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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于布滿星光的夜晚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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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帝奧像是遊魂——也許是藍莓奶油味的——那般忽然出現。他自然的拎走了一隻冰淇淋,示意這兩位:資料已經發送到郵箱裡了。好吧,開始幹活。他們這次要收讨的債務很奇怪,不是信用點和資源之類的東西,而是一件來自于歡愉命途的奇物。畢竟這裡原本是公司選定的旅行星球開發地,若是決策得當,将成為之後幾個琥珀紀最熱門的景點之一。但這裡的人受到奇物——說不定是當事星神啊哈的影響,把慶祝歌頌的祭典變成了某種符号化近乎狂熱的信仰。從最開始的表達歡欣,成為能夠吸引其他存在來幫助自己,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儀式。這顆星球便脫離了掌控。

很啊哈,這非常啊哈,簡直太有樂子了。托帕和真理醫生同時看向險些誤入歧途——等一下,應該說:加入酒館的砂金。當事人對此微妙地沉默片刻,很想說你們去問原作線的我啊,半晌又把話咽了回去。【詭弈砂金】不能說不行。他重新挂上甜蜜的笑,語氣輕快至極:物極必反。當盛宴最鼎沸喧嚣的時刻,必定有外力使它翻轉傾覆。

說人話。維裡塔斯冷漠以對。砂金愉快的笑了起來:意思是,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托帕凝視着他豔麗出衆的面容,蹙眉反問:這也是你運氣的一部分?她的同僚爽快承認:仙舟俗語,天時地利人和——恰當的時機很重要,它已經搖搖欲墜了。

潛台詞:這顆星球已經危在旦夕。通過公司的渠道沒能得到的情報,他們的老師早已在過去的某一刻給了答案。維裡塔斯想起哪個風花晴好的下午,一隻貓跳上葉琳娜的膝頭,嘴裡叼着一朵被咬斷的野花。這讓她聯想到休假時去過的星球有一條布滿芬芳鮮花的街道,每戶人家門前窗口都色彩鮮妍,他們在路過的塔羅小攤上因為好奇進行了占蔔。事實上,教授是個唯物主義者,托帕信奉自身的能力最重要,信這個的隻有砂金這個賭徒……以及被地母神庇佑的埃維金人卡卡瓦夏。

「選擇歡愉,是看到了虛無的終章」

最終他拿到了這樣一張紙條。衆所周知,如今的歡愉星神啊哈,曾經攀上虛數之樹的枝頭,聽到新生兒的第一聲啼哭。于是祂放聲大笑,抵禦終會來臨的虛無。這本該是平平無奇故弄玄虛的一句谶言,砂金心中卻莫名無端地一跳——直到今時今日,他可以确定:那是一封跨越星海的來信。

啊哈選擇了這個将要覆滅的星球,讓人們在狂歡中死去,在災厄降臨這裡之前,他們瘋狂而盛大的餘韻被公司認為是拒不合作的表現。所以。不良資産到底是什麼?有時也會出現這種啼笑皆非的事呢……該清算的,本是早已行将就木的事物。

但最有樂子的還不是這些,對麼?維裡塔斯想起自己看到的資料,這顆星球上人們拼盡全力的歡愉是為了獲取評選的首位——關于這一點,并沒有說錯什麼。他們争奪的可能,不認為公司能拯救自己(事實上,他們三人的确是為攫取利益前來此地),最終卻在歡愉中走向不可違逆的滅亡。

走吧,快點離開。砂金接到翡翠的通知,屬于公司的星艦正在朝這裡趕來,本次任務的内容将被封存,不扣你們幾個的業績。托帕咬掉最後一口巧克力脆筒,張開五指擋在眼前,宇宙中緩緩蕩開無形的波弦。這不是「毀滅」的納努克或祂麾下的泯滅幫以及反物質軍團又一次踐行命途的證明,而是必将來臨的。能夠拯救這裡的存在當然有——隻是。星際和平公司戰略投資部的高管,并非克裡珀。意思是存護命途行者開盾能打得過深淵挑得了忘卻搞得定虛構但救不了這裡,凹模拟宇宙有重來的機會可真實的生命隻有一次。藥師呢?那就該雲騎軍送溫暖和巡獵光矢速遞了吧。

而且……世界廣袤,寰宇寬容,也意味着它對所有人都一樣的平等且無情。命運在某些方面從未講過公平,可又在更多的時候一視同仁,令人感到心驚。兩位高管一齊看向真理醫生,後者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我隻能治療凡人的愚鈍,但無法阻攔誰清醒的沉淪,比如原作的你,卡卡瓦夏。而這裡的人們選擇不逃離——是因為放不下擁有的。

他看見砂金挑起半邊眉梢,于是補充:我想你應該明白,不止金錢。摧毀一個人習慣的社會環境和生活方式,等同于毀掉了塑造他部分人格并将其定型的内容,從這個角度出發……「存護」或說公司的拯救與謀殺無異。你也未必救得了他們。

我的職責是治療愚鈍,而這顆星球上絕大多數的人們都很清醒。他這樣說。于是托帕想起一場為了拉近關系的閑聊,準備奔赴下一次宴會的青年挽着女伴的手,笑着說是信念塑造了我們,而我們又影響了整顆星球,一切的一切都應該為這樣的一對新人——也就是我們讓路,不是嗎?這是某種詭辯,就算是概念命途的唯心主義也不會寫出第三句話類似的注腳,但人們總是相信自己願意信的,以及……誰說神靈無能。扯遠了。砂金明白維裡塔斯話裡個中含義,因此隻是兀自沉默着。

他忽而道:你說絕大多數——那就不是全部。拉帝奧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反問:你别告訴我還想從他們身上獲取利益……你這個混賬的、不顧自身安危的賭徒。砂金并不很想(物理意義上的)去接受知識的饋贈,擡手一指不遠處:嘿,教授你瞧。你猜他們是來做什麼的?給個提示,在一場賭局上,參與的人越少,能得到的利益越多。

他顯然沒有在此時此地開基石的打算,而托帕也不準備這樣做,拉帝奧……抱歉,博識學會的教授不屬于【石心十人】之一。夜幕泛起潮汐一樣的極光,那是毀滅即将來臨的征兆,很可惜他們沒人追随納努克,不會為自然的誕生與消亡歡呼雀躍。學者熱衷于研究真相,商人自顧自從中賺取利益,但這趟顯然什麼都得不到。他們往城中燈火明亮的廣場跑去,葉琳娜一把拽掉從卡卡瓦夏那打劫來的墨鏡和帽子,任憑他們随着風吹向天空或掉在地上。他們聽到沿途有人驚呼,還有壓抑住的、輕微的抽泣,并不影響繁星愈發明亮。

他們沖上公司派遣而來的星艦,砂金一把揪掉自己的耳墜往外扔,它永遠的留在了這顆星球的土地上。托帕給他上藥的時候越想越氣,沒忍住踢了踢他的小腿:砂金,你最後在做什麼?她的同僚笑容燦爛,取出一張面具……歡愉命途的奇物。

砂金吹了聲口哨,看見維裡塔斯瞪他一眼,像是在說下不為例。我們親愛的總監大人毫不走心的想:知道錯了,下次還敢。論起價值,他扔出去的耳墜和基石一樣重要。「概念」的星神不曾為這片宇宙的人賜福,将其指為令使——但她給了卡卡瓦夏(以及别的什麼人)足夠的排面。托帕收起藥箱,往沙發上一靠,望見舷窗外銀河瑰麗。

那是一個「錨點」,她知道。這個詞的定義可以指向很多東西,固定住不系之舟的金屬塊,蜘蛛絲的網和自家老師人性的根源,而它現在的含義是一把鑰匙。早都說了,「概念」的星神從最開始就說明了答案,将謎面和謎底一起給了出去。

虛無冰冷的水将會漫過口鼻,無需用緻死的歡愉将人們托起。托帕摩挲着面具,吐字無聲: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白玉京。真是的,又要欠那群令使一個人情了,盡管他們也許并不在意。

所有存在,每一個人。

求的難道不就是一個*結局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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