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雙手被鎖鍊綁在床頭,身上衣衫淩亂,一張乖巧漂亮的臉染上紅暈,雪白的腳趾微微用力地蜷縮,踩皺一瓣荷花。
這場景無論怎麼看,都充滿了香.豔的色彩。
柏枞指尖輕輕挑起青年線條緊緻的小巧下颌,花瓣一樣殷紅的唇微微張着,隐約可見皓齒舌尖,誘人親吻。
柏枞毫不客氣地笑納了這兩片唇瓣。
代景從鼻腔哼出一聲軟軟的氣音,被勾纏,被掠奪,呼吸與心跳皆在大妖的掌握中。
與新婚之夜的那個吻相比,更添一種讓人飄飄然的缱绻。
代景仰着脖子,像獻祭的天鵝,引頸待戮。
大妖又怎舍得讓他窒息,縱然是在夢中。他放開青年,青年小口小口地喘着氣,氣息帶着蓮花的清淡冷香,卻是誘人甘願沉入深淵的烈酒。
柏枞再次吻住代景,越發兇狠,像是要将他剝皮拆骨吃進腹中,讓對方與自己融為一體。
代景打着顫,喉間瀉出低吟,雙手被縛,隻能用單薄的胸膛抵着大妖,作出推拒的樣子。
而這推拒落實到實際行動,就變成了貼貼。
柏枞被他磨得火起,一把将人攬到懷裡。代景纖瘦的腰肢往前弓起,頭顱卻往後仰,因為身高與體形差,他在柏枞懷裡簡直像一隻柔弱的小鳥。
放在整個烏乞族,代景體形也是相當勻稱修長的,用現代的身高來算就是一米七八,柏枞比他高那麼多,絕對超過了一米九。
代景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不禁岔開長腿以獲得更大的彎折空間。
柏枞自是察覺他動作,目光深了幾許,發出一聲低笑:“想要?”
“……”代景臉蛋潮紅,眼睛迷離,過了好幾秒才能定焦,看到大妖俊美的臉,與戲谑的笑,握緊拳頭就想砸過去。
可惜當啷兩聲,隻有鎖鍊的聲響。
不能用手,代景就用腳,柏枞眼疾手快按住他雪白纖細的腳腕,笑道:“你踢哪兒呢?”
哪裡是男人的要害,代景踢的就是哪兒。
“要是踢壞了,後悔的是你。”大妖調笑。
代景耳根發燙:“不要臉。”
柏枞欺身挨近,冰雪與木質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夢竟能逼真若此,讓代景幾乎忘了身在夢中,被大妖的氣息籠了一身,四肢百骸都酥了。
“你想要我什麼樣,我就什麼樣。”柏枞指尖挑開代景衣襟,細膩柔滑的肌膚如同千金難買的綢緞,讓人愛不釋手。
紐扣南瓜籽似的一粒粒滑出扣眼,影影綽綽地遮着單薄的身體,代景當得起冰肌雪膚四個字,襯得大妖的手都暗了一個色号。
而這點微不足道的差異,此情此景下,讓人更添心癢。
柏枞手上一頓,而後粗.暴地扯開代景的襯衫,布料發出裂帛般的聲音,紐扣繃飛在地,叮叮叮跳了很遠。
代景:“……”還好是在夢裡,這衣服挺貴的。
“想什麼?”柏枞目光輕盈,踏雪尋梅,很快發現青年身上兩朵粉嫩的花骨朵,因久未被人采撷,而羞答答地蔫着。
代景說:“你斯文點。”
柏枞輕呵一聲:“斯文不了。”薄唇微張,采撷花朵。
代景受驚似的輕哼,咬住唇,往後躲,“不要……”
說得毫無可信度,他腦袋往後仰,腰卻往前弓起。終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代景面頰越發紅潤,眼睛裡盛了兩汪春水,流動着,星星點點地溢出,“柏枞……”他像一隻孱弱的小動物,嗚嗚咽咽地叫大妖的名字。
大妖張開臂膀,将他牢牢擁住,安撫道:“我在。”
代景覺得自己快融化了,又燃燒起來,繞着柏枞,流連不去。他的身體,他的靈魂,皆被一人所占有。
這夢也太長,太不知節制。
代景就連哭,都帶着甜膩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