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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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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柳澤槐那邊知道原因後,柳輕绮便一刻不肯停留,當機立斷、低聲下氣地跑到葉雲盞面前,和他締結了條約,表示兄弟一場,我不跟魏涯山說你也别跟方濯說,兩敗俱傷未必是一個好結局,還可能會白白耗費一生。

這是個雙赢的結果,葉雲盞痛快地簽了字。隻不過尚有一點還奇怪:“我怕魏涯山是情有可原,你怕方濯幹什麼?”

柳輕绮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立在原地尴尬。半天後他一拂袖,裝作高深莫測,逃之夭夭,唯有葉雲盞一人摸摸鼻子,突然醍醐灌頂,追上去為他主動找補:

“是是是,我明白。這小子發起瘋來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你也怕他發瘋對吧?”

“嗯……嗯。”

柳輕绮含混以對。葉雲盞高興極了:“那就好了,師兄,我還以為你不能和我統一戰線呢!既然如此,等回去後,你守着觀微門,我守着東山門,咱們給他兩面夾擊,回去以後好好揍他一頓洩憤!”

葉雲盞辦事容易上頭,一腔熱血無處安放,想一出是一出,全然忘了面前人的現有身份和立場。且不論柳輕绮是否真的願意如此勤快地把方濯從觀微門一直追到東山門、以來實現葉雲盞的幻想,就說他會不會後期被方濯策反也說不定。而且後者的可能性太大,葉雲盞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聯合柳輕绮幹出這種事來。

隻不過好在也是說說便罷。柳輕绮發揮糊弄大師的法術,給葉雲盞畫了一個塗滿香料的醬香餅,草草把他趕走了。他算着時間,明了加上來時的路,如今到天山劍派已經七日左右。雖然方濯的閉關至少也需要一個月,但他還是打算盡快完成任務,回去得越早越好,畢竟山上還有個不定因素待在那裡,若是他離開太久,隻恐生變。

隻是柳澤槐這邊進度實在是慢。許家主不知為何,牙關咬得死緊,自打柳輕绮到了該地,他便什麼都不肯再說了。兩家畢竟曾經關系不錯,柳澤槐也不能對他用什麼别的法子,甚至讓他居住的地方都是說得過去的,隻不過是放在水牢裡,可能容易得風濕。但很明顯,風濕或者腰上的疾病之類的東西完全不能與許家主曾經的所作所為相比,可憐柳澤槐氣得牙癢癢,卻也不能付諸于行動,連想也不能多想,因為他父親時不時還要傳信來,一封信從頭到尾充滿着一位曆經多年風霜的大商賈精煉而嚴厲的話語,開頭我兒結尾逆子,中間摻雜着各種各樣的軟磨硬泡和破口大罵,也不知道期間到底經曆了什麼思想鬥争。

可以說,若不是柳輕绮來這一趟,有了些新發現,柳澤槐也覺得自己可能很快就頂不住壓力得把許家主給放了,雖然隻是想想,但思想上一旦動搖,也許就會掀起大風浪。

至于為何之前從未發現許之桢身上的異狀,柳澤槐唉聲歎氣個不停,又無比委屈:

“他是許文定的兒子,來也必然是找我要爹,我自然不好直接見面。所以他來的次數多了,我一回都沒有見他,若是見他一面,如今也不至于麻煩你。”

柳輕绮笑道:“哪是真如此簡單的?看他修煉應當也有一段時間,靈息與魔息已難分辨。就算你發覺了,說不定也隻會覺得是普通靈息。隻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方濯最開始突然覺醒魔族血統時,我覺得天都要塌了。結果迄今為止天不僅沒塌,還幫上了意想不到的大忙。”

說話時他語氣略有怅然,喉間微歎。想也如此。心裡是否還對魔族存有芥蒂一事尚且不論,就說若是有一日身份暴露、叫方濯無法再在修真界立足,他一想起來也覺一陣恐懼。故而到了如今,隻要事情還沒有變得更差,他的心便能保持平靜,但凡多一點意料之外的好處,他便欣喜不已。

不過柳澤槐想得似乎比他要更遠些:“而且如果有朝一日,方少俠真的再瞞不住,這些功勞也可以幫他洗脫一部分質疑。不過這些得你幫他記着。那時候他不好說話,能說話的隻有你。”

柳輕绮輕輕點頭,說道:“但我還是希望沒有那一天。”

“紙包不住火,現在天下風雲變幻,什麼都不能确定,說不定不在今日就在明日,也可能要等很久很久,”柳澤槐看着他,說道,“還是早些準備好為妙。我挺喜歡這孩子的,他和林樊關系也不錯,我不希望他就這麼被他那不知去處的父母拖累。”

柳輕绮笑笑,不置可否。他伸出手來:“那如此,是不是應該把東西給我了?”

拿到這“東西”,實則才是柳輕绮決定親自到一趟柳府的最終目的。許家是否交代了什麼固然重要,但這倒也不必要他非得千裡迢迢來柳府聽柳澤槐親口說。重要的,是這個東西,是這個與柳澤槐的要求一同進行交換的,那個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柳澤槐聞言,揚了揚眉毛,卻沒答話。隻說:“不再留兩日了?”

“倒是想在你這兒再過兩天好日子,可實情不允許,”柳輕绮苦笑一聲,指指東方,“我家裡還一群人等着我回去給他們找我師父呢。若我拖的時間太長,估計很快你柳府門口圍着的就不是許家那群蝦兵蟹将,而是白華門的軍陣。”

“哎呀,那我這輩子能有這排場,倒也值了。”

柳澤槐笑了一聲,又歎一口氣。他伸手入懷,取了一塊玉牌出來,放到柳輕绮手裡。是一塊與林樊的極其相似的令牌,正是天山劍派弟子的專屬标志。但卻在角落有着微妙的差别,即于那肆意虬曲的龍爪下刻了兩個小小的字,可見得是:客卿。

令牌一到手中,兩人就都不吭聲了。柳輕绮拿起令牌,端望了一會兒,擡手将它抵着陽光,細細地斟酌。天山劍派的令牌不是透明的,他自然也不能順着陽光看透這雪龍的心髒,也不能窺得它突突直跳的血管和鮮活的生命,當然,它沒生命,也不可能有生命。令牌躺在光下,依稀可見邊緣痕迹斑駁,歲月的塵沙雖然已被拂拭,但卻依舊在龍紋四處靜靜沉寂。

這令牌為他帶來些許回憶,讓他在原地想了一陣。神色原本平靜,在沉默後卻略有躊躇,眼睫微垂,像是在規避着什麼。

柳澤槐看他緊閉的嘴唇、故作從容的神情與無意識蹙起的眉峰,便能從中窺探到此人内心真正的蒼白惶然顔色。他很體貼地沒直接提醒他,在柳輕绮盯着那玉牌看了半天、最後要往懷裡揣時,方才開口道:

“我就說你以後一定用得着。當時攔着你不讓你毀掉,你還跟我發脾氣。現在好了,兜兜轉轉的,不還得找我拿回去?”

“我那時候還能有力氣發脾氣?”

柳輕绮笑一笑,明顯不信。柳澤槐觀察着他的神色,看似乎隻有方才一刻有些怅然,現在已經恢複了原狀,才說道:“以前嫌棄你脾氣大,那時候倒是盼着你發脾氣。脾氣發出來,心裡郁結就少些,人就有盼頭。誰想越奔越遠、越奔越遠。不過現在也不錯,生氣傷肝呐,觀微門主,至少現在你的肝可以被保住了。”

“那我勸你也少動點肝火,多喝點參茶,”柳輕绮意有所指,“别什麼時候真有了□□,老子過來剖你的内髒吃的時候,看到你的肺和肝全是紫黑色的。沒胃口。”

柳澤槐一揮手:“我家後院種的全是參,随便拔出來一棵就能泡。不勞你費心了。”

“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祈禱我觀微門不會有窮到走投無路的機會,”柳輕绮翻了個白眼,“要不到時候我就過來打劫你家,把你家錢全搶走。反正前後門我都知道,從哪兒最好逃生都知道。”

“是嗎?随便你來,”柳澤槐笑道,“我家的錢你用三大兜子麻袋都裝不完。隻要你有本事就來搶,能全搶完我一聲不吭,從此柳府跟你姓。”

頓了頓,他又說:“真想好了?”

柳輕绮沒說話,隻是将玉牌規規矩矩地放在懷中,擡頭沖他笑了笑。随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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