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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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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台上,香爐與冰鑒兩縷寒氣纏繞在一起,一寸一寸揉散開,是透心的涼意。

“阿晚,我是個自私的母親。”林氏哽咽道。

徐香晚聽着林氏的話,一時竟無言以對。

她苦笑,裴麟和林氏果然是親母子,默契到接連說出出乎她意料且令她猝不及防的話。

孩子嗎?

坦白說,徐香晚從未設想過她和裴麟會有孩子,甚至沒有設想過她會和裴麟圓房。

一直以來,對裴麟,她想要的明明隻是報恩。

待裴麟成長為大将軍,或者至少活過弱冠,她便可以功成身退地帶見月離開裴氏,至于裴麟是否納妾或另娶,隻要裴麟願意,她都尊重裴麟的想法。

可林氏的一句“生個孩子罷”,就如同之前林氏在水林園中問她“你做好準備做下一個裴林氏了嗎”一般,在她主動與裴麟十指相扣、關系更進一步後,給了她當頭一棒。

林氏是個很好的母親,也是個很好的長輩,好似她看過或行過了人生路上曲曲折折的道,所以總能在恰當的時機提醒小輩下邊的路:莫走錯了。

比如她打裴麟的一巴掌,比如她的這一句“生個孩子罷。”

讓徐香晚不得不面對這些日子以來她有意忽略了的東西。

在他人眼裡,徐香晚無疑是一個對夫君噓寒問暖的賢良嫡妻、是未來三房的當家主母。裴麟也并非是他人眼中那不知冷熱之人,他看向她的眼中比初時已溫和了許多,或許在裴麟心裡,過一段時日他便會完全接受她是他的妻。

那接下來呢?要如何?

要替他綿延子嗣。

成婚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結兩姓之好,以盼香火永昌。

裴麟是三房唯一的獨苗,子嗣對林氏,對三房來說都太過重要了。

可徐香晚願意嗎?她問自己。

至少現下,她不願意。

一旦有了子嗣,她一輩子都離開不了裴氏了,那她隻不過是從一個四方院子挪到了另一個四方院子而已,看到的隻是一角天空。可她明明很想像阿娘幼時那樣,可以随父到處經商遊曆山水、領略各地風土人情,每每幼時聽阿娘講她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徐香晚總覺得自己對來日二字充滿了希翼,她也想去縱覽大好河山,過上閑雲野鶴的生活。

徐香晚本就是打算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帶着見月去周遊各地的。

世人都說母憑子貴,可孩子對她來說是羁絆,是挂在腕處的鎖鍊。

她不願。

可徐香晚也心知肚明,她可以沒有孩子,但裴麟不可以沒有孩子。

她占了他的妻位,哪怕自己不生育子嗣,也理應助三房延續香火、興旺子息。

徐香晚指尖冰涼,心中生出一股懊惱,既然她計劃遲早要離開裴麟,一開始就不應該給裴麟一絲絲産生男女之情的可能性。

可要如何把握她對裴麟的好,隻讓他們感情深厚互相信任但又不生出異樣的男女之情呢。

徐香晚頭疼。

于是她決定先暫時擱置這個問題。

“母親”,徐香晚挨近,試探着握住了林氏同樣冰涼的手,柔語道:“為何如此說。”

眼尾的淚漬被林氏拂去,她從長袖中拿出一張帖子,放到了徐香晚掌心。

靛藍色的雕紋硬殼,用如意紋綢包着四角,打開銅扣,裡面是林氏寫的一封信,看字迹是剛幹不久,娟秀中透着股飄然之風。

上面寫着:陳元敬啟,落款林西月。

看信中行筆,林氏和陳元應是舊相識,兩人并不生疏,否則林氏不會直呼其名,更不會以自己本名落款。

而陳元此人,徐香晚對他也不僅僅是略聞一二的程度,早就在嫁入裴氏之前,徐香晚就已經将南梁各路名将打聽研究了個遍,更遑論,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周地剿匪事件中,陳元一名早已傳的大街小巷耳熟能詳。

南梁雖幾經戰亂,但作為國之肱骨的各大世家骨子裡的重文輕武并未輕易改變,而建東陳氏,便是衆多世家之中屈指可數的崇武士族之一,也是南梁世代武将遍出之地,滿門功勳。

陳元為嫡三子,是林大将軍林鼎麾下的高徒,和林氏自幼相識,後來林氏嫁給裴啟後,裴啟與陳元不打不相識,成了拜把子兄弟。

林鼎于堯水一戰戰死前,陳元酒後與寒門武将起了沖突,被谏官參奏後貶官出金陵,而第二年魏賊嚣張,再次在邊境屢屢生事,太後王氏垂簾聽政,再次重用陳元,陳元本是要和裴啟一齊上戰場的,隻是又突然陷入貪墨軍饷的風波之中,直接被罷官徹查,押在金陵不得出。

不知是天命,還是人為,陳元生生躲過了兩場戰亂,他的師父和兄弟卻已馬革裹屍不再還,朝野上下議論紛紛,猜疑四起。

即使最後陳元洗刷了貪墨軍饷的罪名,也還是自請貶出金陵,在周地做了一個小小的武官教頭,這麼一去,便是三年。

如果不是四月起的金陵周地匪寇之亂,陳元可能依舊潇灑地在周地做他的武官教頭,将林鼎用來訓他的那些招式全部一股腦用在那些應該沒機會上戰場的小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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