟練。
一位拿兵器的将士幹這類粗話,難為他了,沈池柳心裡這麼想到。
沈池柳身邊是不停歇忙碌的百姓,他自知在這裡也不能幫上什麼忙,這些天也閑得厲害。
那便隻好由着空青帶路,沈池柳去到庖廚的地方,他的拿手還是做飯。
晝夜馬不停蹄在轉動,眨眼功夫這已過去了半個多月,
房屋現已全部修整完閉,水壩重新工作起來。
郡守許南決定在今天邀請到臨江郡幫忙的人,特意舉辦晚宴讓有功之人好好放松一下。
沈池柳一早就接收到小厮的傳報,他手拿着的毛筆尖處,來不及下筆,幾滴墨水下落到暗黃色宣紙,即刻印上兩三朵盛開墨花。
他應了門外面的人,視線放在那幾滴點出來的花兒,抿嘴輕放毛筆在架子上,今天晚宴恐怕不會太過于甯靜。
祁慕辰前段時間來找過他,祁慕辰說的事他沒有答應,他還把心中知道祁慕辰做過的事,一一平攤在祁慕辰面前,祁慕辰也沒有否認直接認下。
擁有良好的教育,祁慕辰不會惱怒沈池柳的話,反而好心提醒了一句他面前的沈池柳。
“祁桓予比所有人都要聰明,但他身上帶着的嬌氣可不會令人讨喜。還望沈太傅好好約束太子殿下。”
說完,祁慕辰勾起了笑,不能策反沈太傅也罷,雖有些可惜,但如果沈太傅會答應他的事,那就不太正常了。
祁慕辰聽見沈太傅帶着驅趕意味的語氣,說不勞他費心,也不怕落下口風,把他這個三殿下一個人留在這裡。
罷了,罷了,這類小事祁慕辰不會放在心口上。
祁慕辰招來一個人,吩咐幾件事,背着手離開了這裡。
沈池柳沒有走遠,在遠處把祁慕辰行為看在心裡,過後也離開了這裡。
手上突然傳來酥酥麻麻的觸覺,沈池柳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一把撥開那晃動在他手臂上的白尾,撥開後白尾自動般再次回到他的手臂上。
無法,他隻能拎空青腦袋在一旁,垂眼明顯見空青可憐“嗯嗯——”幾聲,尾巴高高在上,怨恨不滿盯着他,爪子摩擦光滑桌面,在控告他剛才的舉動。
沈池柳隻好安慰揉着空青圓圓腦袋,這一招永遠都對空青管用,果然空青随後閉起雙眸主動靠近宿主的手趁幾下。
空青得到宿主撫摸,才消了氣,宿主真的無法無天了都,它身為數一數二系統,現在做什麼事情都不行。
它小聲嘀咕,系統真不是狐可以當的,真想要一個對它唯命是從的宿主。
不行不行,它念叨到這裡,搖晃動腦袋,揮去這種想法,那樣就跟那些程序一樣,更加無聊。
沈池柳一字不漏聽着空青的話,從上而下摸着空青的背,心裡話都念出來了,這些天的确累到空青了。
過了今晚,事情應該結束了,這塊地方靠海,在這裡留幾天,陪空青好好玩一下。
想到這裡,他眼睛閃過一絲冰冷,那位什麼也不說的太子殿下,總要給他一個很好的解釋,這些時日在搞什麼冷戰。
一句不提,單方面不睬人,表面處處躲着他,暗地想找他,也不在,他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入夜,來到沈池柳這兒通知去晚宴的人并不是什麼小厮,正是那快要根據記憶曲線忘記去的人,還有前來的西甯姑娘。
西甯向沈太傅福了身,能明顯感到主子不自在,她今晚是有任務在身,不知什麼原因,主子要她一同前來,邀沈太傅一同去赴宴。
沈池柳冷着臉沒有理會人,不加情緒說兩個字“走吧”。
祁桓予嘗試一下還是做不到開口說話,小心看了一眼沈太傅,很快移開目光,揮動長袖,略走在沈池柳前方。
祁桓予面對沈池柳莫名其妙生出一種心虛的感覺,若不是這次晚宴他們要一同出現,他指定不會親自來尋找沈池柳。
找剛好合适的人,陪着他一同前來,以至于不會太過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