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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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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麟背着月光轉過身,他現在好像能接受她是他的妻這個身份了。

黑漆漆的一片,徐香晚看不清他的臉。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徐香晚正欲啟唇,卻聽裴麟罕見地先開了口。

“你覺得我該如何。”

他的聲線壓得低低的,散在夜中帶着幾分少年郎初熟時的喑啞感。

下一刻他自答道:

“你覺得我應該先去給裴勳道歉。”

徐香晚噎住。

“好。”聲音中仿佛帶了些淺笑。

......?

裴麟的轉變令她猝不及防。

林氏的話對他震撼這麼大?還是那一巴掌把他打蒙了?

那一瞬間,徐香晚突然什麼也問不出口了。

她是想要裴麟與裴勳能夠重歸于好,但并非是想要裴麟妥協示弱,而是她覺得,若是一直交惡,那麼裴勳就會成為裴麟在裴氏内部的一個刺破口,不知何時就會從這個口中飛出刀槍劍戟,甚至有可能是令人防不勝防的背刺。

與其樹敵,不如交友。

何況,她今日出雅頌堂遇見裴勳時,就已經再一次探過了他。

裴勳身為裴氏子弟,雖然身上沾了些惡習,但鄭氏并非心腸歹毒之人,裴秀也是朝中肱骨之臣素有清譽,是以兩人生出的嫡子在兩人教養下本性實則不壞,隻是裴秀終日忙于政事,鄭氏又過于寵愛這個獨子,多隻求個裴勳平安喜樂,裴勳也尚未做出什麼影響裴氏滿門過火的禍事,鄭氏便大多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日廊下她遇裴勳,行禮後道:“從兄,有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裴氏先祖在上,也定不會希望你們兩兄弟鬧成如今這般模樣,就當弟婦欠從兄一個人情,也如同祖母般,給我夫君一個機會罷。“

徐香晚姿态雖放得低,那也是她想放得低,接觸了解了裴勳幾回,她知道裴勳多吃軟不吃硬,否則也不會明知打不過裴麟也還要湊上前打。

婚夜那天她将酒杯怼到裴勳嘴邊,他在裴秀的命令下不得不喝,出了大醜,現下她請求裴勳不計前嫌恭身相求,也就當是解了他的氣罷。

裴勳那雙桃花眼閃爍了一下,明明被裴麟打得口齒不清,卻偏還要勾着唇懶散道:“好啊,就看你們敢不敢信了。”

“敢信。”

怎麼不敢信呢,徐香晚看着裴勳的桃花眼莞爾道,她的心口毫無波瀾,沒有一絲痛感。

歸甯那日,徐崇告訴裴麟徐香晚有心疾,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她是有心疾,但不是尋常的心疾。

重生後,徐香晚忍住心中憤恨,曾數次東敲側擊試探徐崇,想要撕下他僞君子的面目,卻時常心痛難忍,請過好幾個郎中來看診,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隻含糊地說她氣虛體弱,配了些補腎益氣的湯藥,後來尋得養心丸作日常服用。

她曾以為,萬物因果,用病體換來重生已是大幸,可吃多了湯藥後,卻隐隐發現了心痛的規律,幾番驗證下,才意識到了重生後的她獲得了怎樣的能力。

徐香晚能識人心。

無論是誰,隻要看着她的眼睛說謊話,她就能感到胸口疼痛,疼痛度還會因說謊之人不同而不同。

初時徐崇謊話連篇,滿口對她阿娘棠梨的情真意切,每每痛得徐香晚心口有如百蟻噬心,冷汗直滴,可後來随着徐香晚對徐崇厭惡的加深,她發現徐崇對她說謊時,她心口的疼痛少了很多。

她試了很多人,最後才得出結論,原來她對一個人的感情越多,這個人對她說謊時,她的心便會越痛,尋常的陌生人對她說謊,她的心口隻是會有異樣,如被一隻狸奴輕輕抓了一下般,尚能忍受。

裴勳想要徐香晚心有不安,可徐香晚卻能确定,他說的是真心話。

就比如那天歸甯,徐香晚問徐崇是否真的不急于迎娶繼室、徐崇說不急時,徐香晚就知道徐崇是真的不急,所以這段時間她才放心地待在裴府,隻要希音的消息沒傳來,徐府就不會生變故。

裴麟不用她多費口舌就願意道歉,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長夜漫漫,他們就如此相對着,徐香晚看着罩着她的少年郎的輪廓,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

兩日後的清晨。

前夜下了一場急雨,淅淅瀝瀝拍打着窗外芭蕉,天光大亮時,已經雨過天晴,一道飛虹挂在天際,和着清脆的婉轉鳥啼聲。

養了三日,裴麟和徐香晚的傷已大緻無礙,裴麟的藥膏比郎中開的藥酒要好用得多,徐香晚在夜裡問過那是什麼藥膏,裴麟隔了很久才回道:“雲白膏,祖父留給我的。”

是林大将軍留給他的遺物,用一次少一次,不會再多。

徐香晚沉默着不肯用了,推三阻四好幾次,裴麟還是固執地讓見月幫她上了藥,最後徐香晚松口,條件是要裴麟乖乖地陪她在床上靜養,于是兩個人在垂紗床上度過了大半時光,徐香晚趴着看賬簿,裴麟躺着看兵書,見月無事便睡午覺。

成婚近三月,在朝朝暮暮的相處中,不用言說,他們已生了别樣的情誼,那或許無關情愛,而關于一對少年夫妻的相互陪伴,或許還有相互支持。

今日傷好,也是裴麟要去二房賠禮的日子。

這些天,徐香晚睡得很安心,裴麟睡相很好,睡着時是平躺着的,睡醒時絕對也是平躺着的,一分一毫都不會差。

但徐香晚的睡相便些許有些差強人意了,她雖然趴着睡,但睡着後總是無意識地翻身,一翻身就會扯痛腰間的傷口,裴麟睡得警惕,她斯哈一聲就能将他吵醒。

吵醒後徐香晚滿臉愧意,雖然黑魆魆得也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她的聲調總是輕柔的。裴麟便開夜燈給她拿來了幾個軟枕,就圍在徐香晚左右兩側,防止她夜裡翻身。

後來兩日徐香晚是不翻身了,她開始喜歡趴着抱着軟枕睡,像是躺在綿軟的雲層間,睡着睡着,左腳便壓在了裴麟的腿上,有時睡意朦胧還會踩上幾腳,像是雖然身在雲間,但确認了腳下是實的,才更放心地入夢。

早上裴麟早已起身盥洗,徐香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己睡姿極為不雅,雖然身量小但還是橫跨了大半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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