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柔嫩的皮膚，你的眼睛很好看，是……紫色的。”巴登夫人輕輕托住我的下巴，細緻地查看着。

“夫人……”表面上波瀾不驚，我心底還是很慌的。

“裡希，我是不是老了。”夫人輕柔地摩挲着我的皮膚。

“您不老，依舊很有韻味。”這是實話，巴登少爺十七歲，夫人也還三十多歲。

“你……”

“夫人，”我緊張地閉上了眼睛，“我才十四，甚至還沒發育完全。”

“哦……說得對，還沒發育完全。”她把手拿開了，眼睛忙碌地看了看四周，最後優雅地走開了。

我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趴在花園的石桌上休息，心跳不已，要是夫人發現我不是男的怎麼辦！

“在這偷懶呢，别被夫人發現了。”尤利娅站到我身邊。

“夫人剛走。”我有氣無力地說。

“發生什麼事了，感覺你有點提不起精神來。”她彎下腰來。

“我悄悄告訴你，”我貼近她耳朵說，“我覺得夫人要出軌了。”

“你怎麼會這麼說。”尤利娅有些驚訝。

“剛剛她過來找我，還摸我，要不是我說我年紀小滿足不了她現在我就在床上了！”我有些激動，“她一定是不甘于老爺總是在……”

說着說着，遠遠的巴登少爺走過來了，怕他聽見什麼，我也就此止住話頭，隻是看着他。

“混蛋東西！”他一拳打到我的胳膊上面，緻使我從石凳上摔下來，尤利娅連忙去扶我。

“你離她那麼近幹什麼！”

“少爺他是我的……”尤利娅想為我解釋什麼，我擺手制止了。

“對不起少爺，我隻是一直把她當做我的親人——您知道我一直想要個姐姐。”我站起來微微躬身，“我一直是忠心為您的。”

“你以後離她遠點。”巴登少爺惡狠狠地瞪着我，把尤利娅牽走。

被骨頭硌到了，好痛好痛。

還好捶的是左胳膊，不然都不能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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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回家還算早，巴登少爺不叫我和尤利娅待在一起，老在花園裡坐着也不是個事，要是被夫人逮到了我該怎麼脫身。

樓道裡，芬旋轉着跳躍，小步挪着走到我的面前，臉上是發自内心的笑容，讓我覺得一成不變的昏暗走廊也變得明亮起來。

我也有些想笑了，“怎麼這麼開心，是有什麼好事嗎？”

“我父親找了個抄書的活計，我覺得我們家将要變得更好了，”她的笑有些腼腆，“我也能從那不光彩中掙脫。”

我又不想笑了，我其實有些明白她父親的德行，之前他就是一副不求上進的僞裝樣子，我不知道他能支撐幾天。

“嘻，”她的笑容像是專門為我呈現的，“我買了個小吊墜送給你，我們認識也很久了，沒有十年也有六七年了。”

隻是一個有些粗糙的十字架而已，吊繩纏繞在她的手指上，金屬光澤也有些廉價。

“我幫你戴上吧。”

我低下頭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