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昭烈皇後的碎碎念 > 第17章 衆虎戰風雪 長槍破賊窟

第17章 衆虎戰風雪 長槍破賊窟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其後我自去忙武行練兵,玄狸兒不知是受野狗驚吓,還是被夜光虎恐吓,再不曾歸來。

太乙救苦天尊宅心仁厚,不時來卧雲閣照管這無爹無娘的幼貓。不足月的粉團子,竟在這天寒地凍中養活,眼都沒睜全,每日嗅不到養爹,便尖聲細氣叫個沒完。

一想到那嗷嗷待哺的聒噪玩意兒,我更不願回家,每日不是巡鋪,就是賴在西虎堂,又叫敦石頭買隻狗來炖鍋子,邀江懷玉享用,哄他說大仇已報。

小懷玉是個軟心腸,不論如何都不肯吃狗肉鍋子,氣得我訓他幾句,轉而又心軟安慰,哄他耐心等他堂七哥将幼貓養大,再逮出來耍。

其間範十月來報袁宅細況:那月娘子正是崔寶姝胞妹,名喚崔月姝,原先紅極一時,隻是後來身子不好,江恒立府後便疏通各節,将她安置在外。袁宅鮮有人進出,門禁森嚴,隻李潤昌隔三差五前去問診,未見端倪。近月餘,江恒隻在冬至前攜禮探望過一次,一盞茶的功夫就告辭,其後宅内便傳來杯盞碎裂聲。

江仙兒再怎樣中看不中用,也不至于就一盞茶的功夫吧?

隻是那崔月姝着實惱人,分明纏綿病榻,每日好容易有點清醒勁兒,不是咒江恒,便是罵我。

都是幫扶一把,崔景溫在赤霄關就感恩戴德、勤懇老實。崔月姝這白眼狼,江大善人竟還想替她養野兒子?也不知這崔寶姝到底是哪尊仙女,叫他甘願将一生歲月、全副身家賠上。

罷了,懶管這病恹恹的白眼狼。且讓她作,早日作死了清靜。

時近年底,各國使節陸續進京,謠言紛起。有說北遼預備獅子大開口,加要歲币三十萬兩,又有說隻加十萬,還有說遼使原是大梁罪臣,此次特來乞和,要減歲币。又有人傳,皇帝原本有意裁軍去冗,複行更戍,正因遼使有意勒索,朝堂才擱置此議。

想我進京時,還豪情壯志要去禦前進谏,萬不能複行更戍。如今來京一年多,隻在元宵燈節遙望過天顔,似在天子近側,與諸皇子公主混個臉熟,實則遠在朝堂之外,連家國大事都隻能從街頭巷尾聽來。甚至還因不敢在家書中言及軍機,連西祁有什麼動向也無從得知。

我志無可伸,悶在西虎堂蔫兒得渾身不得勁,忽聽外面大叫:“三爺!三爺!五爺不好啦!快去救五爺啊!”

那聲音耳熟,似是霍文彥手下吳小六。果真,我從後堂出來,見吳小六正欲闖入,被武師阻攔,扯脖子喊:“三爺,五爺被人圍了!你快去救他啊!”

我皺眉:“他遍地朋友,怎要我去救?雲大、雲二呢?”

吳小六心急欲哭,結結巴巴道:“就是……就是媚兒姑娘,說有個姐妹深陷淫窟,就在西哲尼寺那邊,五爺帶兄弟們去救人……可那邊好幾個幫派相互勾結,張堂主他們不願出面……小的也進不去武學,實在是沒轍!三爺你這邊人多,快去救他吧!”

那叫媚兒的姑娘我不識得,多半是花孔雀新歡。這小子也真是,怎栽在色字頭上?

我不願沾麻煩:“你報官啊。”

“五爺說報官不管用,這才帶兄弟們去。”吳小六急跺腳。

我思量一陣,問黃齊山:“黃二哥,西哲尼寺那邊到底怎麼個狀況,你可知曉?”

黃齊山道:“西哲尼寺原先就不是甚幹淨的地方,淫尼與盜匪勾結,趁人燒香拜佛,誘拐女子入暗室玩棄,再遠賣他鄉,據說秘密往來的還有幾個大人物。後來好似因誘拐了某位郡主,引火上身,一衆歹徒才被查辦。這兩年似乎又有人暗地操辦這勾當,多半背後也有大人物撐腰,聽說是姓朱。”

“朱?”我一指中樞方向,“不會是那個朱吧?”

“這就不知了。”黃齊山答。

我正糾結,吳小六又催:“三爺你快去啊!哪怕帶兄弟們在外頭圍一圍,跟裡頭的人交涉交涉,至少放五爺出來啊!你跟五爺是好兄弟,可不能見死不救!”

“别嚷,正想轍呢。”我擰眉一瞪,“那邊有哪些幫派,多少人,帶什麼兵器?”

“霸刀門領頭,還有金錢幫和地龍堂,大概三十四個。”吳小六匆匆回想,“多帶的棍棒,也有帶短刀的。”

我皺眉思忖,又問黃齊山:“黃二哥,這淫窟着實害人,早該端它。咱出十來個精銳,能破那群烏合之衆不?”

黃齊山猶豫不決:“匪幫盤根錯節,兄弟們拖家帶口,隻怕……”

“要鏟就鏟根。橫豎這天快黑了,咱戴上面巾子,出其不意殺過去,先把人救出來,再報官端它一窩。我上頭有人,區區幾個匪幫,端得動。”我鼓動。

黃齊山正踟蹰,忽有一武師大步上前,跪地抱拳:“二哥,我與那西哲尼寺不共戴天!且讓我去吧!”

另一名武師見狀,也跪地抱拳,憤恨含淚:“二哥,三爺!讓我去宰了這幫歹人,給小妹報仇!”

我瞧這狀況,料想這地上跪的二人有親朋被那淫窟害過。隻是我初接手武行,未必号令得動人,便看向黃齊山。

黃齊山環視一圈,見衆人義憤填膺,咬牙道:“成。如今有三爺帶來的兄弟相助,咱就去端了這賊窟!”

他既發話,武師自無不從。我又吩咐範九月:“快去與七爺報個信。他清楚那些彎彎繞,就算姓朱的勢大,這樣喪盡天良的勾當,總不至于滿京城沒一個敢管。”

範九月領命速去。我與衆人喝過摔碗酒,仔細挑出十二人,分三隊,親率一隊,範十月、黃齊山各帶一隊。敦石頭那大塊頭太招眼,留下看家。為免引禁軍注意,三隊分兵前往,每人皆穿皮革内襯、外罩綿夾襖,并攜長棍,将柴斧、工錘、鑿子藏于行囊,到地方彙合,再綁縛成長兵,以長對短,問題不大。

隻可惜不能用弓弩,不然圍在外面,十弩齊發,百個地痞也不過待宰瘟雞。

趕至西哲尼寺外,天已雪絮紛飛。我賭球鬥雞來過幾回,對此間地形大緻有數,又遣範十月刺探敵情,餘人就地整裝,兵器束緊,面巾系牢。我那長槍不适步戰混戰,便隻用兩節。

未幾,範十月回禀:匪幫将霍文彥圍在後殿,他将前後門堵住,外頭人進不去,裡頭人出不來。後殿那進院落前後入口皆有人把風,但左側院牆有一小段塌陷,被樹叢所掩蓋。

我略籌謀,随即部署:“十月,你帶人去後面埋伏。我和黃二哥從正面突進,待吸引匪徒注意,你就和霍五接應。屆時看情形,打得赢就前後夾擊,打不赢你們就從左側撤進荒林,我和黃二哥退往前殿廊道。切記,先廢四肢,别上來就砸人腦袋,以免事态鬧大不好收場。九月已去搬救兵,注意看她信号,官府一到,切勿戀戰,見機撤退。”

衆人領命,我挑三人,先從前殿摸過去,果真見有四人把風,都跳腳呵手,聚精會神向後殿看熱鬧,渾然未覺大難臨頭。

我一打手勢,各人悄無聲息潛近,利落打暈四人,探頭往後殿一觀。

薄雪地裡,四十來個地痞亂哄哄将後殿圍得水洩不通,火把照得人影亂飛。

疤臉鄧狂叫嚣狂笑:“霍五,老子早看不慣你這高高在上的嘴臉!今日還不是甕中王八?識相的就出來給老子磕十個響頭,再把那媚兒柳兒的送來給兄弟們玩幾日,不然老子可放火了!”

霍文彥隔門怒斥:“去你娘的!有種進來單挑,看爺我不把你這張醜臉剜下來擦鞋!”

“你——”鄧狂怒喝手下,“燒!燒死這不知斤兩的二世祖!”

在旁另一個匪首忙勸:“使不得,勇毅侯府追查起來,怕是不好交代。”

鄧狂啐一口:“燒成塊焦炭,誰他媽知道他姓霍姓王?今日放他走,在場的誰都沒好果子吃!”

衆匪尚在争執,我一招手,西虎堂衆好漢如猛虎下山,自背後突襲,專挑手腳下手,霎時砍倒一片。

衆匪驚叫散開,鄧狂驚喝一聲:“哪方好漢?這什麼意思?”

西虎堂衆人遵我吩咐不回話,隻悶頭砍人,俨然索命閻羅。

匪首驚亂片刻,終有人喝:“殺!殺!他們沒幾個人!”

話音剛落,楊和尚手持水磨禅杖,與一持環首大刀的壯漢當先跳出,我挺槍一攔,以一敵二。餘人回縮戰線,三兩照應,以長兵退敵,匪徒縱使人多,一時也奈何不得。

戰局正膠着,霍文彥突然踹開殿門,大喝一聲:“狗東西跟爺嚣張?都跟我上!”

十數人自後突襲,衆匪猝不及防,又被砍倒一片,雪泥地中血沫四濺。

鄧狂怒吼一聲,率衆與霍文彥拼刀。範十月人狠話不多,擒拿鎖喉幹倒一匪首。楊和尚早被我一槍紮中腿根,倒地哀嚎,隻那環首大刀的壯漢尚在負隅頑抗。

首領相繼倒地,衆匪軍心大亂,不知該戰該逃。

就在此時,寺外三道赤色花炮沖天而起。在後押場的黃齊山看見信号,長吹一哨。

我一槍掃向壯漢頭顱,将其擊倒,再環視一圈,見衆匪也隻剩十來人還站得住,遂警告霍文彥:“官府已到。爛攤子自己收拾,我今日沒來過。”

霍文彥腳踩鄧狂,一刀穿心,惡狠狠抹掉臉上血污:“改日來謝!”

接着我招呼西虎堂衆人從左側缺口撤退,方入荒林,便聽寺外鑼聲大作,似有人喝:“京兆府辦案,衆賊速速束手就擒!”

我命範十月、黃齊山速點人數。沒落一人,四人負輕傷,另有一年輕武師後腰被捅刀,幸而冬衣厚重,未及要害。

“黃二哥,有兄弟家在附近沒?”我問。

“有。”黃齊山答。

“先擡過去,大夫稍後到。”我又吩咐範十月,“你帶剩下人回西虎堂,今日都宿那兒,人數點清,明日探明風聲再各自歸家。”

衆人領命而去,我往花炮升起方向與範九月彙合,預備去附近的王府醫館請醫。剛摸出荒林,卻見一輛無紋飾的馬車靜候在雪地中,又有二人身披鬥篷立在車外,頭蓋兜帽,瞧身量像是範九月與莫問。

我走近車旁,尴尬撓頭:“呃……七爺?”

“上車。”江恒聲音微凜。

“有血,髒。”我遲疑不前。

江恒掀開車簾,仔細打量:“可有受傷?”

我不由得把槍往身後藏:“那不至于,幾個地痞,傷不得我。”

江恒蹙眉催促:“上車。”

我窘然聳眉,将滴血的槍放在車外,吩咐範九月速去請醫,硬着頭皮鑽進馬車。

車内懸一盞小燈籠,斑駁光影,投在神仙深凝的眉宇間。

我局促坐在車廂一隅,正沉默間,他從袖中取出手巾遞來。我忙接過,擦拭手上鮮血,心虛解釋:“我……那個……那地方實在腌臜,專拐賣奸/污女眷,我就……路見不平——”

“如此纨绔,何值你以身犯險?”江恒錯目看向一側,雙眉緊鎖。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