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瞧着他開口道:“蔣從嶽,說吧,你的幕後之人是誰?”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蔣從嶽仰頭大笑,神情有些癫狂,“他們都該死!都是我殺的又何妨?季臨,你能奈我何?”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沈辭見面前之人毫無悔改之意,他氣的對着蔣從嶽的胸口來了一拳。
“沈辭,住手!”,季臨起身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沈辭擡頭,卻見蔣從嶽的面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來,好像無聲地在說着什麼,下一刻,沈辭的瞳孔睜大,“蔣從嶽,你——”
許清月聽出他聲音裡的不對勁,便将唐雲畫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後,便快步來到沈辭的身旁,一走近就聞見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她皺了皺眉,一擡眸就見方才還生龍活虎的蔣從嶽此時的臉已變得灰白。他的口中不斷溢出黑色的血來,瞧着有些陰森恐怖,似是地府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許清月有些愕然。
怎麼會這樣?
難道有人給他下毒了?
思及此,她伸手就要去查看時,就見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許清月擡眼,就對上了季臨的目光。
季臨對着她搖搖頭,“别碰,有毒。”
許清月點點頭。
季臨轉過頭望着唐叙,“唐大人,還不快請仵作來?”
唐叙顯然是被方才的一幕給吓到了,半晌才回神過來,“是。”
仵作來的很快,他仔細将屍體查驗了一番,随即對着季臨行禮道:“回大人,此人确實的中毒而亡。”
“什麼毒?”季臨問道。
“這……小的确實不知。”,黃仵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隻是中毒?沒有别的傷?”沈辭這時才回神過來,連忙追問道。
黃聲搖了搖頭,“小人方才仔細查驗了,是中毒而亡的,不會有錯的。”
沈辭聞言,低頭望着自己的手,一時沒有再說話。
“唐大人,此案的兇手已服毒自殺,你還不快将許桉然放了?”季臨望着唐叙冷聲道。
“是,是,是,下官這就放了許桉然。”
季臨“嗯”了一聲,“将人擡出去。”說完,便走了出去。許清月見季臨走了出去,便跟了上去。
她小跑着跟了上去,“大人……等等我……”
季臨聽到許清月的聲音,便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便瞧見小跑着過來的許清月,瞧見她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不過片刻,便又冷着臉,“何事?”
許清月見他這般冷淡,便知他還在生氣。
她上前幾步,仰頭望着眼前面容有些疲憊的男子,她擡手想要觸碰他的眉眼,手擡到半空,便要放下。
季臨皺眉,她這是在做什麼?
還來不及他多想,下一刻,他便被面前的人抱住,低頭便聞見她發間的海棠花香,還有少女的清香,季臨的身子一下子僵住。
他試圖拉開與許清月的距離,剛擡手時,就聽見懷中的人低聲道:“大人,謝謝你。”
謝什麼?
他擡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青絲,聲音帶着他不自覺地輕柔,“許清月,你若是下次再偷跑出去,我可不會再原諒你的……”
什麼啊,她要說的就不是這個。
她想說的是,謝謝他,謝謝他一直這麼幫她,總是在她遇到困難時,護她。許清月抱着面前的清俊的男子,她的唇角上揚,或許,從他出手救她時,她就喜歡上他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她腦中還在胡思亂想着,頭頂傳來季臨的聲音,“許清月,你還要這般抱着我多久?你不去見你阿兄了?”
對對對,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連忙推開了面前的人,臉上多了一絲紅暈,季臨瞧着她這模樣,唇角勾起,牽起了她的手笑道:“走吧。”
許清月後知後覺地被他牽着手走了幾步後停住了腳步,“大人,我們這樣不好吧?”
季臨回頭瞥了她一眼,“怎麼?許清月你想始亂終棄?”
“我沒有!”,再說她哪敢啊。
她掙紮着終是沒有松開他的手,老老實實地被他牽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