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盧佑銘跟眼瞎了一樣,處處維護!
老天真不公平!
盧佑銘裝模作樣的輕歎了口氣:“陳夫人,從前不論,今晚的事誰沒有誰對誰錯,你看,你都把孩子吓壞了。來,過來。”
說着,朝盧绛招了招手。
盧绛不動聲色朝盧佑銘走了過去。
“你跟人家父母好好交待,今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嗯。”盧绛一副乖順的模樣,将今晚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陳少是自願跟我比的,之前我們也常一起賽車,沒想到……叔叔阿姨,我很抱歉,其實我今晚本來是要回去睡覺的,他們非要拉着我一起玩,我也不想。”
陳萬川出着粗氣,笑容扭曲越過盧绛看向他身後的景涼,說着口是心非的話:“是,這确實怪不了盧二少,這是命。”
景涼迎上陳萬川怨毒的眼神,摒住了呼吸。
看來,接下來不會太平了。
千算萬算,沒想到會在今晚,還把盧绛扯了進來。
手術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全國最頂尖的專家能調來的全部都調過來了,估計要等到天亮。
出于人道主義關懷,盧家的人現在還不能走,至少盧绛不能走。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淩晨,盧绛扣過景涼的手,低語:“我先送你回家?”
景涼眼裡有紅血絲,他平時睡眠時間本就不太夠。
守在這裡說話不方便,景涼便以讓盧绛送他下去為由,私下說些話。
景涼車内,彼此默了許久。
盧绛擡頭看向他:“涼哥……”
景涼關掉了自己車内的行車記錄儀,才問道:“你想說什麼?”
“陳又铮的車……”盧绛終究沒問出口。
倒是景涼十分坦蕩,笑道:“你猜的沒錯,他的車是有點問題,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他隻要自己不找死,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嚴重。”
“我是不是做了多餘的事?”盧绛眉頭緊鎖,“會不會被查到?”
他跟景涼關系不一般,陳家人會順着他聯想到是景涼動了手腳,如果再等上一些時間,或者是和别人在普通的賽車道上,即使陳家懷疑,也毫無根據。
“你不覺得我惡毒?手段很下作?”
“他欺負你的時候,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一報還一報而己,他活該!”
景涼看着他,溫柔笑了笑,伸手輕揉了下他的頭發:“放心,我找的人很專業,他的技術查不出任何問題,不過姓陳的在懷疑我,他懷疑我也正常,肯定會有後招。”
說到這個,景涼神情凝重,姓陳的還有可能會對盧绛下手。
“要不要請幾個保镖?”
“嗯,我會考慮的。這件事了結,你還是盡快回學校去吧,沒必要最好近期就别回帝都了。”
“那我們不是很久見不到了嗎?”
“我去找你。”
盧绛恢複了點精神,“你工作很忙。”
“适當放一放也沒什麼。”景涼頓了頓,又道:“你父親的态度很耐人尋味。”
“怎麼說?”
“如果黎花那對母子對你沒有任何責備,那麼你父親就會狠狠教訓你一頓,但黎花母子開始将矛頭指向你時,盧佑銘才會站在你這邊,看似替你說話,實則在激化你和黎花母子的矛盾。”
盧绛頭貼着車窗,一臉疲憊:“我要是有個小島就好了。”
景涼不由失笑:“我給你買。”
盧绛俊臉微紅:“那不行。”
“怎麼不行了?”
“這不是吃軟飯嗎?”
“哈哈……”景涼笑出聲來,“我不在意這些,隻要你喜歡就好。”
盧绛越過座椅用力抱過他,拿鼻尖在他頸窩拱了拱,輕嗅着他身上的信息素,然後輕輕吻上他的唇。
“涼哥你信我,以後我也會賺很多錢的,我可以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