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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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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香晚一開始并沒有輕舉妄動。

而是等待良機。

在許大娘子的宴會上,是她故意差人給蕭丹送去僞造的請帖,是她假意借咳嗽讓衆貴女聯想到之前的落水事件,是她裝作純善無害的模樣言語贊賞,以滿足蕭丹那可憐的自尊心,接近蕭丹。

遠了,雖可射暗箭。可近了,才能捅刀啊。

如果仇人痛苦時、流血時,你不能看清她面容上出現的每一道裂縫,那該、多無趣啊。

況且蕭丹并非重生,現下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會懷疑她故意接近的動機。

以近半月來、蕭丹三番兩次給她下帖來看,蕭丹隻是在試探她,試探她是不是真的那麼純善,是不是真的那麼蠢。

比如現下,浮香樓雅園。

蕭丹穿着一身海棠紅,倚着欄杆微笑道:“晚妹妹,上次你送我的玉潤膏好用極了,用了幾日我感覺肌膚都嫩了些,你如此心靈手巧,要不幫我塗塗丹蔻罷,我身邊的女婢都笨手笨腳的,不如你。”

她伸出那雙不白不黃的手,落在徐香晚雪潤的掌心之中,顯得有些粗糙難入眼。

蕭丹見此鮮明的對比,臉色微異,但還是壓着心緒沒有抽走。

塗丹蔻這些事除了閨中密友,幾乎都是下人做的,徐香晚貴為裴氏三房娘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她一見如故,肯放下身段給她塗甲。

“好,丹姐姐,我幫你塗。”徐香晚握着蕭丹的手,一根一根地給蕭丹塗丹蔻,極為細緻認真,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就是這雙手,前世将我當蝼蟻碾的嗎?

徐香晚莞爾,将蕭丹五指塗滿,展示道:“丹姐姐,你看多好看啊。”

“是呢,很好看,多謝晚妹妹一雙巧手。”

兩人相視而笑,落在别人眼中,一幅姐妹情深的好模樣。

徐香晚的笑顔落在蕭丹眼裡,刺得她心中不斷發酸。

徐香晚長得太美了,和棠梨有六七分相像,但更勝一籌。

可還好,她蠢。

本來她對徐香晚破壞了她嫁入徐府的計劃,心中是有氣的,但也是不安的。

因為其實蕭丹會凫水,徐香晚下水救她時,她心中怒氣狂升,本是想把徐香晚給弄死的,後來一想,若是徐香晚為救她而死,她如何嫁給崇郎?

所以便沒往死裡弄。

她上岸後,見徐香晚在水裡掙紮,心中還是有絲慌的,徐香晚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那時。

還好裴氏三房嫡子救了她。

在許家大娘子的宴會上,她之所以要走,并非完全因為那群小.賤.人找死的言論,也是因為擔心徐香晚當衆說出那天落水的真相,她早些走,便少讓徐香晚受些刺激。

落水後的幾日,蕭丹本來擔心徐香晚告訴徐崇,導緻徐崇冷淡她,可徐崇沒有絲毫異樣,她猜想着可能是因為徐香晚心存懷疑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她沒想到,徐香晚竟然沒察覺她想置她于死地,竟是因為看見裴麟後腳抽筋才嗆的水,這讓她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徐香晚是徐崇的獨女,聽聞徐崇十分疼愛她。

徐香晚對她沒有威脅,反而是接近了解徐崇的好機會。

想到此,蕭丹心中泛起了絲思念之情,徐崇前兩月被派去那什麼勞什子秦中造河堤,至今未歸,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于是她試探道:“晚妹妹,聽聞你父親被封為河道總督,去外遊職,不知何時回來呢?”

“快了,上次阿父家書說最多一月,便能回來了。”徐香晚想到阿父很是高興,但很快臉上又露出一抹憂思。

“晚妹妹,怎麼了?”

“不知有一事,和丹姐姐說,是否合适。”

“我們都姐妹相稱了,怎麼會不合适呢?”

“那丹姐姐,我隻與你一人說,你千萬别傳出去。”

“曉得的。”

徐香晚垂着頭,用手繞着帕子道:“其實,我是很希望我阿父能再娶的,現我出嫁,阿父膝下已無人,我擔心阿父一個人會孤單冷清。”

蕭丹眉尾微挑,試探道:“那這是好事啊,你父親......可有心儀之人?”

看了眼四周,雖然無人,徐香晚還是湊近蕭丹,攏起雙手向蕭丹耳語道:“有的。”

溫熱的氣息吹着蕭丹耳朵發麻,她心頭猛跳,卻裝作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我在阿父身上聞到過女子香,可阿父從不用香。”

蕭丹心中打鼓,難道是她和徐崇幽會時沾染上的?可是她的香很淡很淡啊。

“有可能是和各位大人應酬時不慎沾染上的呢。”蕭丹想着狡辯道。

“不可能。”徐香晚語氣極為肯定。

“為何?”

“因為阿父從不喜歡應酬,即便是應酬怎麼懷中會有女子香呢?而且那香聞起來......很是貴重。”

說罷,徐香晚便向蕭丹身上細細嗅去,直到頸側。

蕭丹的心頭猛跳。

可下一瞬,她的心跳又急急刹停。

“還是丹姐姐你用的香好聞多了。”

不是......她的香嗎?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蕭丹幾乎是一字一句微顫着問出的。

“因為那股香很濃,而且裡面肯定有一味麝香,那是我最讨厭的氣味,所以一定不會錯!“徐香晚認真地回憶道。

蕭丹一直用的一款香,且隻用淡香,從不用麝香。

麝香會導緻女子不孕,她還想給崇郎生嫡子嫡女呢,怎麼會用麝香呢。

所以那個徐崇懷中的女子,不是她......

蕭丹臉上再也挂不住笑意,一股恐慌感從心中澎湧而出,令她五官克制不住地趨于扭曲,但又礙于徐香晚在旁,咬唇極力忍耐着。

不可能,崇郎隻有她,不可能會有别人,崇郎也隻能有她,不能有别人!

可她又想到落水後她一次次纏着崇郎想再找機會試一次,卻被他以各種理由搪塞哄過去了,好巧不巧,這段時間還去外任職了,像是特意避開她似的。

她越想越慌,越想越手腳無力。

徐香晚假裝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倚着欄杆往湖裡撒了顆魚食,本是對準了要給黑魚吃的,卻被一旁伺機而動的白魚搶了去。

“小白魚,你怎麼可以搶别人嘴裡的東西呢?”徐香晚對着湖面嬌嗔道。

聽在蕭丹耳中,卻令她更加坐立不安了。

她不信,她要去問崇郎。

于是她找了個由頭先行離開。

看着蕭丹穿着那身海棠紅、步履蹒跚匆亂離去的樣子,

徐香晚将魚食全部撒到湖裡,引得一群遊魚争相競搶,徐香晚似是被逗樂了,露出皓齒,兩旁的酒窩又香又甜。

南梁習俗,娶繼室時穿的婚服要比正紅淡一些。

海棠紅,恰好是那般的顔色。

想必蕭丹很是想要穿上那身嫁衣吧。

可徐香晚怎麼會讓她如願呢?

蕭丹謀來謀去,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罷了。

蕭丹精心籌謀的一場落水,嫁衣卻落在了徐香晚身上,而且還是正紅的。

所以許大娘子宴請那日,徐香晚對蕭丹說“多謝”,

那是真心的。

徐香晚勾起唇角,懶散地倚在欄杆上向遠處眺望,隻覺浮香樓,

真是難得的好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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