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要什麼?媽媽都給你找來!”
“是嗎?”盧羨笑容詭谲,“我想要的東西,可不一般,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親自動手拿。”
“媽媽都懂得,你放心,你這些年的委屈和遭遇的不公,媽媽都會幫你一點一點讨回來!”黎花眼裡滿是恨意,聲色發啞。
盧羨盯着她卻沒有什麼情感起伏,在他看來,更多的是陌生。
分開二十年,哪有什麼感情啊,不過是遺憾與不甘罷了。
把這些不屬他的愛與恨強加諸于他的身上,這女人真夠愚蠢的!
“我想一個人呆會兒,你走吧。”
“好,要是累了可以讓司機載你到處轉轉,你以後要生活在這裡,熟悉一下環境和人也挺好的。”
黎花看他的眼裡滿是疼愛與憐惜,隻是盧羨似乎感知不到這份疼惜,黎花難免失落起身離開。
不知為何,她突然又想起幾年前與盧绛相處的點滴,那孩子挺容易滿足的,送塊破表都能高興大半年。
前段時間還拿出來戴了一陣子,可他終究是那個賤女人的孩子,連叫他一聲‘媽媽’,她都覺得惡心!
*
何今月下葬的上午,過來的人不多,盧佑銘從始至終都沒出面,隻是打發了喬秘書過來處理一些事宜。
盧绛穿着一件黑色的緞面襯衣,九分黑色休閑褲,表情莊重嚴肅,在所有人看來,明明是個低等級alpha,由内而外散發的氣場與壓迫感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待送葬的親朋好友都走後,何老太太上前拉起了盧绛的手:“這段時間要不住在姥姥家裡?”
盧绛強忍着想将手抽回的沖動,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對不起姥姥,怕是不能住下了,學校裡還有事,還有一堆私事要等着處理,以後有機會我再來看您。”
老太太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表情絕決:“你要記住姥姥的話,不要讓你的母親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我知道了。”盧绛淡着臉,強硬的将手抽了回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性就是這樣涼薄,愛與恨都不是無緣無故的,隻有立場相同的共赢。
“盧少,是要回盧家嗎?”喬秘書叫住了他。
盧绛搖頭:“你先回去吧,可以向盧佑銘交差了,我去找他。”
‘他’是誰喬秘書當然知道,便立即點了下頭
盧绛上了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沒一會兒就駛出了墓園。
景涼調整了下後視鏡,悄悄打量着副駕駛座的人,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要不要先去吃個上午茶休息一下?”
“好,随你安排。”
“嗯,我查查附近的早茶店。”
“我來吧,你好好開車。”說着,盧绛從他手裡接過了手機。
吃好上午茶,景涼帶他回了半山腰的别墅。
盧绛對這裡有歸屬感和親切感,一進屋就全身放松感覺疲憊的倒進了沙發裡。
阿姨騎着小電驢剛買好菜回來,看盧绛回來了,臉上的笑容都咧到了耳根。
“小盧來了呀,阿姨等會兒多做兩個菜,都瘦了,要好好吃飯才行!”
“謝謝阿姨。”盧绛将臉悶在抱枕裡,四肢完全放松躺平。
景涼去廚房倒了杯果汁給他,坐到了沙發邊沿,抽了下他緊實彈性的PP,“真困的話去回房睡,趴着睡不悶?”
盧绛翻了個身,曲着一條腿,嚴肅道:“我下午想去何今月住處看看。”
“那我……”
“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我跟你一起去,多個人有個照應,萬一兇手還在附近呢?”
盧绛不由多問了句:“陳萬川最近有動靜嗎?他沒給你找麻煩吧?”
景涼:“最近小動作不斷,撺掇着董事局幾個老東西攪局,斬草得除根,才能以絕後患。”
盧绛:“我回頭幫你問問,看有什麼辦法。”
“問誰?”
“霍臨啊,你還差點要跟他相親來着!”盧绛提高了音量,意味不明。
“哦~他啊,要不找個時間聚一聚吧?也讓我好好瞧一下,總讓你提起的厲害角色究竟怎麼樣。”
“一定會有機會的。”
倆人在家裡吃了頓飯,沒做休息,又馬不停蹄趕去了小縣城那邊,去的時候是盧绛開車的,他想讓景涼能多休息一下。
這是盧绛第二次踏足這裡。
院子的鐵門被重重鐵鍊鎖上了,還貼着封條,裡面枉死過人,遠遠看着死氣沉沉,路過的狗都瘆。
“要找村委會那邊問一下鑰匙嗎?”景涼問他。
盧绛退後了幾步,看了眼一米多高的水泥牆,一個沖刺縱身就上了牆頭,然後朝景涼遞出了手:“來,我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