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涼跟自己家一樣,來過很多次了,輕車熟路的帶盧绛進了卧室。
一關上門,盧绛擁過他動情的與他擁吻,直到瀕臨失控前,才放開了他。
他窘迫的紅了臉,聲音沙啞道:“我去洗手間……”
二十歲的小夥子容易沖動也很正常,景涼一臉理解強忍住笑意目送他飛快的鑽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
盧绛在洗手間裡呆了近四十分鐘,出來的時候隻圍着一條浴巾,頭發還是潮濕的。
見他要上床,景涼推了推他:“去把頭發完全吹幹再睡,快點!”
盧绛以為他睡着了,用吹風機會有很大的噪音,于是又折回去把頭發吹幹回來。
他鑽進被子用力把景涼抱進了懷裡,滿足的往他頸窩用力蹭了蹭,香香的老婆。
“你怎麼也不穿條内褲?”景涼耳尖泛紅的瞪着他。
“内褲我洗了,出來得很着急,什麼也沒帶,書包裡隻帶了幾本書。”
景涼被逗笑了,“沒見過比你還愛學習的。”
盧绛沒那麼愛學習,就是生活經驗沒那麼多,着急的時候往書包塞書也是習慣性使然。
“唔老婆……我好想你。”盧绛聲音悶悶的,将臉埋在他的頸窩裡黏黏糊糊、哼哼唧唧地撒着嬌。
“我也是,很想你。”景涼認真的回應着他的感情,吻了吻他發絲濃密柔軟的頭頂。
“我在那邊找好房子了,租的地段很好,想着你來看我的時候,我們可以住一起。”結果他一次也沒有來。
聽到他說是租房子,景涼不由多想,下意識問了句:“你身上是不是錢不夠?”
“夠的。”
景涼輕拍着他的後背不相信,想來從他再次見到盧绛開始,盧绛确實很節省,花錢也是精打細算的,不買跑車不買名牌也不買奢侈品,連衣服穿得那麼舊也沒換新的。
越想越覺得是盧家虧待他了,心疼。
但為了照顧盧绛的面子,景涼也沒明面兒說要給他錢花,隻是暗中盤算着。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全然沒有睡意。
“對了,周哥他看起來……嗯,他好像……”
“他剛洗了終身标記,你這狗鼻子倒是很會聞。”
盧绛心髒漏了一拍:“我不是故意去聞的,隻是有些好奇問一問。”
“緊張什麼?我又不是什麼醋都吃。”
“哦,那就好。”松了口氣。
“何家老太太叫你回去,不會那麼簡單,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何今月,我媽……她的死不是意外,但是現在警方已經定性是入室搶劫,估計很難再找到什麼證據。”
景涼想了想說道:“要不,我陪你回事發點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别的線索。”
“我有點想不通。”
“嗯?”
“如果是黎花起了殺心,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過去二十年時間她不可能沒機會,留着何今月想要找到盧羨的下落也說不通的,前面十幾年她根本不知道,最近這三年也沒動手。”
“你懷疑的人,是盧羨?”
“我第一次去何今月的住處時,房子并沒有小孩生活過的迹象,可是聽盧佑銘他們說的是将我和盧羨調包,我覺得是謊言,盧羨根本沒有養在何今月的身邊,那他這二十年,生活在哪裡?”
景涼一陣膽顫心驚,“他敢殺第一個人,就一定敢動手殺第二個,阿绛……”
“你别緊張,也别自己吓自己,這隻是我們的猜測,我不信他這個邪,暑假我打算回盧家住。”
“你瘋了?”景涼猛地坐起身,“盧家現在就是龍潭虎穴,你避都來不及,還要回去住?”
盧绛将他拽了回去,抱在懷裡安撫着:“涼哥,你現在是關心則亂,你仔細想想,如果我在外邊出事,可以是意外,也可以嫁禍給别人,我怎麼也不能在自己家裡出事,所以呆在盧家我是最安全的,而且近距離接觸還能窺探黎花母子的舉動。”
是啊,如果盧绛在家裡出事,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黎花母子。
就算盧佑銘買通警方不作為,社會網絡的輿論壓力也能将盧家淹沒。
兩人緊擁着彼此,又聊了些生活日常放松一下心情,實在太困,聊着聊着就睡了過去。
初夏的到來讓氣溫驟然攀升。
黎花為了讓兒子住得更舒适點,讓家裡的阿姨幫他把卧室搬到了盧家後院靠山的水榭。
水榭與主屋相隔有點遠,平日除了灑掃的阿姨,幾乎不會有人過來。
盧羨回來這麼久,除了偶爾去公司跟喬秘書學一些東西,餘下的時間遛貓逗狗,一片歲月靜好。
黎花送了一些解暑的冷飲和點心過來,盧羨看她過來表情淡淡的,依舊坐在榻榻米上撸着一隻小黑貓。
“中午想吃什麼?我叫阿姨給你做。”
“随便。”
“這裡住得好嗎?要是不喜歡,媽媽給你買個獨立的大别墅。”
“不用了。”
黎花不知想到了什麼,紅了眼眶,“你是不是還在心裡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當年……”
“别說了。”盧羨眼中浮現不耐的煩躁,随後又若無其事笑笑:“你不要多想,我現在過得很開心,我喜歡盧家,喜歡我新的身份,也喜歡這座漂亮的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