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生蓮固魂之效果然顯著,早知就該讓你吃了。”柏枞道。
代景偶爾會用淨生蓮花瓣做粥吃,就是沒想過吃一整朵,虧大了。嘴上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許現在才是最好的時機。”
柏枞略作思考,彎起優美如弓的唇角:“也是,我們婚都結了。”
“……什麼意思?”
“你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我為什麼要反悔?”現在代景可以确定,他從兩千年前就對大妖心動了。
“不後悔?”柏枞反問,眼底藏着一抹深色。
代景不喜歡别扭,臉頰卻暈出薄紅,擡起烏溜溜的杏核狀眼睛,坦率地對上大妖雙目,一字一字認真道:“柏枞,我不後悔與你結婚,不後悔餘生皆是你,不後悔喜歡你。”
這還是兩千年來第一次,他對大妖明明白白說出喜歡。
大妖藏了千年的深情,他又何嘗不是。
原來他們一直都是兩心相悅,不被世俗約束,不被道德捆綁,不被遺忘消弭。每一次相遇,如初見,卻深愛。
代景被擁住,深深地擁住,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要揉進大妖的骨血。
他就是被柏枞當成珍寶,當成心髒,當成一切,用力了怕他疼,不用力又怕抓不住。
代景眼中落下一滴淚,卻笑得很開心,他拍拍柏枞寬厚緊實的背說:“别怕,我在這裡。”
星辰傾落,長河飛散,代景眼前一亮,竟回到了他與柏枞的新房,就在婚床邊,上面還撒了荷花瓣。
“?”代景不解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是夢中。”柏枞單臂勾着他腰,貼近耳畔低低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代景耳根酥軟,乖乖地跳進陷阱:“什麼?”
“在夢中洞房,是不疼的。”
“……”
“如果你不願意……”
代景剛想說他願意,叮啷一聲,腕間鎖鍊顯現,他整個人往後倒,鎖鍊自動将他雙手綁縛在床頭。
大妖松了松襯衫紐扣,紳士道:“就當這是一場春夢。”
代景:“……不要啊……”
一張嘴,簡直與春夢一模一樣。
代景又羞又氣又期待,雙手高舉,獻祭一般的姿勢。
柏枞伸出修長食指,點在他冷白細膩的鎖骨窩,代景打了一個小小的激靈,耳根更添绯紅,眼睫顫如蝶翼。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大妖故意逗弄,“在夢裡,我們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代景:“……”狠狠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