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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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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我啊。”

柳輕绮說得很坦蕩。葉雲盞磕磕巴巴的:“這,這怎麼就這麼平靜地說出來的。我最開始聽到這事兒,都要懷疑是不是得回爐重造。”

柳輕绮道:“那是自然,他頭一回表現出來的時候我都吓了一跳。不過後來我發現這小子好像真不是開玩笑的,要怪還是怪我,要我當年堅定一點絕不收他為徒,可能就沒這檔子事了。”

柳輕绮歎息又搖頭,語氣分外惆怅,像是悔恨萬分,眼神卻一直偷偷往葉雲盞的方向瞟。葉雲盞論玩心眼還是玩不過他,聽着聽着疑慮不已,眼神飄忽不定,語氣還生硬着,嘴上卻已經說道:

“那、那問題不就更大了?你是他師父,他都敢這樣,要你不是,他不更變本加厲?”

柳輕绮沉重地說:“可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下狠手揍他了。”

“……”葉雲盞輕咳一聲,“算了吧,這種人都是不要臉的。你越打他他越來勁兒,沒辦法的。”

“是啊,”柳輕绮說,“所以,可能無論如何他都會來,是不是?”

葉雲盞沉默下來。柳輕绮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終于,他好像明白過來什麼,作勢就要起身:“你你你——難不成你是被——”

柳輕绮打斷他:“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見我吃虧過?”

葉雲盞便換了一種說法:“所以你你你,你也——”

他瞪圓了眼睛,見鬼似的盯了柳輕绮一陣,仿佛才終于徹底明白這一“消息”到底是個什麼性質。他反應這麼大,柳輕绮從最開始覺得好玩,也漸漸狐疑,問他怎麼好像一副不知道的樣子,葉雲盞大聲說:“他們跟我說的是,是你先動的手!”

“?好奇怪的說法啊。”

柳輕绮摸摸下巴,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兩人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葉雲盞接着大聲說:

“所以我一直以為是你先選的他!我想我倆年齡差不多性格也差不多你是想讓他取代我!所以我想為什麼你會選他不選我所以我——我——我——雖然師兄我對你真的沒有非分之想但是我——我——我——”

他一下暴起:“原來是那個兔崽子先給臉不要臉!”

柳輕绮趕緊阻攔他:“你幹嘛去?”

喝了酒的葉雲盞豪氣萬丈,臉氣得通紅,下意識就往腰間去摸劍:“這狗東西,我早就知道他心懷不軌!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他怒不可遏,氣沖眉頭:“師兄你等着,我殺了他去,給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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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說:“所以這就是他今晚又怒氣沖沖地跑過來找我打架還狠狠罵了我一通的來源嗎?”

柳輕绮說:“那沒辦法,他說他隻是做完白天他沒做完的事。而且你說了,你‘絕不還手’。”

方濯想了想,沒想起來他是否說過這話。低頭一看,柳輕绮頗為無辜地望着他,本來便沒有多少興師問罪之心的語氣便又多了兩分旖旎玩笑性質:

“那我挨他揍了,你心不心疼?”

柳輕绮故意道:“又沒揍我身上,我疼什麼?”

方濯嘴角上果真綴了一塊烏青,雖然淺,但到底也算是一道痕迹。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柳輕绮勸着勸着就突然把這家夥又給勸發瘋了,但也知道葉雲盞隻要一搞明白,事情也許不會變得很複雜,但一定會變得很嚴重,索性便由着他打,隻不過臉上挨了一拳,嘴邊滋滋的疼,這人的瘋勁兒就又下去了,愁眉苦臉地湊上前來,攬着他的肩膀,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全是關于一些“年少舊事”的。

有些方濯知道,有些他不知道,葉雲盞神色清明,但倒又有點像真的醉了,前言不搭後語,稀稀拉拉說了一堆,倒豆子似的,說句“如數家珍”也不為過。從小時候一起爬樹掏鳥窩結果被鳥啄了滿頭的包,到年少時偷偷看前任掌門洗澡被抓個正着吊在門框上的種種事件,聽得方濯瞠目結舌,又戀戀不舍,想要多聽一些。他正極其上頭之際,葉雲盞卻突然卡了聲音,從那極度興奮的巅峰莫名其妙地摔下來,一推他,把他推出去幾步遠:

“我和你這魔族宵小說什麼!”

方濯:“?”

葉雲盞罵完,便提着酒壺,罵罵咧咧怒氣沖沖地走了。方濯被他突然驢唇不對馬嘴地罵了一句,摸不着頭腦,看着他的背影隻覺不知可謂,便等柳輕绮慢吞吞溜達回來以後問他。當然,問的第一件事就是:

“你們為什麼要偷看人家洗澡?”

“……”柳輕绮道,“他神經病吧,他幹嘛這麼說?”

聽到柳輕绮罵葉雲盞有病,方濯心裡爽極了:“那他就是這麼說的。”

“……你信你也有病,”柳輕绮翻了個白眼,“誰沒事看别人洗澡啊?真沒這回事。那是那時候我倆一個池子,他非要在水裡和我切磋,我倆腳下一滑沒看準地方,一下就摔到簾子那頭去了,正好是掌門師叔在的地方……”

他說着說着,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歪歪臉。方濯感到有趣至極,哈哈大笑,頗為愉悅。但笑着笑着感覺到不對勁了,嘶了一聲,臉就一闆,看向他:

“你和葉雲盞一起沐浴過?”

柳輕绮沉默一陣,小心翼翼地說,“阿濯,且不論那時候我認不認識你,就說師兄弟共用一個池子,應該不違反什麼規定吧。”

“不違反,那肯定不違反,”方濯道,“不過以後你也得和我一起去。”

柳輕绮是真的匪夷所思了:“我和你去幹什麼?你天天看還看不夠?”

他是真的不理解才驟然出口,結果倒是搞得方濯臉略微一漲:“哪裡有天天看?你又編瞎話。”

“那你要是想天天看也行。我不在乎的。”

方濯沉默半晌,突然一抿嘴唇,含羞帶怯地看向他:“話趕話都到這份兒上了……”

柳輕绮:“……”

當夜兩人共榻,塵煙漫漫,月滿西樓。一旦揭開這層神秘面紗,頗有些及時行樂哲學的方濯就猖狂多了,最後反倒是柳輕绮束手束腳得不敢動彈,就怕被人發覺他大行穢亂之事。方濯押解着他到庭影居,盡管柳輕绮以“這是我從小睡到大的床”為理由三次求饒,方濯也置若罔聞。他像是帶着某種目的,分外兇狠,叫人一擡眼隻能看到天邊疏星幾點,頃刻間便又被睫毛上滴落的汗珠掩蓋了視野。

柳輕绮趴在他的肩膀上,好半天才滑落下去,又被人一把摟住。他本來就睡得早,經這一折騰更是不知今夕何夕,枕着人的肩膀要睡的時候,才勉強睜開眼,擦一把面前人脖頸上的汗,頗為嫌棄地撇撇嘴:

“都不帶我去洗一洗的。”

方濯不說話,隻是看着他笑。大寒天在外,叫他現在起身去浴池他也不願意,由是隻是說說,摟着方濯的脖子就想睡去。

卻突然聽到他在耳邊小聲說:

“師尊,我想求你個事。”

柳輕绮懶洋洋地說:“吃醋的事免談。”

“不,”方濯說,“我想下山。”

“下呗,誰攔着你了。”

“我是說,”方濯羞澀地笑笑,“我……想去逍影門。”

柳輕绮剛閉上的眼睛再度睜開。他撐起身,盯着方濯看,方濯也不落下風,笑眯眯地揚起下巴任他看,手卻不由自主抱緊了他,語氣中帶着些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讨好,一寸寸地撓着柳輕绮的耳廓:

“封刀嘛,給我寫了一封信,說好久不見了,希望我能去逍影門做客。”

“……”柳輕绮道,“柳澤槐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今非昔比,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天翻地覆,白華門和魔族可都有數雙眼睛盯着你。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去逍影門?”

“嗯,”方濯收收手臂,輕輕拍拍他的後腰,示意他躺下來,好聲好氣地說,“師尊放心,我去不了幾日便回來,必然處處當心。”

“這不是處處當心的事,”柳輕绮不躺,“太危險了,我不會同意的。别說我,掌門師兄也不會同意的,你頂多隻能在甘棠村逛逛。”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太過強硬,他呼出一口氣,放輕了聲音:“再說了,阿濯,按照振鹭山的規定,若要自己離開山門地界,須得出師才是。你難道要在這時候同掌門師兄要求出師麼?”

他必然不可能同意,此事全然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方濯也知道這點,沒再堅持,隻是附和兩句,說的确是自己沒想周全,次日起來便給封刀寫信,告訴他隔日再議。

他向來乖順聽勸,在他面前很少能倔得起來,柳輕绮雖然覺得奇怪,最終卻也隻認為是他一時興起想下山玩玩,草草安撫他兩句,眼皮一開一合實在是撐不住,最後還是睡了。睡前隻感覺到有隻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腰,催得眼皮愈重,最後連睜都睜不開,一覺睡到大天亮,自是好夢一場,被内被體溫煨得熱乎乎的,擡手下意識往旁邊一摸,卻是一片冰涼,摸了個空。

柳輕绮昏昏沉沉睜眼,疑惑轉頭去看,沒看到人影。偌大的庭影居中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陽光透過細雪灑落床頭,天色已不早。方濯不在任何地方。他疲憊地撐起身,随手扯了件外袍搭在身上,想喊人試試,嘴巴還沒張開,眼神就先瞥過書案,上面放着的一封信卻登時奪走了他的注意力。

一股奇異的慌張猛地湧上心頭。他來不及穿衣服,裹着被子挪過去,抓起那信展開一看,昨夜的記憶驟然回籠,與這信件的内容合二為一,幾乎是瞬間便奪走了他所有的呼吸。

但見上面隻寫了一行字:

請師尊放心,七日後弟子必然回來領罰。

沒有落款也不曾留下什麼别的東西,卻一看便讓人知道到底是誰寫的。柳輕绮腦中一嗡,眼前登時一黑,全身上下便好似被螞蟻噬咬一番般,一下失去了力氣。他緊緊攥着這張信紙,臉上褪去所有血色,嘴唇蒼白緊抿,在這輕盈透亮的清晨坐了許久,一言不發。

而更讓他感到惶恐的還不止于此:在他終于打起精神來準備去上報給魏涯山時,魏涯山倒是先派人過來找了他,話不多,同樣隻有一句:

葉雲盞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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