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绛珍惜的吻了吻他的眉眼,缱绻的吻最後落在唇上,輾轉碾壓厮磨,虔誠得仿佛要将自己的靈魂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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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耀生日宴的當晚,半個帝都的商圈大佬都來了。
雖說是黎天耀過生日,但大夥兒的注意力都在首富那一家子身上。
對于那個突然回歸的‘私生子’,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戲不嫌事大的心理,想着那個‘私生子’回到盧家日子也不會好過,還敢來黎家家主的生日宴,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黎花與盧家的私生子狀似親密,反而對原來盧家唯一繼承人十分冷淡。
各種猜測開始萌芽。
黎花帶着盧羨先去認了黎家的人,黎天耀不但沒有一絲排斥,看樣子十分重視的拉着盧羨說了很多。
一時間宴會上所有的視意力集中在了盧羨身上,盧家将他帶來的目的原本是借此向外公布他的身份,一時私生子的傳聞被打破。
黎花的态度叫人難辯真假,似乎與盧羨的關系與盧绛的還要好上許多。
難道黎花曾經生下過兩個孩子?
反觀盧绛被盧家與黎家人冷落在一旁,往日被簇擁的景象不在,難免更顯得落寞孤獨。
看來盧家是要換繼承人了。
之前帝都關于盧绛的傳言就沒有什麼正向的,一個纨绔子弟,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如今有更适合的繼承人,會被無情的抛下也不難理解。
所有人以為盧绛的沉默寡言是被冷落的不适,隻有盧绛自己最清楚,這裡的一切都讓人感覺窒息。
隻是苦于一開始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現在所有的注意力終于被盧羨轉移,他才趁機偷摸着離開了宴會大廳。
後院十分空曠,開滿紫藤花的樹下有一排秋千,盧绛抹去秋千上的落花,悠然的坐了下來。
五月中旬的夜晚很舒适,晚風輕送來不知名的花香,讓盧绛昏昏欲睡。
再等一會兒到九點,出去打個招呼應該就能走了。
“喲,表弟你在這兒呢?”
身後傳來黎湛的聲音,叫盧绛緊閉了閉眼,心中一陣煩悶。
盧绛深吸了口氣回頭看去,隻見他身邊還跟着好幾個富二代,盧羨就在其中。
在這麼短的時間,富二代的圈子就已經成功交疊階級主心,擁立盧羨了。
“宴會快要結束了,我們打算去附近的酒吧玩兒,你要一起嗎?”黎湛的語氣不再有讨好的意味,而是帶了一絲莫明譏诮。
盧羨雙手插兜意味深長的注視着盧绛,沉默沒有說話,似乎想看他的反應,從被人擁趸的盧家繼承人,到現在一個人坐冷闆凳,這樣的落差應該會很有趣。
不過盧绛的反應讓他很失望,從始至終,盧绛都是那一副冷淡的表情,仿佛天塌了都不關他的事的淡然。
“你們去吧,我要回家睡覺。”盧绛想也未想便拒絕了他們。
“别啊!”陳又铮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上前就好哥們的摟過盧绛的脖子,行為止舉很嚣張,“之前不是說好回來要陪兄弟們好好耍耍?不會是要回去陪那位小景總吧?”
盧绛聞到了他身上溢出來的alpha信息素,這個綠茶味兒讓盧绛心口的血液翻湧,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打人。
“不了。”盧绛強迫自己淡定下來,緊了緊拳頭,随後若無其事揮開了陳又铮搭上來的手臂,擡眸看向盧羨,“哥,我想回家。”
盧绛一字一頓地重述自己的要求,他知道盧羨不發話,這群人不會那麼容易放他離開。
盧羨盯着他笑而不語,如同一條随時要将獵物囫囵吞下腹的毒蛇,仿佛在觀察着他臨死前的一舉一動。
見盧羨不說話,所有人立即明白了過來,一個沒有信息素的低等alpha,在盧家人允許的前提下,可以随意搓揉。
陳又铮提高了嗓門笑道:“我們盧二少真是深情!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大家可都見識了,那樣一個omega就把盧二少迷得暈頭轉向,看來是沒吃過好的,走嘛,哥幾個帶你去玩玩,玩過有趣的,那種索然無味的omega算個屁!”
盧绛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此時又聽到盧羨說道:“大家都這麼熱情,弟弟怎麼好掃了大家的興?”
盧绛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兩下,内心與表面的究極反差,隻能讓他擠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泡吧有什麼意思?陳又铮……”
陳又铮也不知怎的,被他這麼一喊,心髒停頓了兩下,“盧二少有什麼建議?”
盧绛:“要不,我們去賽車吧?”
“賽車?”陳又铮一臉興奮,“賽車好啊!正好,咱們也好久沒比一比了,你不是好久沒玩了嗎?今兒有興趣了?”
“不去世博園賽車場。”
“那去哪兒?”
“靜山。”
死一般的沉寂過後。
其中有人小聲又緊張的說了句:“那裡的場地不是早就被封了嗎?很多處不符合國際賽車道的标準,要穿過茂密叢林的那道1-3号彎極其狹窄,還沒有護欄,以前經常發生騰空,側翻掉下懸崖的,死了很多人。”
盧绛面不改色道:“不是要玩嗎?當然要玩刺激一點的。”
陳又铮咽了口唾沫,臉上的笑容漸漸難堪,“玩命是吧?”
盧绛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帶着讓人無法乎視壓迫感:“怎麼,你怕了?既然你把自己那條狗命看得那麼金貴,就不要出門随便亂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