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想這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之久,祁桓予并沒有來找他的舉動,就算兩個人遇到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還真是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祁慕辰和祁桓予兩個人無非一直暗中較量,多是一些放不在明面上的事情。
他來到之前拜托制作木雕的一戶人家,敲了幾下門,走出來的事一位他看過病的一位年過半百老夫人,她的頭發還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迹,許是這塊地方養人。
“是沈公子啊,你是來拿木雕的嗎?”老夫人聽到沈池柳“嗯”了聲,說完這一句話便引着沈池柳進去。
屋子裡面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桌子和牆面都一緻擺放有主人雕刻的東西,沈池柳不敢多看,跟在老夫人後頭來到後院,那裡正是主人工作的地方。
現在屋子主人柯熠不在,桌面上擺放有兩個方盒子,盒子周圍還有一些木屑沒有清理幹淨,老夫人說那正是他所要的東西。
他道了謝,打開方盒子看到正是所要的木雕,關上木盒,發現周邊還細心有繩子方便拿走。
“沈公子,要不先在這裡坐坐,犬子一會就回來了。”老夫人害怕他拒絕,又添了一句話,“這也是犬子的意思,他一直念叨着你是一個好人。”
他見近期也有些閑了下來,也就答應了老夫人的話,“那就多加叨擾了。”
而後,沈池柳得到老夫人的同意,在這裡半個時辰中都在觀察着雕刻得許許如生的作品,好奇伸手觸摸時,讓一道沉穩的聲音給阻止了。
轉過頭看到柯熠這時已經回來了,他以為剛才不禮貌的舉動惹怒了柯熠,還未開口說聲抱歉就讓柯熠搶些解釋,說這些是半成品有些小刺,誤傷就不好了。
沈池柳笑着說了道無事,随便誇了下柯熠手藝,他能做到這一個地步,可見是十分熱愛這一份工作。
柯熠聽着這類誇獎臉熱了起來,不好意思撓撓後腦勺,說這些多是基礎。
柯熠覺得有些可惜,上一次沒有好好感謝沈公子,這次怎麼說也要盡一份心好好謝這位人。
如果沒有他到來,柯熠根本沒有辦法成功說服唯一活在世上的親人,去治療多年前落下的病根子,現在沈公子在他的心中是恩人。
柯熠勸着沈公子留下來吃完晚膳再走,沈池柳也應下來,說他可以幫忙做飯,當是這兩份木雕的謝禮。
見沈公子都這般說話了,柯熠沒有想也就同意他的想法。
夕陽西下,一天不曾見過影子的空青,這時知道來找他了,還專門挑菜全部已擺放在桌上,他懷疑空青是故意的。
空青在院子裡擺出來的餐桌前,看見桌子上冒出來的香氣,說實在,它玩了一天肚子确實餓了。
【宿主,我也要吃。】它對拿出來最後一道菜的宿主,可憐巴巴道。
“沒有你的份,自己找吃的去。”沈池柳毫不留情在心裡面對空青說。
沈池柳說不給它吃就不給吃,還是柯熠覺得白狐有些可憐,另拿了一個專門喂食流浪在外的貓碗洗幹淨給空青用。
空青也不是什麼嬌氣的狐狸,有它的一份吃,對什麼碗也不好嫌棄過多,柯熠比宿主好多了,擡起頭向着柯熠低嗷幾聲表示十分感謝。
沈池柳瞄一眼地上空青大快朵頤吃着,微搖頭,繼續吃着他碗裡面的菜,三個人承着“食不語”的習慣,默默吃着。
過後,柯熠搶着去收拾碗筷,沈池柳和老夫人聊起了天。
“沈公子,你這般多才的人實在是難得。”老夫人由心說着,望着桂樹遮住天上暈染各顔色的雲,自言自語起來,“瞧着這天,這段苦難日子也快過去了。”
沈池柳玩着趴在他腿上吃飽喝足的空青的耳朵,手感像是棉花糖般,軟軟的,回彈速度很快。
聽見老夫人的話,沈池柳也一并仰着天看着慢慢變化的雲朵,後低下頭謙虛道:“夫人,您這是誇大我了。”
沈池柳隻是做着該做的事情,也不知老夫人有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等了一會也沒有聽見她回話。
歲月靜好,可能就如同這一般,兩人都未開口說話,沈池柳看着逐漸沒有色彩的白雲,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
算了下時間,今日是夏曆五月二十九,祁桓予十八生辰在夏曆七月初六。
現還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十八歲生辰在沈池柳世界裡是挺重要的日子,送什麼禮物給祁桓予才好。
沈池柳把心中冒出來的禮物一一排除,憑着祁桓予的性子,什麼東西都不符合祁桓予會喜歡上的。
有些苦惱,因為他想不出來。
久之,沈池柳才想到臨江郡裡面,父親認識一個老師傅做的手镯挺不錯的。
“夫人,您知道這裡哪家老師傅,是專門做手镯的嗎?”沈池柳嘗試問了下身旁的老夫人。
“手镯……手镯…”老夫人仔細想了一會,回答沈池柳,“沈師傅家做的手镯好,不過我聽說東南方向那邊情況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