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師尊今天又擺爛了嗎 > 第264章 将息

第264章 将息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嘴唇上的觸感溫熱卻并不溫柔,反倒有些莽撞,也叫方濯一怔。他也許本抱着些開玩笑的心思,畢竟真要柳輕绮每隔一刻鐘就親他一下,他倆有關親吻的感情一定會非常迅速地消磨殆盡,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意也隻是想讓他笑一笑罷了。這回真得了,人也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手倒很快,一下又牽住想要偷偷撤走的柳輕绮的手,變本加厲地要求:

“那我還要以後都和你一起睡覺。”

“行。”柳輕绮意外地寬容。

方濯說:“那我還要——”

“都行,寶貝,都行,”柳輕绮打斷他,“你說什麼是什麼,好不好?以後什麼都你定,我不說半個不字。不過現在,咱們得先出去。”

方濯方才還器宇軒昂,現在微微垂頭,嗯嗯稱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略有薄紅,悶着頭往前走,下巴卻被柳輕绮捏住,對着嘴唇又親了一下。

這回纏綿悱恻,若雲水交融,像是蒼耳輕輕紮過唇瓣,溫柔平和,但卻也有些輕微的痛。柳輕绮放開他,拍拍他的臉,說道:

“補一刻鐘以後的。”

他雖是笑着的,語氣也溫和,眉宇間卻明顯帶着嚴肅。方濯抿抿嘴唇,正了顔色,聽到他說:

“不過,有人看不慣咱們兩個濃情蜜意,現在就要出手棒打鴛鴦了。”

“什麼?”

方濯神色一凜,正欲回頭去看,卻忽聞身後一陣尖銳風聲。幾乎是柳輕绮剛說完話的瞬間,這平靜叢林間便溫度驟降,一股冷意好似一陣寒風,自山崖席卷呼嘯而來,一股冰冷強勁的殺意橫沖直撞,直取後心。

在感知到殺意的一刻,他便手扶腰間,隻輕飄飄一個轉腕,伐檀铮然一聲出鞘,劍鋒向後倏地卷出數道靈流,氣息縱橫間,铛铛傳來刀劍相撞交錯的聲響。饒是他交手頗多,聽到這聲音,也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頭一看,卻見身後空無一物,唯有一把劍立于面前,其上桃花灼灼,通體漆黑,頂上雕一龍頭,正是風雨劍。

方濯盯着這劍看了一眼,登時便要擡頭去望,肩膀卻被柳輕绮拍了一下,随之,一個聲音便貼近他的耳邊,頗為纏綿地說:

“阿濯,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把你從魔教帶出來的嗎?”

身邊隐有淡淡劍影閃爍,方濯正要轉頭,肩上卻突然一重,轉身一看,柳輕绮一手提着劍,一手搭着他的肩膀,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他,眼神雖然和善,内裡卻冰涼,似冬季深不見底的枯井一般冷而沉寂。

“走,我們殺出去。”

“這是……”

地面已隐隐有異動,方濯知道此處久留不得,但還是分了一眼給他手中的劍。可這一眼卻了不得,怎麼看都不像觀微劍,方濯盯着那劍身上繁雜古老的劍紋看了半天,才一下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這是傾天劍?”

柳輕绮含笑看他。方濯突然有如醍醐灌頂,想起什麼,低頭朝着自己手中看去,卻見伐檀嗡鳴不止,其上不知何時已經萦繞了萬千縷紫黑色的魔息,與以往完全不同,甚至又愈演愈烈之勢,似一叢烈火,直往天空拔去。

他完全愣住了,人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肩上卻突然一重。随即,一聲令人膽寒的劍鳴铮然從身側而起,柳輕绮一手執傾天劍,另一手往身後一摸,不知怎麼的就又摸出一把劍來。方濯對這把劍是熟悉至極,眼睜睜看着似乎不久前剛穿透他心口的觀微被柳輕绮熨帖地于掌心轉了一圈,便忽感到地面一陣震顫,頭頂如暴雪欺壓,渾身倏地一冷,柳輕绮便已上前一步,将他掩在身後,雙手執劍,迎了上去,铛的一聲,便與那從側方如鬼魅一般倏忽一拐的長刀撞到了一起。

-----

廖岑寒與君守月随着葉雲盞趕去的時候,山門前已經聚集了一堆人。多數聚集的是振鹭山的内門弟子,由于擔心雙方情緒激動容易出現多種過激行為,為了以防牽扯到太多,雲婳婉下令不許外門弟子靠近此處。聚集在這裡的隻是内門弟子,還是資曆比較久的幾個能派的上用場的,顧清霁同祝鳴妤站在一處,正在雲婳婉身後嚴陣以待,轉身看見葉雲盞,也将手從劍柄上放了下來,點頭行禮。

“師叔。”

廖岑寒來的急,路上隻是簡單地了解了一下情況,放眼望去,才知道為何明光派會這麼激動——不該來的全來了,該來的一個都沒來。他們此來就是為了找柳輕绮“讨個說法”,結果不止觀微門主,觀微門下一個都不在這裡,倒是雁然德音噼裡啪啦來了不少,人倒是湊得挺齊,可惜屬于人家要雞蛋灌餅你給人家炒鵝卵石,這要是還不生氣笑臉相迎,的确也得有點水準。

是以廖岑寒還沒擠進内圍,便聽到有人在前面高聲叫喊:“……我們來這兒,不是為了看你們閱兵的。來這麼多人有什麼用?觀微門主呢?你們觀微門下那個管事兒的大師兄呢?”

聽見這個,廖岑寒不合時宜地一咂舌,不動聲色地想,方濯這聲名真了不得,越俎代庖的光榮事迹都傳到山外去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點不對。就算是柳輕绮不愛幹活最青睐當甩手掌櫃,振鹭山也不會對外就這樣宣傳他。方濯能怒斥陛下謀反,那怎麼着也是宗門裡自己的事。何況在外他也給足師尊面子。誰會閑的沒事兒往外亂說?至少魏涯山不可能,觀微門下也不可能。

他這麼想着,君守月卻脾氣爆,因着姜玄陽莫名身死的事兒,她的心裡總一塊魚刺卡着,對這個死人的複雜情感籠統而簡單地收聚成為“厭煩”,頗為痛惡地往外看了一眼,冷冷道:“真是晦氣!”

葉雲盞拍拍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話,他自己卻輕咳一聲,揚了聲音,冷笑着說:

“你們門派的弟子被你們自己作死了,竟然鬧着要找别家要說法,這又是什麼道理?徐亦遊,你要是當真腦子不好使了,我不介意幫你卸下來換一顆。要不你現在到甘棠村去找隻狗來問問它願不願意以身試道?反正時間也來得及。”

那為首的神色肅穆,帶着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堵在門口,聞言臉色卻是愈黑。很明顯他就是這個“徐亦遊”。若柳輕绮在此,他一定會一眼認出,這就是當日他夜闖高塔時追出來的幾個明光派的長老之一。他看着還年輕,隻是手背上青筋虬曲,皮膚略有皺痕,明顯是歲月的痕迹,一雙眼睛鷹隼似的冰冷而銳利,剜了葉雲盞一眼,沒理他,隻沖着雲婳婉說:

“敢問雁然門主,無禮便是貴派的門風嗎?”

雲婳婉看也沒看葉雲盞一眼,含笑作答:“若他本有無禮的底氣,就算不守禮又何妨?”

徐亦遊的臉色變得愈加不好看。雲婳婉瞥了他身後氣勢洶洶的弟子一眼,毫不在意,平靜地說:“隻是貴派不遞拜帖、不請自來,以在下拙見,也算不上有多‘守禮’。”

徐亦遊還沒說話,他身後那個弟子倒是坐不住了,高喝道:“對于無恥之徒,自是不需要這些禮數!我們要見的是觀微門主,是魏掌門,不是你們!”

“喲,年紀輕輕身無長處,倒是這嗓門還算有點用處,”葉雲盞抱起手臂,輕笑一聲,“你可知道現在在你面前的都是誰?我振鹭山一共便七個門主,兩個都在你們面前了,這是太看得起你們了,知道嗎?若是平日,我們的灑掃弟子就能直接把你給打發了。怎麼,還想見我們掌門?能見我們掌門的至少也得是個掌門,這樣吧,你回去把你們那個掌門一刀殺了自己當掌門,再提着頭來振鹭山,我保證,第一時間你就能見到我們掌門!”

他一氣兒說下來不帶停頓的,卻把那弟子氣得夠嗆,手抖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隻能重重地哼一聲。廖岑寒拉着君守月,在人群裡無聲看着,又想起來十幾年前,他和方濯年紀都還小的時候,有一回和葉雲盞吵架,吵着吵着嗚嗚哭着跑了。方濯還問他怎麼了,他抹着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打不過就算了,怎麼吵也吵不過!師兄他的嘴是用什麼做的啊,他用什麼做的啊!

現在想來,雖然回憶美滿有趣,卻也叫人啼笑皆非。葉雲盞的嘴的确厲害,好似是從小連帶着嘴和劍一起練的,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就能兩個時辰唠叨個不停,一筐子話裡有一半都是垃圾,團起來擦玻璃也不可惜。

但他這張嘴也是把雙刃劍,有時候會帶給人歡樂,有時候就把人氣得半死。而現在,盡管知道目前還停留在“文鬥”階段,但對面臉色有多難看,聚集在此處的振鹭山弟子心裡就有多高興。特别是像廖岑寒這樣知曉部分明光派内部秘辛的,聽到葉雲盞要這弟子去殺掌門,别提有多爽快。

特别是身旁還有個弟子當捧哏似的說:

“是啊,掌門本便該隻見掌門,就算是長老來拜見,不遞拜帖也不行。你将掌門取而代之,何愁别人家掌門不見?”

身邊适時響起一陣哄笑聲,大家挑事兒都一流。葉雲盞偷偷瞥一眼雲婳婉,師姐的放任讓他更大膽,含槍帶棒地刺了對面幾句,愈發騷亂下,徐亦遊終于忍不住一聲大喝:

“夠了!葉雲盞,你如此妖言惑衆,難不成還嫌如今場面不夠亂?!”

葉雲盞收了聲,望向他:“徐長老,你是否搞錯了一件事?如今情形如此複雜,罪魁禍首是我嗎?”

“不是你,卻是你師兄,”徐亦遊厲聲道,“當日我門派弟子姜玄陽來拜訪貴派,從觀微門主手中帶回來一塊相傳能夠‘在危難之時救他一命’的玉佩,可最終卻死于此玉佩。對此,你們又有什麼可講?”

“有什麼可講?的确沒什麼可講!”葉雲盞笑了一聲,“你當我師兄為何偏偏要插手此事?便是因為他心善。這是他觀微門下的保命神器,平常從不輕易拱手送人,如今給了你們門派的弟子,你們非但不感恩,還要認為是他從中作梗?他是要救人,而并非殺人,如今那姜玄陽死了,怎麼就不想想你們自己是否有何過錯?”

“時人皆知我師侄與你們觀微門下的大弟子有過節,觀微門主作為他的師父,想要暗中替徒弟報仇也未可知!”

“你也知道是有過節?那這矛盾是由誰而引起的?難道不是你們明光派嗎?”

“就算是過錯在我派,觀微門主又何必蓄意殺人?”

葉雲盞之前神色還算平常,聽到這兒卻是猛地一皺眉,神情驟然一冷。

“徐亦遊,你可給我想清楚了,這話不能亂說。僅憑一塊玉佩便可當殺人證據?就算想污蔑于我振鹭山,也至少用點心!”

徐亦遊也提高了聲音道:“被人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告知于他人便是污蔑了?我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有證據,由不得你不承認!”

“好。”葉雲盞上前一步,手已蓋上腰間佩劍劍柄,緊緊盯着對面的人,忽而冷笑道,“那我給你個機會,讓你說。若是說不出來……”

他扶住劍柄,微一擡眉,眼中便閃過一道充滿殺意的混沌似的冷白。

“我送你們一起上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