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箬抿嘴嬌笑:“等着,我去給你弄吃的。”
代景看着她明豔的笑容忽然有些傷感,“白箬。”
白箬回眸,“嗯?”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白箬默然片刻,說:“我不想騙你,但我可能已經不是生前的我了。”
代景笑了:“不,你是。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白箬姐。”
白箬走後,柏枞說:“至少她的性子沒變。”
代景目光落在柏枞已經幹燥的襯衫,看上去挺幹淨的,但經過一場又一場的厮殺,裡面卻不知怎樣,于是代景說:“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沒事。”
代景堅持要看,柏枞隻得依了他,坐在屋内床榻邊,解開襯衫紐扣,露出被血浸透的繃帶。代景眼睛被那鮮豔的紅色灼到,皺着眉取來一把剪刀,一點點剪開繃帶。
傷口果然又裂開了,代景用了很多棉球,才勉強止住血流。
沈思默适時送來藥,代景又問他身上的傷如何,沈思默溫文爾雅一笑,說已沒什麼大礙,“倒是柏先生的傷,不能再拖。”
柏枞蹙眉盯了沈思默一眼。
代景聞言果然道:“快取淨生蓮。”
“那朵淨生蓮是你的。”柏枞忽然說。
代景:“我知道是我養的那朵,我的不就是你的。”
“為什麼你的就是我的?”柏枞饒有興趣地調侃。
先前代景覺得沒什麼,是因為他以為自己穿的是小傻子的身體,做什麼都有小傻子的身份兜底。如今他已想起自己就是小傻子,再面對與柏枞,想到他們已結婚的事實,難免感到羞恥。
代景扭過臉,耳廓透出薄紅,“我們都結婚了。不經過我同意,就結婚了。”
柏枞笑着拉住他手,“難道你不願意?”
代景的臉更紅了。
一種讓人心癢的氣氛在他們之間彌漫開來。
沈思默:“……”難道我是死的嗎?他們看不見我嗎?
白箬婀娜多姿端着飯菜進來,“羊腰子豬腰子鹿肉,都是壯陽好物,記得多吃點。”
代景:“……我不吃葷。”
白箬目光盈盈看向柏枞,柏枞冷臉:“我不需要壯陽,給沈思默吧。”
平白躺槍的沈思默:“……”我果然不該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