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你揉碎,一口吞進肚子裡。”
許絨螢瞥了他一眼,眼神嫌棄,擡手擦着側臉他留下的濕潤,“才不要。”
似是被她這個嫌棄的動作和眼神刺激到,蔣巽鹄直起身,将少女兩隻幼白的手腕握在一起,“你看,你的手好小。”
“小怎麼了?”
蔣巽鹄悶頭笑了一下,“沒怎麼。”
他矮身鑽進少女的雙臂之間,貼住少女的額頭,用鼻尖輕輕蹭着她。
太熱了,蔣巽鹄的體溫本來就高,兩個人還靠得這麼近,她能感覺到自己後背已經出了一層汗。
少女被蹭得有些煩了,忍不住想擡手推開他。然而手腕一動,便被男人捉住了。
蔣巽鹄抓住少女亂動的手腕,将它又重新挂在了腦後。
“你……做什麼?”
“親你。”
“你……”
瞥見少女俏紅的舌尖,男人喉結滾動一下,立刻偏過頭,吻住了她。
蔣巽鹄一向是個極有耐心的人,對着許絨螢更是。他輕輕舔着少女因驚吓如蚌殼般緊閉的唇,堅信裡面有着他最想要的珍珠。
少女像是有些呼吸不暢,張開了嘴。
等待已久的蔣巽鹄終于抓到了機會,立刻開始攻城略地,滾燙厚實的舌鑽入破了個小口的蚌殼,急切地四處掃蕩,确認珍珠所在的位置。
“唔。”懷裡的少女像是受不住,抖了一下。
這次,蔣巽鹄沒有再心軟。
兩人交換着鼻息,滾燙濕熱。
好熱,好熱。
許絨螢感覺自己像是在蒸籠裡,意識糊成一片,大腦徹底宕機,連自己身處何地這樣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他追得好緊,她快呼吸不上來了。
幽暗的巷子,月光照不見的角落。
高大的男人将少女堵在巷口,後背挺闊,肌肉緊繃,低下頭,像是上瘾般狠狠親着她的唇。腦後挂着的纖白小手無力地握緊又松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似的,無助極了。少女受不住這力,不斷地後縮,可她退一尺,男人就進一丈,怎麼退都逃不開他的唇舌。
最後像是被親生氣了,少女用力拍着男人繃緊的肩,啪啪啪的幾聲響,明顯用了狠勁。
蔣巽鹄此刻才依依不舍地退開,像是在發洩不滿般咬了一口她的唇角。
缺氧讓她有些腿軟,隻能靠在男人的懷裡休息。許絨螢劇烈地喘着氣,胸口起伏得厲害,頭還有些發暈。
罪魁禍首近在眼前,她悄悄伸出兩指夾起他腰後的一小塊肉,狠狠擰着。
“唔。”男人吃痛地悶哼一聲。
許絨螢揪得更用力了,冷哼一聲,“你剛才是想憋死我嗎?”
“當然不是了!”蔣巽鹄疼得龇牙咧嘴。
“以後不許這樣了!”
這次男人罕見地沒有立刻應答。
“難道……剛才你不舒服嗎?”
“你……你不準說話了!”許絨螢一頭砸在他的胸口,羞得紅了臉。
蔣巽鹄擡手捧起少女的臉,皺眉,認真道:“是我剛才做得不好嗎?”
“好!”許絨螢咬緊了牙,自暴自棄地回道:“好得很。”
“那你還要再試一次嗎?”蔣巽鹄睜大了眼睛,作無辜狀,“這次我輕輕的。”
許絨螢面不改色地踩了他一腳,鑽出他的懷抱,大步走在前面,“你想得美。”
男人連忙追了上去,還在想着剛才的事,“真的,我這次輕輕的。”
少女飛快地瞟了一眼左右,幸好今晚這條路沒人。她做賊心虛地捂住男人的嘴,壓低了聲音吼他,“你閉嘴吧!”
他沒去扯她的手,老老實實地任她捂嘴,“你還記得你剛才說要把生日願望轉讓給我嗎?”
像是預料到男人會說什麼,許絨螢收回手,雙手環胸,快步向前走着,“不記得了。”
“你明明就記得。”蔣巽鹄委屈巴巴地說。
“誰說的?”
兩人打鬧着向前跑。前方透出點亮光,不知不覺中這條沒有路燈的巷子也到了盡頭。
站在盡頭的男人似乎等了許久,“許絨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