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又铮挑釁的笑了幾聲:“抱歉,抱歉,誰叫你的omega那麼騷,亂勾引人!”
“發情的公畜是這樣的,”盧绛嘲諷一笑:“見着個omega都覺得是在勾引他。”
陳又铮臉上的笑容徹底的消失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盧绛:“你要是沒這個膽量比,大喊三聲自己是個随地發情亂咬人的賤畜,我可以當作今晚什麼都沒發生。”
這種性命悠關的事情,沒有人敢起哄。
就連盧羨也不由對他另眼相看,膽量是有幾分,就不知是不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cao!”陳又铮好面子,哪能在所有人面前這麼跌份兒?要是今晚真認慫了,以後他在圈子裡還要不要混?
“比就比!盧二少非得找死,那誰能攔着不是?”
“立生死狀,比賽期間任何一方要是意外丢了性命或者終身殘廢,另一方概不負責。”
這賭得太大了,終于有人覺得不妥當,提出了異議。
“算,算了吧?大家都一個圈子裡玩的,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玩這麼大,不太好吧?”
“就是,盧二少既然不想跟咱們玩,那就不勉強了,咱們自個兒玩。”
“要不要找家長啊?”
……
陳又铮其實有些膽怯了,他希望盧绛自己先松口,但盧绛一臉絕決,不但沒有一絲退讓,眼底仿佛還跳躍着兩撮興奮的火光。
一行人各自開着跑車趕到了靜山公路。
這裡已經荒廢多年,公路兩邊雜草叢生,顯少會有人來。
兩人找了公正人,立下了生死狀書,這相當于是一份雙方免責協議,基于雙方公平且自願的前提下,盧绛幾乎是眼都不眨的簽了字。
陳又铮見他簽得那麼果斷,自然也不想認慫,跟着快速簽了字。
比賽規則隻跑一圈,誰先到達賽道終點誰赢。
即使隻是跑一圈也能要人老命,特别是有一段盤旋又極窄的山道,加上晚上視野受限,難度與危險系數極大。
跟死神貼臉開大,活着除了技術還要有很好的運氣。
在倒計時最後三十秒,盧绛拿手機給景涼發了一條消息。
【盧绛:會晚點回家,等我。】
那端很快回了消息。
【景涼:要準備宵夜嗎?】
【盧绛:要。】
之後,盧绛将手機關機了,他要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比賽中,帶着從所未有的決心與信仰。
随着發令槍的聲音響起,一藍一白兩輛賽車如隕落的流星沖向寂靜無垠的公路盡頭。
賽車發動機刺耳的嗡鳴聲在劃破暗夜的沉寂,再兩公裡便到了賽道最險峻的地方。
山道一側是三百多米的懸崖,好在這段時間氣候幹燥,若是碰上下雨天,不會有人敢來這裡找死。
盧绛練了好些時間,原本這具身體就酷愛極限運動,對賽車這種事得心應手,盧绛與這具身體高度融合後,發揮到了極至。
陳又铮心緒不甯,有點想打退堂鼓,盧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可以超車,但就是不超,時不時在後面撞他幾下,還老别他的車,弄得他驚恐的情緒更甚,幾次想破口大罵。
就在上山道的拐彎處時,盧绛一個飄移超過了陳又铮順利進入山道。
陳又铮心髒吊到了嗓子眼,他後悔了,想倒車已經來不及,他想踩刹車緩下速度,連踩了好幾次,卻發現車子的速度根本停不下來。
“怎麼回事?”他的車兩天前才送去做的保養維護,怎麼可能會出現刹車不靈的情況?!
盧绛匆匆瞥了眼後視鏡裡的情況,陳又铮好像在找死,果不其然他的車子在下一個拐彎處因速度失控沖下了懸崖。
盧绛呼吸一窒,親眼看到車子失重沖向懸崖還是會心裡發毛,但此時他也未管身後的情況,集中了注意力加快速度跑向終點。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大夥兒看到盧绛那輛深藍色的跑車回來了,所有人迎了上去,抑制不住緊張又興奮的心情。
“盧少牛逼啊!”
“我的媽呀,吓死人了,能活着回來我都佩服。”
“對啊,何況是晚上。”
“那個,陳少怎麼還沒看到影子?”
……
盧绛摘下賽級頭盔,風輕雲淡說了句:“他掉下去了。”
半夜十一點,荒了許久的靜山在今夜格外喧嚣,救援隊與醫護人員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