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人并未亮出任何兵刃,隻是推掌之間,有無形的氣流崩了金長老的劍。
趁着金長老愣神之際,那人一躍,越過屋頂。
金長老踏上輕功,追了上去,眼看着人影往土長老的房間方向去了。
金長老推門闖入土長老的房間時,土長老也是醒着的,而且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回頭看到提劍闖入的金長老,露出了一副憤然樣,“果然是你!”
“出什麼事了!”輪到守夜的木長老也沖了進來。
土長老指着金長老,看向木長老,“快,抓住他!他要殺我!”
門外,突然燃起了一顆信号彈,在外站崗的小弟子如約将幽昙他們引來。
和幽昙與刑懷竹一起來的,還有火長老。
“這是怎麼了?”火長老不解地看着三位同門。
土長老一邊往木長老身後躲,一邊指着金長老,“我本來就擔心今晚會出事,所以沒睡。突然聽見外面有動靜,還好我躲得快,誰知道會有有一片樹葉從門外飛進來,差點怕是脖子都要割斷了。不信,你們看看我這牆。然後他就沖進來了。”
土長老房間門對面的牆上,确實刺着一枚沒入牆面的葉片。
金長老卻說:“我也是追着一個人過來的,但是追到你這院子就不見了,怕不是你在自導自演。”
“我自導自演?如果你真的是追着什麼人進來的,你距離他很遠嗎?你覺得我來得及換衣服?就算來得及,你們搜,我這裡就這麼大,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賊喊捉賊!”土長老義憤填膺。
金長老也看向那枚樹葉,“我追的那個人身手有些古怪,與我對碰的一招不像是内功,而像是結界。說起來……我們還沒鬧出什麼大動靜,木師妹,你怎麼會來得這麼快?莫不是一開始就在附近?”
土長老經這麼提醒,立刻跳開一步,遠離木長老,“該不會,是你把他引過來,然後趁亂換了衣服再走出來吧?”
木長老覺得有些荒謬:“今晚我守夜,本來就在外邊吹風,當然比他們在房間裡休息的人更容易聽見動靜啊。”
“少掌門,弟子們剛才在外邊樹叢裡發現了這個。”有個小弟子給刑懷竹遞了一件夜行衣。
這想必就是那個蒙面人脫在這裡的了。
此物一出,衆人都看向木長老,因為隻有她符合進了院子、躲起來換衣服、再出現。
木長老連連搖頭,“不是我,我真的是聽見動靜來的。而且,金師兄的話也口說無憑吧?誰能證明他是追着人來的?萬一本來就隻有他一個呢?”
“我這劍就是被那蒙面人崩的,難道我還能自己毀自己的劍不成?”金長老也有些火了。
木長老不屑,“你可以懷疑土師兄自己把樹葉打進牆裡,我憑什麼不能懷疑你自己毀劍?”
“你……”金長老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
火長老提議:“少掌門,此事看來還有疑點,不如先将三人都控制起來,分開審問?”
刑懷竹有些猶豫,“前幾天都沒人闖入,會不會确實是外人,隻是恰好追到這裡被他逃了?萬一隻是誤會呢?”
“以防萬一,還是該小心為上。”火長老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我也希望師兄師弟師妹都是青白的,但是此事不審明白,隻會讓他們背着嫌疑。不如仔細審一審,還他們青白。”
刑懷竹點頭,“有道理。”
幽昙卻忽地打了個哈欠,“不用那麼麻煩。”
“昙姑娘是想到了辦法嗎?”刑懷竹有些期待。
“嗯……那位兇手,自己站出來如何?”幽昙冷冷掃了幾位長老一眼。
沒人有動作。
幽昙輕歎一口氣,“你不會以為,土長老還活着,真的是他躲得快吧?人的反應再快,能快的過術法?更何況是帶着蠱蟲的術法?要攻擊的目标,就算動了,不照樣可以立刻掉頭追上去嗎?”
一句話,說得衆人雲裡霧裡。
“火長老,你東西掉了。”幽昙突然朝着火長老身旁的地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